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center>AD4</center>-->的前一天。要论大事,必属此件。但贾蔷不信这是冯紫英事先得了消息,结合他突然入京的举动,这件事分明与他脱不了干系——慢着,之前从祖父那里听来的消息,祖父认为这事儿是白天见过的那个谢公公一手谋划。难道,祖父推测的并不完整。这事儿的幕后主使其实有两个人?
将冯紫英与谢公公放到一起,从谢公公对太上皇的忠诚,再联想到冯紫英皇室后裔的身份,贾蔷隐隐生出个十分大胆的推测。虽尚不能确定,但神情已为这惊人的想法变得十分古怪。
——如果自己猜对了,那岂非意味着一旦成功,此人将有一场泼天的富贵?可、可他们也太大胆了,不知到底倚仗了什么?
一念及此,贾蔷看向冯紫英的眼神更加古怪。
见他不言不语,只管愣愣盯着自己,冯紫英还以为他是心虚,不禁放软了声气:“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但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信,我信……”贾蔷胡乱应着,心里却在想,要不要趁机证实一下?但犹豫片刻,还是打消了这念头。祖父已插手此事,尚不知有几分胜算。自己还是继续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留在暗处,暗中襄助,这样倒更稳妥些。
冯紫英难得见他这么老实,心内反倒疑惑起来。又打量他眸光闪动,显然另有心事。只是另外半边面孔隐在黑暗里,不大看得清表情,索xi_ng持烛往他脸上照去,一边问道:“你在想什么?”
贾蔷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凑那么近做什么,又不是柳芳那个眼神不济的。”
“你又不是女人,多瞧几眼还能少块肉。”冯紫英不退反进,几乎快贴到他身上:“我一直有个疑问,今日干脆问个明白:你为何总是一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模样?我有那么可怕?”
现在两人对峙的情形,与之前相似却又完全逆转,贾蔷被他迫得背脊抵在博古架上,一副完全被压制的模样。
有人三更半夜擅自闯进你家,还振振有词地质问你为何不理他,这人也真是够绝的。贾蔷委实忍无可忍,将平素的圆滑都抛到一边,梗着脖子说道:“我又不想同你深交,当然要疏远些。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看不懂脸色,三番五次地主动凑上来?”
“我觉得你很有趣,想同你交个朋友,自然要多多亲近。但为什么你不愿与我深交?”
有趣?贾蔷再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就算要交朋友,也不是这样的。我们有同样的爱好么?我们一起出游过么?还是你觉得平白无故被你牵连了一回、又一起吃了回饭,就算朋友了?”
冯紫英若有所思:“原来朋友交往要谈谈对方喜欢的话题,还要携手游玩踏青……抱歉,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山庄里,周围没有同龄人,父亲也不大见外客。偶尔回京,与人来往也大都是应酬,不知真正的朋友该如何相处。今后我一定照你说得来。”
听到这里,贾蔷后脑一仰,咚地一声磕在了架子上:“老天,不通人情世故到这份上,这家伙真是绝了。要是他真的坐上了那位子,说不定要像王莽那样搞出不切实际恢复古制的荒唐事来!”
冯紫英没听清他的嘀咕,见他碰了头,才察觉到自己靠得太近,认为是自己之故,连忙上前为他揉了揉后脑:“还好没有肿……疼得厉害吗?”
贾蔷尚未回答,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爷怎么起来了,可是想吃茶?”
之前两人说话都不大声,直到贾蔷碰到了架子发出闷响,终于惊醒了耳房内的长阳。见贾蔷屋里亮起了灯,他还以为是主子口渴了,赶紧起来服侍。
“长阳?”听他要往里走,贾蔷清了清嗓子赶紧制止:“不必进来,我马上就躺下了。”
要是让人看见冯紫英在他房里,解释起来是件很头疼的事。而且一旦日后他成了大事,就更是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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