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第58节(2 / 2)

“是么?可要叫御医瞧瞧,我看皇兄你的脸色不大好。”

御医听闻,也不敢耽误,连忙又号了号宋怀章的脉。

“太子殿下许是受到了惊吓,待微臣给殿下开一副安神汤,喝下便好了。”

宋枝鸾道:“现在便去开吧,莫要耽搁时间。”

“是,殿下。”

“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刺杀父皇,抓住来定要严惩不贷,”她紧挨着宋怀章,在宋怀章听来,每个字仿佛就响在耳边,“皇兄你说是不是?”

宋枝鸾说完,裴氏立刻道:“正是,这一行人,本宫瞧着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外边的刺客,而是里头的……”

主帐内,两个御医已经出去,高公公亲自服侍在身侧,宋定沅昏迷不醒,除此之外,便只有宋枝鸾,皇后和宋怀章。

裴氏说话期间,宋枝鸾若有若无的将视线落在宋怀章身上。

“谢将军恩怨分明,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宋枝鸾把手搭在宋怀章的肩上,安慰:“皇兄,你也勿要忧心,一会儿喝了太医开的安神汤,便睡下吧。”

裴氏也劝:“是啊,怀章,皇上出事之后,你一直守在身侧,已是十分孝顺了,皇上这有本宫,你且安心走吧。”

宋怀章面对两人的关心,也未推拒,行了礼便退下。

主帐外早有等候的诸多官员,见太子出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高公公跟在宋怀章身后,朝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太子殿下忧思过度,需要休息一阵,皇上圣体无恙,过不了多久便能醒来。”

“多谢高公公告知。”

“有高公公这句话,那微臣就放心了。”

“……”

宋怀章与他们一一告辞,回了营帐,高公公方才露出惶恐之色:“殿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怀章顷刻间卸了力,冷汗连连,“该死的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伤到父皇,箭要往他身上射!哪知那群人一箭就射中了父皇,一旦射中父皇,那么整件事就变了,那叫弑君,是意图谋反!

若真射死了,那便也罢,偏偏还未射中要害。

高公公眼珠乱动,“太子殿下,您的死士都训练有素,老奴觉着,他们绝不可能犯这样的过失,莫不是有人浑水摸鱼?将这事假戏真做了?”

宋怀章也怀疑,“即便如此,眼下麻烦还是在孤,孤的刺客都是死士,绝不可能开口,可若有人蓄意留下证据,一旦被发现这些与孤有牵连,也是百口莫辩。”

“殿下不如去谢将军那里走一趟,探个情况。”

这个探情况,可不是单纯的探情况。

高起贤话里有话,宋怀章也听的明白,“若只有谢预劲,那还好说,他与我交情匪浅。但那被抓的刺客身边还有金吾卫统领,那是秦家的人,父皇的心腹,此刻前去,怕也无用了。”

宋怀章从未有过如此胆战心惊的时刻。

也不知等父皇醒来,等待他的是何种命运。

“到底是谁……”他恨恨咬牙,“若孤度过此难,有朝一日,必将他抽皮剥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45章 笑靥“殿下看上了谁?”

人心惶惶一夜。

翌日,皇帝醒来的消息便如叶落池中的涟漪,扩散到了各路王侯公卿的营帐内。

宋怀章是第一个被叫进主帐的。

宋枝鸾得知消息,秉承着不能错过精彩好戏的念头,也跟着钻了进去。

围着宋定沅的,是一路跟随他打下江山的心腹重臣。虽说比起兴和元年,这个数量已经少了许多,但能活到如今的,也是威压十足。

谢预劲肤色如玉,腰悬长剑,是其中最年轻的紫袍金带。

宋枝鸾一露面便是泪盈盈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宋定沅宽慰了她两句,也没有让她离开。

看起来审判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宋怀章甚至没有发觉宋枝鸾的到来,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颤:“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冤枉……”

“冤枉!”宋定沅由皇后扶着,靠在绣金枕上,咬牙切齿道:“朕不过暂时夺了你的治国之权,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竟敢对你父皇下如此狠手!”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当真不知!”

“若非谢预劲反应及时,抓住了那几个贼人,朕也想不到你会有如此居心,是,你是可以说自己冤枉,但人证物证具在,朕问你有何冤枉可言!”

宋怀章彻夜未眠,想的便是如何开脱。

若他咬定自己与宋定沅遇刺一事无关,将这事推给旁人,日后宋定沅若查出此事和他有一丝一缕的关系,再如何巧舌如簧也免不了一死。

坐实了他意图谋反弑君。

唯有坦白……将这一切粉饰过去,以退为进,也许还有活路。

饶是做了一夜的准备,宋怀章面对宋定沅,还是惊惧交加,难以开口,最后一狠心,哭道:“父皇明鉴!儿臣是被猪油蒙了心,您从未对儿臣恶语相加过,从未处罚过儿臣,上月却听信奸人谗言疏远儿臣,儿臣心有不甘,便想出一场苦肉计,想要用性命给父皇您证明儿臣所言非虚——”

“谁料,谁料那群人下手不知轻重,”他声泪俱下,像是要哭晕过去,“儿臣叮嘱他们,不能伤到父皇,不能伤到父皇,尽管往儿臣身上射,即便射死了儿臣,能以此证明儿臣对父皇的忠义,死有何憾!但求父皇能明白孩儿的孝心!明白儿臣绝不可能做那等欺上罔下之事!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却还是伤到了父皇,儿臣实在无脸再见父皇,父皇,您请明鉴!儿臣对您绝无二心啊!”

他说完这话之后,许相立即跪下,清声道:“皇上明鉴!这是这些贼人昨夜呈上的证词,太子所言非虚,他也是一时糊涂啊,皇上。”

宋定沅一口血气冲上喉咙:“废物!畜生!竟敢将你父皇的命当做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