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2)

('<!--<center>AD4</center>-->里、对婶婶的陪嫁丫鬟做出这等下作事来!必是你胡说八道!”

满儿哭道:“此事千真万确,如若奶奶不信,只管往奴婢房里验——那污了的被褥还收在箱里呢!”

闻言,原本偏向自家蔷爷的下人们都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之前满儿来时并未说得这么详细,只说贾蔷负了她,要个说法。贾蔷却避而不见,亦不分辨。

下人们都在猜测,多半是贾蔷到了通人事的年岁,贪着满儿容貌将人骗上了手,腻味了又想丢开。反教凤姐拿住了把柄,借着由头闹上门来。贾蔷心虚,才闭门不出。

上到王府公卿,下至平头百姓,哪儿都少不了少爷与丫鬟的风流韵事。人们皆只视作寻常,以为贾蔷至多也就是被凤姐讹笔银子罢了。却未想到,实情竟如此惊骇。

如果满儿不曾撒谎,那乐子可就大了。与丫鬟纠缠不清,旁人还能道一句年少风流。可对婶婶的陪房丫鬟用强——往重了说是品行有亏,要被人记一辈子;往轻了去,也是要挨家法,从此严加管教。

眼珠一瞟,见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凤姐心中得意非凡,面色却极为凝重:“满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若说谎诬陷主子,我就即刻打死你。”

满儿淌眼抹泪地说道:“奴婢是个知道廉耻的人,事关声名,又岂会扯白?”

“既这么着,平儿,你马上去取了东西来,我要当众验个明白,省得事后有人说嘴。”

打发平儿去了,凤姐更是得意:嫁来贾家后,上头的对她疼爱有加,下头的对她毕恭毕敬,这日子可是舒坦之极。偏生却有个贾蔷时不时给她气受。

先前听说他开的那处逢源坊,极其幽静雅致,但凡谈正事的都爱往那儿去,往来常客俱为名流。她为了讨贾母的好,便提出借那地方来给贾母做生日,何等有脸面。但贾蔷却是个不识趣的,非但一口驳回,还说了许多讽刺的话,让她不要妄想拿别人的东西来裱糊自己的脸面。将她气个半死。

之后她私下寻了官中的人,想找借口封掉贾蔷的铺子,却不知怎的,向来唯唯诺诺的小吏一日后竟变得十分强硬,来信说绝不敢做这事。好巧不巧,那信偏又是贾琏在家时送来的。贾琏问明白来龙去脉后,当场将她责骂一顿。害她低声下气赔了许多小心,又哭闹撒娇,使出浑身解数才堵住贾琏的口,没将这事捅到其他人面前。

因着这两件事,凤姐暗暗恨上了贾蔷。苦思冥想,务求找个法子一击即中,坏了贾蔷前程,让他不得翻身。寻思许久,可巧前日撞见贾琏对满儿动手动脚,打翻醋缸之余,倒生出个一箭双雕的妙计。遂教唆满儿如此这般,并威胁说若不能成事,就将她卖到最最下等的窑子里。一旦事成,就赏她嫁个有出息的小厮。

被凤姐一番威逼利诱,满儿已是吓破了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出。

知道贾蔷参加秋闱,凤姐特地挑了放榜的日子。若贾蔷得中,在官中之人面前闹将起来,纵然一肚子学问,一旦官学那帮道学先生对他落下个德行有亏的印象,以后再难往上爬;若是落第,引着两府上下大大奚落一番,他名声也是臭得彻底。

凤姐如意算盘打得精刮,眼见事情照自己打好的棋谱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甚是志得意满。心道你中了解元又如何?爬得越高,等下只会跌得越重。

正等着平儿将证物取来,忽又觉得有些不对:贾蔷从来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今日为何像缩头乌gu-i一般,毫无动静?就算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懒得理会被当枪使的满儿,那也该在自己出现后,出面理论辩白吧?但从头到尾,他连面也没露一下,像是这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瞪着面前紧闭的院门,凤姐一双眉毛越吊越高,心底渐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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