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说起来,是我救了你,明明你之前一直在欺负我,我还是救了你,所以,你该怎么感谢我?”

棠渔的后脑拼命往墙壁上靠,可惜墙壁不是软的,他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还是被霍祁厌叼住了唇瓣。

这一次,霍祁厌并没有深入,只是玩一般的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思维好像也活跃了起来。

“我救了你,你却在害怕我,怜悯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

棠渔的唇瓣动了动,怎么也说不出“罪不至死”这种话来,那刀刃的寒光随着记忆的复苏同样闪烁在眼前,那个人,确确实实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如果不是霍祁厌,那他现在不死也重伤,而重伤在这样的游戏里,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可是除了那个男人之外的人……

棠渔心情复杂,甚至连重新对霍祁厌升起来的恐惧也冲淡了,不管事情的结局是什么,霍祁厌又是不是人,他动手的原因,确实是为了保护他,所以他对于其他人一切的怜悯,对霍祁厌的恐惧,都显得那样不应该。

谁都有资格指责霍祁厌行事残忍张狂,唯独他没有。

“对不起……”

棠渔垂着眸子小声道,他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充满了复杂与痛苦,像是陷入了什么道德束缚的修罗场,那一声道歉似乎是对霍祁厌说的,又似乎是对别的什么人说的。

霍祁厌看着他,眯了眯眸子,他不喜欢看见棠渔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的他也烦躁起来,他甚至宁愿看见棠渔还像是之前那样坏脾气,学着那个恶心的东西的模样趾高气昂的把他踩在脚底,也好过现在这样,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样。

“我不值得让你怜悯吗?”

霍祁厌忽然开口,冰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好像是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身体分析出黑色的物质,分成一根根触手,缠绕着棠渔,他将棠渔拉到身前,胸膛紧紧相贴着,去感受他的心跳,从远处看去,像是这些黑色的触手将他们捆在了一起。

棠渔的双手被绕住束缚在头顶,脖颈被触手缠绕着微微后拽仰起,轻微的压力令他开始呼吸急促,白皙的脸颊很快就染上不正常的红晕,似乎是被吊起来受刑的圣子,即便被黑色物质缠满了全身,依然纯洁的要命。

霍祁厌自下而上的仰头看他,漆黑的眸中充满了痴迷,夹杂着不断闪烁的狂热,像是绑架了神明的疯狂信徒,里边是纯粹的,足以燃烧所有的疯狂爱意。

“你可以怜悯所有人,为什么不能怜悯我呢?”

他终于问出来了,黑色的触手蠕动着,从少年身上衣服所有的缝隙中钻入,瞬间逼出了少年唇中破碎的呜咽。

“是我不够惨吗?”

“是我没有达到你怜悯的标准吗?”

“是我太脏污不配触碰你吗?”

他一连问了好几句,语气愈发癫狂,黑色物质随着本体情绪的波动而逐渐收紧,很快,少年白皙柔嫩的皮肤上就被勒出了道道红痕。

“不……不是……”

少年喘息着,艰难地从唇瓣中挤出几个字,下一秒便被一根黑色的触手堵住了所有话语。

霍祁厌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苍白的唇瓣,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奇异的笑容,近乎温柔的对棠渔道:

“可是,宝宝,你已经被我弄脏了。”

第20章

嘭!

宿舍的门被大力撞开,江诩在看见床上坐着的那个身影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棠棠!”

江诩快步走到床边,目光忽然一凝,随即涌现出浓浓的狠戾。

少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圈着一圈红色的痕迹,中间还点缀着点点深红的吻痕和齿痕,他衬衫的扣子大开着,精致的锁骨上也满是被啃咬的痕迹,那条状的红痕在他周身所有·裸·露·出来的白嫩的肌肤上显现着,一直延伸进衬衫和短裤里去。

棠渔听见声音抬起头,唇瓣也是红肿的,还蓄意被咬了一个牙印,像是标记一般,但更像是挑衅。

江诩眸中狠戾更甚,翻涌着猩红的颜色,却堪称轻柔地坐到棠渔的床边,盯着少年水汪汪的眼睛,柔声问道:“棠棠是不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