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它不似玫瑰的浓烈,也不似茉莉的甜腻,而是一种独特的冷香,像是月光洒在花瓣上,泛着淡淡的金辉。
高贵的矜持,隐秘的诱惑,无声的邀请,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黄金鸢尾的香气与乌木沉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冷与暖、疏离与亲密,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那香气萦绕在空气中,像是一场无声的告贺,见证着此刻的沉沦与绽放。
第128章
黄金鸢尾的花香中带着紫罗兰般的优雅, 清冷而疏离,不染尘埃的高贵。
那香气并不张扬,却隐隐透出奢华的质感, 像是月光洒在丝绸上的光泽,柔和却不容忽视。
诱人, 不自知,
仿佛在无声中低语, 令人沉醉其中。
黄金鸢尾信息素的味道,西瑞很熟悉——他一开始曾经以为是香水的味道,后来又觉得是体香,最后才知道, 原来那是信息素的味道。
白底金丝帝衣逐渐变得凌乱, 压出褶皱。
衣料上绣着繁复的纹样, 金色的丝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慢一点……慢一点……”
阿塔兰陛下仰着头半眯着眼睛, 金色头发有一半被整齐地束起,压在王冠之下, 几缕碎发垂落在冷白的脸颊旁, 明明是艳丽而冷冽的美。
高不可攀的黄金鸢尾,却偏偏被西瑞抓在了怀里。
西瑞的吻轻柔而细致,唇齿间的温度让阿塔兰的呼吸微微急促。
他的手指缓缓探向阿塔兰的发间, 轻轻解开了王冠之上的金夹。
随着金夹的松开, 君王的半数发丝如流水般散落,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微微飘动, 像是被风吹散的金光, 慵懒而凌乱。
严肃庄重的帝衣在拉扯之间变得凌乱,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冷白的锁骨, 白底金丝的衣料在动作中泛起细微的褶皱。
仿佛那层严肃与高贵的表象正在被一点点剥落。
雄虫的手指轻轻梳过阿塔兰散落的发丝,指尖的温度让他微微战栗。
空气中弥漫着乌木沉香的气息,混合着黄金鸢尾的冷香。
阿塔兰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蒙,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可是乌木沉香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就是现实,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
君王的身体微微后倾,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他仰头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就像雄鹿愿意被猎犬咬住命脉。
那身帝衣依旧披在他身上,却已不再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此刻的他,像是从神坛上走下的君王,他的高贵并非与生俱来,这些东西都可以舍去,剩下令人心动的脆弱。
就在雄虫的手触到帝衣的领口时,阿塔兰猛然睁开眼,像是从一场迷梦中惊醒。
他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抬手,握住了西瑞滚烫的手腕。
君王的手指冰凉,与西瑞的温度形成鲜明的触觉对比。
“…别脱掉,就穿着。”
阿塔兰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却固执。
西瑞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在阿塔兰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切:
“怕冷?”
这是个很亲切的猜测。
可是腥风血雨里面上来的君王,怎么可能怕这么点冷呢。
阿塔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西瑞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其实不是怕冷。
阿塔兰只是觉得,自己身上那些因为僵化症晚期而遗留下来的大片灰白色瘢痕,实在是太丑了。
那些瘢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皮肤上,无法抹去,也无法忽视。
二十五年,这是他执拗的代价。
他怕西瑞看到。
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会流露出一丝厌恶或怜悯。
怕那滚烫的手,会在触碰到那些丑陋的痕迹时,骤然冷却。
他怕自己最后的尊严,会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阿塔兰的呼吸微微急促,胸腔内的空气仿佛被一点点抽离,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西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在试图读懂他的心思。
雄虫的手向上一翻,紧紧抓住了阿塔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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