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他皱着眉,忍不住催道:“韩兄,咋还不上马?”

韩信张了张嘴,无意识地将手搭上,吕布只“嘿”了一声,劲瘦的腰腹便配合着胳膊骤然发力,不过眨眼功夫,就宛若毫不费力地把韩信这八尺大汉给拽上了乌骓马背。

乌骓不满地“哕哕”一声,倒好歹看在吕布的面子上,勉强忍了多驭一重物的辛苦。

“吃的喝的包袱里都有,韩兄自个儿取啊。”吕布嘟囔了句,麻溜地将背上包袱解下

', '')('<!--<center>AD4</center>-->,丢到韩信怀里后,欢喜道:“回去喽。”

把人逮住的吕布心情好极,不由分说地就往来路奔去。

直到奔出了一里路了,一直恍惚出神的韩信,才终于找回游散的魂魄,不可思议地问者月下相追的来人:“奉先怎会现身此处?”

吕布头也不回,只懒洋洋道:“还不是为了我那粗心大意的兄长?连出营办个事,都能迷路至此。大王身边缺了一要将,不免问起,自就差布这个麾下最闲的人骑乌骓来寻了。”

他原想着骑玉狮,结果人一到马厩,乌骓眼尖首先瞅到他人影,激动得拼命朝前挤,直把脾气温顺的玉狮吓得瑟瑟发抖,躲到了一边去。

而吕布又想,若骑着项王爱马来,好歹能让这话的可信度稍大些,免得遇上韩信铁了心不肯回来的情况。

唉,他还起初以为韩信奔淮阴老家去了,先跑了趟函谷关的冤枉路,才灵机一动地找到北边来,方多耽误了半天功夫。

居然想跑?开甚么玩笑!

若无了韩信,他连个可商量事儿的智囊都没了,那岂不真得早晚沦落至高伏义似地整天给西楚憨王鞍前马后,还得动自个儿那可怜脑子?

既项羽不惜才,那他可就不客气了——好说歹说,也非得把韩信讨要来不成。

韩信不知对这瞎话信了几分,接下来却一路默然无语,未再发问了。

天上月华凝练如洗,静静倾泻,照得人间通明。

吕布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分神御马,未曾回头。

——自是不知身后韩信微微笑着,眸中却已泪光闪烁。

第24章

项羽昨夜与范增秉烛长谈,直到天泛光才就寝。

不似年岁大了,身体上吃不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亚父,他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得紧。

即使昨日经历波澜万丈,他仅小寐了二个时辰,便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还去了校场,亲自陪麾下大将们演武。

他难得有兴致,唤钟离眛、龙且、黥布挨个上前,然凭那一身扛鼎巨力,即便所使招式全然称不上讲究,仍叫诸将无力抵挡,纷纷于十个回合之内败于他手。

亲眼看着能征善战、雄壮威武的将军们在霸王手下一一落败,最后哪怕三人齐上,也全然不是项羽的对手,直让旁观的将士们纷感热血贲张,激情沸腾,不由自主地围拢上来,聚精会神地一边看着,一边抚掌大声叫好!

连战大半个时辰,三将再撑不住了,见他们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不顾形象地瘫在地上,只觉才算热了个身的项羽便收了手。

他接过亲随递来的巾子拭汗,环顾一周,不禁问道:“奉先还宿醉未醒么?”

不知何故,他总有种奇妙的直觉——多年来一心想寻个够格当自己对手、堪与他单打独斗,彻底激起他浓重战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不知霸王心里隐秘的期待,被问到话的那亲随一愣,心里不住打鼓,紧张回道:“吕将军今晨便出了营,还骑着大王的乌骓,道是奉王诏去追人的……”

他也不敢想,到底是那才被任命做将军、注定前途无量的吕布胆大包天、假传王诏地做了逃兵,还顺走了大王的心爱坐骑乌骓马……亦或是大王记性不好,自个儿才下过的命令,一转眼就给忘了。

项羽一怔,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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