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有些事身不由己,我若是早些知道官场黑幕,便不会去考取功名,做一个闲散文人游遍山河湖海才是乐事一件,我之所以来清流县就是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

叶栩想了想觉得萧昱修的话在理,便不与他争辩了。只觉有一团东西堵在x_io_ng口,呼吸困难,蔡家的事牵涉甚广,跨了两个朝代,而且年代久远没有证据,想翻案并非易事,叶栩书读得再多对官场争斗也无能为力,只能扼腕叹息。

“萧大哥,我们告辞了,明日再见。”叶栩拜别萧昱修,让蔡恬拿着打包好的饭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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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话,各有所思。

30、挣扎...

叶栩和蔡恬一路无言,心思都系在蔡家惨案上。萧昱修说得很隐晦,只道出前因后果却不说有多惨烈,但不知为何叶栩却像亲身经历过那场浩劫似的,一股冷气自脚底泛起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心似被一双手揪住拧捏般剧痛,鼻尖缭绕的饭菜香气骤然变成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牢狱中腐草发霉的恶心味道直冲鼻腔。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自己明明与这蔡姓家族毫无干系,听闻祸事后为何反应这般强烈,叶栩很迷茫,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蔡恬虽知道爹的一些过往,但头一次听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对爹的愧疚更深了。那狗官手段太过卑劣yi-n狠,蔡恬好想扒了那人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将狗官的j_ia_n骨头磨成灰拌在猪食里喂猪。从未产生过这么恶毒的想法,但这一刻蔡恬是真心想这样做,若是自己有武艺在身,定会连夜赶赴皇城将狗官头颅砍下为爹报仇,哪怕以身赴死也再所不辞。

蔡恬摊开自己的右手,看着掌心,宽大厚实,四个硬茧突于断纹之上,这双手一看就是经过磨练的,只可惜农夫的武器是锄头而非利剑。

很无用,自己真的很没用!蔡恬一遍遍在心中暗骂自己。拖累爹,知道爹一家被人害了也只能默默听着,插不上嘴,帮不上忙,如听书般只能在心中咒骂狗官。

以前还埋怨过爹太冷淡不近人情,那曾想他年幼时经历的浩劫足以毁灭人的纯良秉xi_ng,爹心中的苦非常人所能想象。一切深埋心中的疑惑在今日找到答案,可惜这答案来的晚了些。

爹做什么都不过分,只因他吃过的苦太多,他有理由对这浊世失望,有理由对人冷淡,有理由独断独行。

蔡恬抬头望天,赤色霞光烧透了半边天,犹如冲腾的火苗染上了疯狂。蔡恬眯起眼无语问苍天,老天你有什么理由夺取他享受幸福的权利?含辛茹苦养大一个弃孩,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回报呵护他,你就让他无端消失了,留下躯壳换了魂魄,让那孩子迷失在一人两魂之间,很好玩?

蔡恬将视线转移到走在前面的叶栩身上,再一次审视自己的感情。

对他说过的情话确实发自真心,心是真的,情是真的,但都分开两半。

该说自己贪心还是不懂爱情,一个身体两个魂魄,一个冷漠淡薄,一个温文尔雅,一张薄唇微微张开,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一个语气平缓,一个抑扬顿挫。爹就像陶罐里的水,外面m-o着是凉的,倒在碗里却冒着袅袅白烟。叶栩却像发光的萤火虫,引诱着好奇的人去捕捉,却又始终抓不住。

是做喝水的人还是做捕虫的人,蔡恬感到迷茫。始终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面对抉择脑中乱着一团,对爹的愧疚慢慢蒙住了那颗叫喜欢叶栩的真心。内心无比纠结,和叶栩走散后的惊慌不是假的,怕再也见不到他,恐惧排山倒海而来,那一刻清楚记得担心的人叫叶栩,是叶栩,可为什么今天听到爹的惨事后,心中的天秤又开始倾斜。

其实对叶栩做了许多自己第一次做的事,第一次抱他,第一次亲他,第一次誓言。很多第一次很青涩,第一次抱他亲他的时候,心跳如擂鼓,血液凝结在一处,脸烧得似要融化掉,很庆幸当时叶栩睡着了,才没看到自己的窘态。第一次情话誓言,看似说得顺溜,实则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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