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贾蔷虽瞧不上这个叔叔,但目下对外正用得着他,便也不挑剔,遂将底牌都告诉了他。
起先贾珍还听一句赞一句,到最后却是彻底哑了声音。同贾蔷说定提早用了晚膳便去荣府,他便走了出来,一把揪住正扑在丫鬟身上玩荷包穗子的贾蓉,不轻不重地往屁股上打了几下:“你这小崽子,若是有贾蔷一半的精明,我后半辈子可有指望了!”
莫名其妙挨了打,贾蓉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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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这边,因贾政是个不擅俗务的,闹了半日也未将诸事料理妥帖。又见贾赦与邢夫人迟迟不曾露面来看望贾母,便差人去请。
过得半晌,包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邢夫人一喘三咳地由丫鬟搀了过来,说贾赦还在外头,已打发人去找。自个儿染了风寒,怕待久反倒过了病气给贾母,于病人无益,只略站了一站便回去了。
贾政不知邢夫人因贾赦那席话,已是对贾母不抱指望。这番过来不过是碍着规矩打个照面,兼看看二房的笑话罢了。且又不想服侍贾母,是故托辞走开。见邢夫人病得头都抬不起来,也只得抱怨时候不济,诸事都凑在一处,没奈何,只得继续忙乱。
等贾母服了静心安神的汤药睡踏实了,贾政亲往王夫人处去了一趟,把哭闹不休的妻子责骂一番,命她不许再嚷,乖乖待着;又严辞喝退了仗着官身跑进荣府来接祖母的赖尚荣;末了听说冷子兴被绑后还在柴房里喊冤,遂命人又赏了他一顿板子。
好容易事情暂时料理停当,贾政刚想到赵姨娘处用迟了半个时辰的晚膳,却又听说东府来了人。
因之前贾珍一直对贾母低伏做小,在他面前也十分恭敬。贾政虽不致因此轻狂无礼,心里却难免将贾珍看低几分。当下听说来的是他和贾蔷,便懒得敷衍,皱眉说道:“告诉珍大爷,就说我累了一日,已是躺下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话音未落,便听书房外响起贾珍的声音:“二老爷,事情紧急,可是万万等不得。横竖都是一家子,你老累了只管歇着,我自站在榻边同你说。”
说话间,贾珍已大步走了进来。贾政阻之不及,因被当面戳穿了借口,不免有些讪讪的,便不好再端着长辈的架子责备他擅闯。
贾珍这次全无往日的小心赔笑,才不管他的脸色,带着贾蔷往跟前一站,拱了拱手肃然说道:“今日之事,侄儿都已知道了。请问二老爷可有派人往那飞白楼去?”
“飞白楼?”贾政莫名其妙道:“去那儿做什么?”
贾珍心中大乐,面上却装得十分着急,顿足再三,唉声叹气:“那起人就是在飞白楼堵下蔷儿的,口里还说了好些没王法的浑话,什么二太太假冒南安郡王府之名,又说是二太太指使谋夺蔷儿的宅子,已统统被别人听了进去。向来流言最快,若不想个法子,这些话迟早要传遍京城!”
“什么!”贾政古板有余,变通不足,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听贾珍一提,顿时惊得站了起来,长袖带翻了茶盏,茶水淋淋漓漓洒了一身也不理会,只惊呼道:“怎会如此!”
见贾政偌大的年纪,遇事还是这般反应,贾珍忽又觉得,自家的蓉儿虽不如贾蔷,或许还是能指望一二的。
贾蔷趁机“天真”地说道:“二老爷难道不知酒楼人多口杂么?哪怕一点小事,也能闹得天下皆知。”
贾珍又帮腔道:“酒楼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最容易生口舌是非——况且此事并非空穴来风。侄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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