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 / 2)

午时发生的这一场神父主持的酷刑,恰巧给了鹿可行动的时机,也不用担心会有别的顾客上门,她回忆着地图上奶牛场的方向,朝着小镇的东方走去。

一路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都是观看过刚刚处刑过程的镇民,鹿可学着镇民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低垂着脑袋,闷着头走路。

十分自然的融入。

脚下是打磨拼凑成的石头路,两侧都是主体由石头搭建的两层楼房,带着木制的窗户和门板。在这小镇的建筑群中,竟没有任何显眼或高层的楼房,细观下来,更是所有的建筑都有些类似,像是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

难道,颇具权威的神父,也是居住在同样的两层楼房之中?

这是否与他的身份不太相符呢?而且规则里明确说了教堂是有疯小镇最为著名和神圣的地方,那必然在这小镇的建筑群里是突出又明显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和镇民一样的两层楼房?

方向不对?

教堂不在小镇的东边,而地图上标注着的中心圆圈,也只是广场的位置,至于那标注的十字架,是想说——这地方一般都是神父使用的?是教堂或者说神父的地盘?

但除此之外,那张绘制着简易地图的羊皮纸上,再也没有任何有关教堂的标注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教堂,还会在哪里?

是要他们这些玩家绕着小镇游荡一圈,才能发现教堂的位置?可毫无目的的闲逛,太过于惹眼了。

思考着的鹿可,低垂着眉眼,忽然瞥见了一滩鲜红的印记,鼻翼间似乎闻到了腥咸的味道...

血迹?

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在一瞬间扭动自己的脖子,只是微微侧了侧脸颊,将双眼的目光落到了那滩疑似血迹的石头路上,脚下的步伐也是一刻都不敢停缓,也没有刻意加速,维持着刚刚的步调,一步一步的靠近。

越是靠近,血腥味愈加浓郁,那滩鲜红的液体,也愈发晃眼和真切。许是因为留下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依稀还能看到中间液体的流淌,以及边缘被刻意拖拽留下的一道粗壮的血痕...

心底不详的预感愈加强烈。

开局损失三名玩家?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滩新鲜的血液和血痕,应该就是在广场中勇于像神父射箭的玩家留下的。 t他最终还是没有能逃得过黑衣人队列的追捕,受了严重的伤,甚至落到了那些人的手里。

实在是血液太过于新鲜,而那些黑斗篷,应该也不至于拖拽着自己的队友前进吧?

血痕一直蔓延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后拐了个弯走向了另一个方位,和鹿可的目的地——背道而驰。

而这一直没有被擦拭的血痕,也像是在刻意引诱着某些人前往救助。但这出血量,当真还能活着吗?

鹿可突然察觉到了此次副本的险峻,除了时不时抛出来的饵以外,每个玩家都需要时刻扮演着自己的身份,不露端倪。这同样也意味着,玩家和玩家之间也都在刻意扮演着,那又如何在包裹严实又数量庞大的镇民里,找到自己的玩家同伴呢?

或许这一个副本,是特意将每一个玩家隔离开来,逼迫他们单兵作战?然后,各个击破。

用心险恶。

想到这一点的鹿可,突然觉得脑壳有点疼痛,但也没有伸手揉揉自己的脑袋,而是仍旧迈着稳定的步伐向前走着,走过了那条血痕消失的巷子,继续向着东方前进。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了一阵青草的芳香,期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牲畜的腥臊味。

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一间围着削尖的木板围栏的房子,以及敞开的栅栏门,里面是青葱的绿草地,约莫十米远的地方是二层的楼房,和鹿可的家是差不多的大小,但那片广袤的青草地、尽头搭建的茅草棚、以及在青草地上悠闲啃着青草的奶牛,也可以彰显居住在此地的人的身份。

这就到了,奶牛场。

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栅栏门的旁边挂着一块写着“奶牛场”三个字的木牌,底下还手写着一排小字:有事请直接进门敲门。

进门?敲门?

指的是走进这个栅栏门,再去敲房屋的大门吗?

犹豫了几秒,看着有些空旷又安静的奶牛场,鹿可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现在她是顾客,上门购买东西进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反正钱币都已经带上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