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一切的一切,都造成了王宝钏的死亡。

王宝钏临死前把什么都看透了,也了解了前因后果,也因此心中的怨愤难消,十八年的苦楚,青春的耗尽,最终连性命也不保。

不管有多少的无奈,可她又何其无辜。

所以,这才有了思央的出现。

将脑海中所了解的信息接受吃透后,望着上方的素色床顶,思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过一丝幽芒。

欠的总是要还回来,不管多少,不管是谁。

翌日清晨。

梳妆台前,模糊的铜镜映照着女子的面容。

两颊消瘦,肤色蜡黄,头发枯燥得如稻草,整个人都形如枯槁,身上套着的衣裙,因为女子过于瘦弱,显得格外宽大,两边空荡荡的,活像是风一吹都能把人给刮跑了。

女子模样年约三四十岁,脸上已经爬上了不少皱纹,可是从眼角眉梢处还是能依稀看出,昔日的清丽容颜。

她也曾颜如芙蓉,艳冠群芳,可惜败落了。

整个人从外表看的话,就那双眼睛最吸引人,澄澈明亮,似乎是能看透人心,一点儿都与眼前的女子不搭。

仔细地调理了一晚上,思央终于是把这个亏空了的身子填补了个七七八八。

这得感谢做任务时候的福利选择。

一个好身体,一把好力气。

虽然内里已经完全健康,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毕竟有人还期盼着她早点断气呢,为了不让他们太过于失望,保险起见她还是继续病着好了。

娘娘,水来了。翠儿端着铜盆小步行来。

听着声音,思央不紧不慢地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神采,又变成那个毫无生气的王宝钏。

作者有话说:

配注[1]:开头两句,百度摘抄修改与《原配变小三》歌词。

第2章 一穿[02]

◎薛平贵与王宝钏◎

娘娘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翠儿在思央身后跪坐下来,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轻轻缓缓地给她梳理着身后的长发。

思央任由她动作,指尖捻着一只木簪静静地把玩着,面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翠儿,咱们相识多久了。

翠儿拿着梳子的手一顿,眼中也跟着出现了回忆的神情,片刻后才细声细气的道:奴婢跟着娘娘有十八年了。

对啊。悠悠一叹,思央摇头轻笑:我还记得,那年我跟着他一起从相府净身出户,别离爹娘,来到武家坡的寒窑落脚。

娘娘?翠儿听出了一些苗头,眉间紧蹙。

然而思央不为所动,举着那只木簪子,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曾经我以为,不求家财万贯,门当户对,只需一颗诚朴上进的心,只要是我心中所欢喜的,那便是最好的。

十八年啊,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沦落到穷困潦倒只能在寒窑遮蔽风雨,食不果腹衣不遮体

这些我都不觉得苦。

王宝钏是心甘情愿地等待,她不苦,因为有个人被她时刻挂念着,就算是再多的苦水她都会咽下去,不会透露分毫。

可是眼睫轻轻一颤,闭了闭眸子清泪顺着滴落下,悲伤弥漫周身,思央仰起头,让自己显得坚强些,而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带着颤抖。

没有想到啊,原来十八年了他就在另一边娇妻美眷在怀,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哪儿还记得我这个寒窑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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