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不知道,没想到好的形容。

路一航觉得胸口被撞得还有些疼,他觉得,应悦得负责。

初雪虽然只下了半天,雪后的天气却变得更寒冷,一夜过去,地上结了邦邦硬的冰。

应悦早上坐班车的时候就看到马路上的车和人都变得慢悠悠。

到了学校,因为应悦他们班离楼梯近,老师带着早到的学生们去给楼梯和底下的冰面撒木屑,好像还有除雪剂。

应悦不太清楚,但不妨碍她兴致勃勃地跟在老师屁股后面干活,对学生而言,除去上课外的一切活动都是有趣的。

路一航来得晚,等他到学校的时候,应悦他们已经把楼梯都撒完木屑了。

他俩在楼梯口遇见,路一航看她手指尖都冻得发红,又想起昨天碰到她手的触感,说了句,“戴手套啊。”

应悦也不太自然,低着头“哦”了一声,逃回教室去了。

班主任在班里强调了冰雪天路滑的危险,勒令大家打雪仗、在室外玩闹等行为,甚至干脆让大家课间除了上厕所不要出门去。

学生们也都听话,不让去就不去了,老老实实待在教室写作业。

应悦刚调换的位置靠窗边,窗下有暖气片,是个热烘烘的好位置。

好位置唯一的不好,就是太暖和了,上课容易给她烤睡着。

所以她每天都在靠咖啡续命。

速溶咖啡甜口但是提神效果一般,黑咖啡强效但是太苦了。

于是她就自制拿铁,买了牛奶倒进黑咖啡里,这样还能补钙呢。

冬天的牛奶凉,应悦一般先把奶放在暖气片上热着。但是这天的课太密集,上一节课拖堂到下一节老师进屋,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被挤压,更没空去冲咖啡。

一来二去的,应悦居然就忘了暖气片上的袋装牛奶已经放了大半天了。

那袋奶或许因为高温早就变质,袋子里的菌群不断制造气体,把袋子撑得鼓鼓涨涨,终于,在某个临界点,塑料袋不堪重负,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爆炸声,紧接着是少女受到惊吓的叫声。

正是晚自习,教室里静悄悄的,这不小的动静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目。

应悦的头发、脸上、校服都被那爆炸的奶包攻击了,湿湿漉漉的,还带着些发酵的酸味。

被围观,她只觉得臊得要死,推开徐莉莉的椅子,快步跑出去,要去卫生间清理。

同学们的好奇也只有一瞬,大多数人看清楚情况后低下头继续写作业,没有过多关注。

路一航的视线倒是一直追随着应悦,只是她现在狼狈又难堪,少女的自尊心让她恨不得飞天遁地,一点都不想被人看到。

尤其是路一航,他不是最爱睡觉吗,这会儿怎么狗精神起来了!

应悦跑得飞快,离开教室的时候看路一航还在盯着她看,嗔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委屈又有慌乱,让路一航愣了会儿神。

那天晚上,路一航做了个不能言说的梦。

梦的最后,应悦就是这样嘟着嘴看着他,头发上沾着奶白的液体,狼狈又魅惑。

路一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见这种事,可能青春期的少年总是血气方刚,容易浮想联翩吧。

但路一航有点唾弃自己,连带着看应悦时都有些无地自容,刻意躲闪了几天。

应悦本就是敏感的年纪,又丢了那么大的人,再看路一航居然也有点躲她,就好像嫌弃她丢了人,不愿意跟她再做朋友似的。

她心里苦闷又烦乱,自卑变成高自尊,也像刺猬似的冷起脸来,不看路一航,不跟他说话了。

这状态持续了有几天,徐莉莉看出了端倪,疑惑地问应悦:“你俩怎么又吵架了?”

应悦:“谁跟他吵架了?”

想了想,补充一句:“什么叫‘又’?”

徐莉莉幸灾乐祸地跟她耳语:“反正你俩一闹别扭,玉兰就遭殃,航哥平时不爱说话,不高兴的时候嘴可毒了。”

她说起于澜跟她的抱怨,应悦却觉得那都是于澜想找徐莉莉搭话的借口。

再说了,路一航心情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心情还不好呢!

就快到圣诞节了,班主任开班会的时候说起来“中国人不过洋节”这个话题,倒不是思想多传统,只是要班里同学别想七想八,更不要送苹果、送礼物,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但班主任管得着自己班,可管不了别的班。

依旧有不少苹果连同贺卡被悄悄放在受欢迎的男生女生桌上。

路一航收到的尤其多。

有些是不知何时被塞进他桌洞的,还有胆子大的,晚自习课间亲自跑来送。

于澜凑热闹帮他送过几回,路一航踹他让他别多管闲事,再有人来送的时候,于澜也不跑腿传信了。

结果被应悦当了一回信使。

她从教室外面回来,后门站着个女生,脸色涨红,把包装好的苹果盒塞给她,请她帮忙拿给路一航。

都不等应悦答应,对方就跑了。

应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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