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两日后的宴请,他们必然捅了大篓子。
至于是多大的篓子,鹿可现在还不知晓。她看着眼前狼藉地宛如凶杀现场的房间,正艰难下脚的同时,也小心观察着一切。
就好比脚下杂乱的脚印,对比着她穿着的细高跟,明显不符,看着都像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留下的大脚印。
一群男人,闯入了女子居住的宿舍楼内。
想必,楼下的曾大娘,大概率也遭遇了不测。而她的小房间内,估计还藏着不少的秘密,就比如那报刊架上的一沓报纸...
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鹿可心里这么想着,却并没有立即展开行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这个副本的规则,以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踩了坑。
仅管规则有真有假,但也比两眼一抹黑的情况好得多。
她看了一圈地板上混合着血迹的脚印,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脚印,先是走到了房门正对面的窗户处。
窗户十分老旧,是四格两扇的玻璃窗,边框都是涂抹的深红色的颜料,中间的玻璃上则是一大滩深红接近暗红的血迹。但奇怪的是,血迹像是在外面铺洒上去的,站在屋子里面,仍然能看到玻璃的光泽。
以及四溅到的星星点点的血渍。
或许是因为沾染到了血渍,又或者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玻璃下方的铁制插销上,遍布了一圈暗红偏黑的铁锈,连带着原本的插销,都胖了一大圈。
当然不可忽略的,还有那一层厚厚的灰。
鹿可伸出手,碰了碰带着灰尘和铁锈的插销,努力试着往上拉了拉,企图开个窗,却发现已经完全卡壳,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这扇窗。
除非——打碎玻璃。
但现在打碎玻璃未免也太高调了些,而且那四四方方的玻璃块,一块也才是不到二十公分左右的方块,即便打碎了,以她娇小的体型,都没有办法从这窗户里钻出去。
紧接着鹿可又走到了木床旁边,同样是红木打造的,表皮还上了一层漆,看着奢华中又带着简约的朴素。
素青色的被褥和床单都被卷成了一团,露出了底下带t着些许霉味的棉絮和草席。而这些上面,都四溅了不少的血迹。
她先是拿起了床上的被褥,打开又拎起来,甩着胳膊抖动了两下,并没有什么东西从被褥里掉出来。之后又伸手一寸寸地揉捏了几下被褥里的棉花,并没有摸到什么膈应人的硬物或者纸张,只是一床简简单单的被褥。
只是行动间沾染到的些许凝固后的血渍粉末,还是沾染到了鹿可的手上,她揉搓了两下手指伸到自己的鼻尖,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处理完被褥,干脆重新卷成了一团放到一边,鹿可又检查起了床上的床单等物。床单和被套是一个色系,大约是百乐门统一发放的,只是更为单薄了一些。
薄薄的一层,除了上面的血迹值得注意些,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底下的棉絮和草席也是如此,鹿可全翻了一个遍,来回检查了两遍,再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连半张纸张都不存在,溅上去的血渍也不像是文字的模样。
把整张床翻了个遍,露出了底下光秃秃的木板拼凑的床板,也没有看到规则的只言片语。
鹿可略显无奈地将床铺上的东西重新归回了原味,才绕过了床铺,走向了房门旁边敞开着的衣柜,一路上也不忘把扔出来的衣物捡起来检查一番。
可惜,也没什么发现。
走到衣柜前时,她小心地避开了要掉不掉的那半扇门,将另一扇原本就敞开了些许的衣柜门拉得更开一些,翻找起了里面的衣服。
衣柜上虽然也溅了不少的血迹,但里面的衣物上沾染得却少了很多,只是同样有被翻乱的迹象。
这些人,究竟想找什么?
她摇了摇头,将疑惑压在了心底,着手也翻找起了里面的衣物。大多是些贴身体己的服饰,还有一些朴素的日常装,并没有表演所需的服装。
即便是在歌舞厅内当舞女,她们的生活,依然穷苦,连质量上层的衣服都没有一两件,都是一些简约的白色碎花的上衣,和一些黑色过膝盖的半裙或者长裤。
在一堆衣物里面,鹿可翻出了一个被藏得很深的手绢,是丝绸的材质,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什么硬物,打开一看,是三个银元。
努力了这么久,竟然就这点存款,当真令人唏嘘。
只是可惜,翻遍了整个衣柜,鹿可也没有什么发现,想象中的规则纸,更是半个字都没瞧见,就连衣柜内侧的木板上,她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文字信息。
该死的规则又藏到哪里去了!
正当鹿可烦恼着的时候,她的身体不自觉得靠到了一侧的墙壁上,压住了从上方垂下来的线,随着她思考时的动作,线条在她身后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