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 / 2)

项羽眼也不眨地伸出一手来,紧紧攥住他的,根本不等诧异地瞪大眼的吕布反应过来,就一边将人拽着走,一边气定神闲地撂下话来:“明日班师回京……余下事宜,由尔等处置。”

章邯一脸茫然:“……喏。”

他话音刚落,楚帝便微微颔首,于众目睽睽之下,将爱将给生拉硬拽走了。

吕布本能地使劲儿甩了两甩,自是不敌这憨子一身蛮力。

只他转念一想,横竖将要成亲,这婆娘虽生得高大、脾气凶悍了些……到底是个待他好的,索『性』由其亲昵去。

于是二人一脸若无其事地弃了马不骑,以紧紧牵着手

', '')('<!--<center>AD4</center>-->的古怪姿势,一路走入了楚营大帐中,入了本归章邯与钟离眜坐用的主账。

甫一坐下,项羽即下令道:“传大夫来。”

亲兵领命而去,吕布也不问,小心翼翼地先将聘礼放到一边,才盘腿坐好。

心里却不住纳罕:自己这回至多擦破点油皮,莫不是这憨子在他错眼时受了不得了的严重伤势——

他还琢磨着,一道阴影忽从上头落下,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吕布愕然抬眼,那憨子已如一座大山般朝他压了下来!

“作甚,作甚!”

吕布下意识地慌喊道,却未躲开。

而项羽面沉如水,二话不说地伸手就要扒他战袍!

吕布虎目圆凳,满心的不可思议。

这聘礼还未正经给出去,亲也未成,怎这平日老爱讲究、又恶又憨的婆娘却恨嫁至这境地,仍在军旅帐中就要投怀送抱,还亲自上手扒老子衣裳……

项羽浑然不觉爱将正瞎想什么,他靠着一身不讲道理的蛮力,眼也不眨地将那被敌血染红的战袍给撕开了,『露』出底下一身白皙皮肤所裹覆的漂亮肌肉。

他垂下眼眸,朝记忆中那处看去。

果不其然,就在劲瘦紧扎的腰腹左侧,有遭兵刃所创的一道偌大豁口。

一头雾水的吕布顺着他关切的目光瞟了眼,见不过是一道早已停止流血的浅划痕,嘴角不由一抽。

原来项憨子火急火燎的扒他衣裳,不过是为了这茬!

吕布悻悻地撇了撇嘴。

这会儿的滋味……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庆幸居多,还是失望居多。

大夫很快赶至。

他战战兢兢地提着木箱入了帐,却见吕将军神『色』傲然地赤着上身,与皱着眉头的陛下面对面地坐着,膝头亲昵相抵,然气势却凌厉似对峙。

闻听他来到,项羽方移开落在吕布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划伤的目光,淡淡道:“先为奉先疗伤。”

大夫自是不敢迟疑,连忙上前,为陛下这因悍勇多智而声名远扬的爱将治疗。

吕布惯了被伺候的,这会儿懒洋洋地往毡子上一躺,就舒展了四肢。

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闭目养神,由大夫拿着『药』膏和绑带朝身上招呼。

项羽始终在旁,默不作声地看着。

在他眼中,爱将身上虽是新伤叠旧疤、却半点不显狰狞,反倒似是猛虎身上皮『毛』的斑斓条纹。

既因威武强悍而摄人,又不失惊心动魄的美。

吕布连战数百人,挂彩自免不了。

但他武艺高强,且对敌经验比项羽还远来得丰富,虽落得一身伤,却都只在表浅,根本未伤着底下筋骨。

真要他说来,还是初谏这死脑袋的憨子时,落得伤筋断骨的那次倒霉!

等大夫在陛下亲自监督下、心惊肉跳地为吕大将军疗完伤了,项羽才神『色』漠然地将战袍解下,『露』出一具极雄壮健美、上头亦遍布着旧伤疤与新创口的身躯来。

与躺得舒服随意,除必要时翻个身外,根本不带挪动的吕布不同,项羽连受治疗时亦端坐着,腰杆笔挺,面容冷峻如一樽石像。

大夫屏息为其疗伤时,吕布则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一派端庄凛然的项羽。

——这憨子憨归憨,在外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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