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 / 2)

毕竟楚军将士多为江东出身,惯了春和日暖,却吃不住北地四处结冰碴子的寒风凛冽。

再骁勇善战的将士,一旦被冻得连兵器都握不稳了,那哪儿能发挥出甚么战力来?

夏末秋初,既不误了农耕,又不将为粮草发愁,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发兵时机。

吕布深知骑『射』为匈奴人的拿手好戏,但正因匈奴兵对此甚为自傲,信心十足,也往往最不设防。

因而在制定战略时,动辄便是六七百里的奔袭,目标不外乎是‘出其不意’这四字。

吕布越是规划,就越是眉飞『色』舞。

', '')('<!--<center>AD4</center>-->他心绪激『荡』地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忽意识到那唯一的听众半晌未蹦出一个字来,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旋即警惕地抬眼去看。

憨帝却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因听着无趣、兀自打盹儿去了。

反倒是目光炯炯,专注无比地凝视着他,且眉峰深聚,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还差不多!

见这憨子听得很是认真,吕布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孰料这楚帝神容肃穆,眸光深邃,却只有五成心思放在他话语内容里。

至于另五成心思……

项羽眸光微动,若有所思。

许久未见奉先这般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精气抖擞的可爱模样……此次北征匈奴,平定边患,倒真正是一举两得了。

他视线略一摇曳,便落在了已空空如也的铁樽上。

当讲得正上头、连已口干舌燥也顾不上的吕布见这憨子难得开窍,竟表现得如此贴心识趣,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算识些好歹,不枉费老子替这憨子费心费力地谋划!

横竖帐中并无外人,吕布索『性』连谢恩都省了,径直举樽一仰头,几下‘咕咚咕咚’,干脆全灌了下去。

他以这饮酒的豪放姿势饮汤,免不了自唇角溢出一些,又顺着下颌的利落线条滚落。

项羽一瞬不瞬地以目光追随着那滴晶莹剔透、调皮地划过爱将的修长脖颈的水珠,眼睁睁地看着它拖拽出一道湿润水痕后,最终落入深深凹陷的锁骨窝里。

吕布还以为这憨子正凝神沉思着军纪要事,还觉老怀欣慰,又哪知那对重瞳净往自个儿身上瞅去了。

更叫他满意的是,对自己苦心提出的先北进,再西击,直取冒顿新立的那两位楼烦王与白羊王的地盘的作战方针,项憨子半句反对也无,当即悉数予以采纳。

正事谈完,翌日一早便将发兵启程,吕布寻思着离天光发亮还有那么一两个时辰,这才后知后觉,自个儿正身处久违的九原老家。

他却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攻打匈奴、如何说服憨子听自己的战术打匈奴上头去了,全然将这点抛至了脑后。

不过就如下邳城般,此九原,不论是乡人还是地域,都绝非他连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的彼九原了。

叫吕布深觉不可思议的是,或是初次拥有了在上辈子已无可能的、歼灭匈奴贼军的先机要务,或是这回非是孤零零地至此,而有这十万军士相随,又或是身边多了个胆大包天、敢觊觎他这俊俏嫩皮相的项氏莽夫……

这时在他心里,竟是一片坚定澄明,目标明朗,连半点彷徨与『迷』惘也无。

更因充满干劲,而没那心思四处闲逛,看看这物是人非的地界。

刚还神采飞扬、一身熠熠生辉的爱将忽沉寂下来,虎眸微黯,一直紧盯着他的项羽立马皱眉,询道:“奉先?”

话音刚落,吕布便倏地抬起了眼,直直看去!

而这项憨子不躲不闪,定定回望。

二人默然对视间,吕布看这被摇曳烛光晃得晶亮的一双重瞳中,丝毫没有平日那摄人的睥睨威势。

只满溢着柔和,与任谁也一目了然的关心。

也对。

吕布一脸漠然地想着,这皮相好,力气大,脾气也不赖的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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