第2节(2 / 2)

“蠢材!亏你往日总夸耀说见过多少世面,竟连这也不认得,这可是块极品彩玉哪!你瞧它脸上的胭脂,身上的绿裳素带,脚上的黄鞋,可不是染色,而是天生的,更难得同雕像本身贴合得天衣无缝,比寻常福禄寿的摆件难得多了!当年为了这块玉,蔷儿他爹同东府的老爷不知打了多少饥荒,之后照着蔷儿母亲的模样雕了尊美人。

', '')('<!--<center>AD4</center>-->”

说到这里,贾母咂了咂嘴:“要说你这个堂哥,却是个倔强人,当年闹到那般田地,也没把玉像给你珍大哥哥,否则指不定还能留得条命在。不过,他没拿去也好,否则我今儿还得发愁上哪儿筹银子。”

“当年……”听出贾母话里的凶险,凤姐声音里带上几分试探:“老祖宗,是那件事吗?”

贾母却是有了悔意:“我也是老糊涂了,怎么和你说起这些来。刚才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许往外xi-e,全烂在肚子里,知道么?若是此事有一丝半点风声传出去,我们贾家就永无复起之望了。”

“老祖宗放心,我自然——”

凤姐保证的话还未说完,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做贼心虚的两人慌慌张张回头一看,竟是这房间的正主贾蔷进来了!

捉贼拿赃,贾母亲手偷窥小辈的财物被堵个正着,不免尴尬。但转念一想,又自觉自己年高有德,虽不得已做了回偷儿,却是为了贾家复起。怪只怪贾蔷太过贪吝,竟舍不得区区玉像,扯谎说家中已无余财,才害得自己不顾老迈,亲自过来翻找。

一念及此,她只觉格外有底气,高声斥道:“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长辈面前也敢如此失仪!”

若是以往,贾蔷早就打躬作揖,赔了多少个不是。但今日他脸色却是一反常态的铁青:“老太太,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闻言,贾母呼吸一窒:原来竟被他听去了!“蔷儿,你听错了……”

贾蔷此生最遗憾之事便是父母早亡,纵是之前从贾珍口中得知父亲是个五毒俱全的赌鬼,天xi_ng里的那份孺慕也从来未曾变过。忽然得知父亲的死极可能另有隐情,自然要追问明白!

见贾母眼神闪烁,言语吱唔,贾蔷疑心更重,心内又痛又急,不自觉便捉住了贾母皮松肉弛的手臂:“我没听错,快告诉我真相!”

“贾蔷快放手!”一旁凤姐见贾蔷脸色不同以往,不禁大是着急,赶紧去掰他的手。

她牢记着贾母刚才交待的话:这事绝不能被抖落出来,否则贾家便永无出头之日。抄家后苦哈哈的日子她早过够了,谁也不能再阻挠她再做回锦衣玉食的琏二奶奶!

推搡片刻,见根本撼不动贾蔷,凤姐心里一发狠,抽冷子往榻上抄起瓷枕用力往贾蔷头上砸去:“j_ia_n种还不放手!”

随着一声闷响,空气中顿时泛出浓浓的血腥味。鲜血不断从头顶滴落,染红了衣襟,打湿了地面。贾蔷却像是突然被魇住似的,一动不动,甚至也不呼痛。

凤姐还以为是自己大发雌威镇住了他,不禁十分得意:“你这j_ia_n种,竟连老太太都敢动。若不是我,还不知你要对她老人家如何呢!我早该看出你没安好心,前儿二老爷和太太们问你家里还有没有值钱的器件,你一口咬定没有。结果如何?我这不是找出来了!你是存了心不想让贾家复起吧?真是个坏透了心的胚子!挨千刀不得好死!”

她正骂得痛快,贾蔷突然开口,声音黯哑:“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而且又是照着她的面容雕成。在我心里,这不是个物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