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center>AD4</center>-->城歇了小半个月后,唯恐又有宵小乘隙而入,索性又抄起兵器,沿着粮道巡视去了。

只不知陈馀究竟去了哪儿,一直销声匿迹,除些饿晕头了的匪盗不知死活来袭外,他竟是颗粒无收,只白给粮车做了卫士。

每回一觉得腻烦,他就情不自禁地想着不久之后就将离开楚营、重归一身轻松,心里不免对那憨子添了几分……宽容,竟奇迹般地忍了这枯燥活儿,一干就是几个月。

现见中原大局已尘埃落定,仅余张耳所在临淄这孤城一座,却硬是让素讲个速战速决的项羽拖拉了这么久,不免叫他有些坐不住了。

这属实不是那憨子的一贯做派。

如此一反常态,莫不是那憨子身上受了甚么不得了的伤势,连主持大局也不得,才由好稳进的其他将领接了手?

吕布胡思乱想了数日,终是忍不住催将士随自己上路,紧赶慢赶来到临淄。

项羽品出语中关切,心里油然一暖,面色更柔和几分。

他略斟酌了下措辞,正要开口,孰料却被思绪敏捷的亚父抢先一步。

范增浑然不知自己一时口快,竟是抢走了大王的话头。

毫无自觉地顶着大王灼灼的目光,他专注地看着吕布,诚意十足地向自己心中甚是信服的智将阐明近日围城情况后,满怀期待地问道:“奉先可有妙策?”

闻言,吕布神情冷峻,好似陷入了沉思。

第72章

这姓范的糟老头子忒得烦人,回回闲得无事,净揪着他问策作甚?

吕布屁股下的席子都还没坐热,就被这老头儿点了名。

面上不语,心里却已将范增给骂了个百八十回。

奈何被二人灼灼目光所注视,他骑虎难下,既然舍不下脸面,唯有一脸深沉地开始搜肠刮肚,想着胡诌个甚么来蒙混过关。

换做是他,除了对峙至一方粮草耗尽外,还能有什么法子将里头人尽快逼出来?

吕布眉头皱紧,苦思冥想。

然而接下来于他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他昔日成功逼得敌军出城的威风姿态,而是……那帮老奸巨猾的老对手们对他所使,叫他狼狈地东奔西跑的狠招。

他压根儿就不曾围城攻坚过多少回,都是据城被围得多。

不外乎是火攻水攻,敌中作敌,或是羞辱骂战。

四下无江河,天时又干燥,水攻自是不成。

火攻?

那怕是会在逼出张耳军前,烧死更多无辜百姓,还将好端端的一座临淄城也给毁了。

贪一时省事,待战后重新建城,最为麻烦的,还不是楚军自个儿?

敌人作敌……此时还围在张耳身侧的,要么是忠心耿耿的亲信,要么是身不由己的齐民。

没得力的老哥韩信与那狐狸眼在,哪凭空用得出间计来。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唯剩最好使的骂帐。

天天派人上城门前骂去,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哪怕张耳真铁了心做个缩头王八,骂穿祖坟也不肯出来,那至少能在口舌上逞个痛快,还可叫对面军心受挫。

只是……

吕布睨了正襟端坐,显得眉目沉静,端庄贵气的憨王一眼。

罢了。

他撇了撇嘴,不假思索地摒弃了这一主意。

他哪儿还不清楚,项羽这无时无刻不端着架子的贵族出身,行事好讲究体面、光明磊落,平日就是头连‘兵不厌诈’这四字都不屑去碰的犟牛。

又哪豁得出脸面行这固将有效、却毫无风度可言的骂阵之举!

眼见思路百无一通,吕布板着面孔,正犯愁得厉害,脑海中忽噼啪一道闪电划过。

他打一开始,就隐约觉得这张耳坐困愁城的处境,透着几分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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