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江听雨是大老板派来的,自然以大老板的命令为先,不过人的变通性都是很强的,她没必要对多出来的一份钱拒之门外,宋玉珩更是得益于她圆滑的处事能力。
他借着和江听雨的“情侣关系”做幌子,做的很多事情不仅没被他爸发现,甚至他爸看他都顺眼很多。
“我在开车,”江听雨冷冰冰回答,“还有,你这是性|骚扰。”
宋玉珩张了张嘴,最后干瘪瘪吐出一句“对不起”。
江听雨没有应下他的道歉,尽职尽责充当司机的角色把人送回了家。跟大老板发消息汇报完,她驱车回自己的住所。
雨下得更夸张,江听雨的思绪被雨打得断断续续的,车子停在楼下,她呆呆坐了一会儿才上楼。
她早已不用蜗居在逼仄的地下室里,现在这套房子一房一厅,空间住她一个绰绰有余。浴室里的水早就凉了,江听雨把水放干,也没有再洗一遍澡的打算,换好睡衣就躺回了床上。
然而助眠香薰燃了大半,她的睡意都久久不归。
第20章
酒精蒸发, 仅仅只是呼吸空气都会有微醺感。
徐洲野一直站在二楼的位置没动,他站得太久,惹得宴绥都好奇凑上来看他在看什么。他迎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 一下就看见了徐洲野的视线焦点。
“我操。”短暂的十几秒注视, 宴绥本来还有些不确定, 于是下意识去看徐洲野的反应。他的眉眼在错落的光线里沉浮, 神色平平, 但两人认识十多年, 宴绥深知他没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心中的答案得到了无声的肯定, 他又爆了一句脏,惊呼,“还真是江听雨啊?!”
相较于宴绥的激动,徐洲野面上的情绪波动几乎没有,他一直盯着那道清瘦的身影走出酒吧,最后只是抿了口杯里的酒, 率先回到了卡座。
若是细看的话, 就能发现他握着酒杯的指节有多用力。
“不是,她不声不响走了得有九年吧,现在突然回来是想干什么?身边那个男的又是做什么的?不会是知道你在这里,想找你旧情复燃吧?”
喝了酒的宴绥变得异常聒噪,瞬间引起了卡座里其他人的注意,“江听雨”这三个字霎时成为风暴中心,有不明所以的公子哥问了一句“这人是谁”,立刻有人答疑解惑。
“害, 还能有谁, 白月光呗!”
言罢那人反应过来自己酒精上头、说话不经过大脑,又迅速看向徐洲野。
他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叼在唇间, 轻微的俯身动作下,烟盒被随手丢弃在桌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磨砂外壳的打火机。
徐洲野偏头眯起眼睛点烟,一点猩红舔上烟丝,烟雾缓缓从他口中溢出,朦胧的白雾在他的眉眼间环绕。
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快那人松了口气,继续用欢快的语气解释,“老早之前的事了,那会儿还在读书,她突然就消失了。不过都过去了,那女的现在都变成白米饭了吧。”
问话的人立刻附和:“眼瞎吧,要我说还得是哥大度,换了我想把那女的杀了的心都有了。”
“哼。”徐洲野仰头靠在卡座上,双腿随意交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个轻飘飘的笑声是一种讯号,其他想揣摩他心思的人会错意,纷纷笑接那人的话。
只有宴绥面色尴尬,而徐洲野已经把剩的半截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往外走。宴绥叫他一声,“不喝了吗?”
“不喝了,明天还得搞钱。”徐洲野朝后抬了下手,径直离开了酒吧。司机已经在外边候着了,他坐进后座,确认他坐稳之后,车子很快行驶在大道上。
窗外光线明明灭灭,照得他的神色晦暗难辨。
在江听雨的梦里,徐洲野的神态也是如此。
徐洲野像是故意作恶般占据了她的整个梦境,梦里的那些场景沉沉浮浮不停变换,到头来就像过去的九年一样抓不住。
最后定格的是他执拗的眼睛。江听雨忽然就醒了,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没有一丝外界的光亮能入侵她的空间,房间内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闹钟知道具休的时间。
凌晨5点22分。
不算很早,但距离她去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江听雨放平身体,沉沉吐出了一口气。腿心有些黏腻,她无意识蹭了两下,刚伸出手指试探,小腹就传来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