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阿衾,你从前那般温和懂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刘琴字字句句皆是责备,“为什么偏是跟你亲哥哥过不去呢?”

盛衾语气平缓无波,像是一潭死水:“我没有跟他过不去。”

“你没有?”刘琴明显是被气坏了,声量都不由得大了几分,“我让你趁着这个机会介绍一下你哥哥回来,你转身就走?”

“为什么非要在我的生日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盛衾突然来了脾气,她本不想争论什么。

可是要她按照卡片上的字,一字一句的读出那些虚伪至极的话,她就是做不到。

因为她很确定,盛朗这个人,她不喜欢!更别提尊敬!

确切的说,从盛朗回来的第一天,她就不喜欢!

盛衾永远也忘不了,十三岁盛夏的某天晚上,她回到滕宫十三号,里面多了个比她大两岁的男生,他把祖母留给盛衾的玉镯子弄丢了。

可全家上下没有人关心她丢失的物件,全围着失而复得的盛家血脉团团转。

她在偌大的滕园里找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徐妈才找到她说镯子没丢是盛朗放在自己包里记错了。

后来,没过几天,盛朗莫名消失,所有人都说是因为盛衾咄咄逼人把人给气走了。

她理所应当的背了口锅,本以来盛朗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第二年春天,他又出现。再次失而复得,刘琴和盛路简直如获至宝,恨不得将其高高供起。

盛衾变成了那个十恶不赦阻挠他们亲人相聚的罪魁祸首,盛朗更是变本加厉的针对盛衾,仿佛这样,他所有的不幸才能有一个有的放矢的出口。

“什么叫无关紧要?”刘琴看她的目光,像是不认识这个女儿那般陌生,“你怎么这么计较?你哥哥他想得到你的认可,所以提出在你生日宴宣布这个喜讯,你怎么这样说他!”

第22章 下雪 盛衾,生日快乐

“想得到我的认可?”盛衾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他要是真的这样想,就不会害死我的猫!”

“又是猫!”刘琴的脸彻底阴沉下来,“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只猫死了而已你要记仇到什么时候?他是你亲哥哥,还没有一只猫重要?”

盛衾唇边溢出抹讥讽的笑,侧过脸沉默不语。同样是亲生的却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过半分。

“你过生日,我们不是选了件礼物给你补偿了吗?还想怎样?”刘琴语气软下几分,“等会你去台上宣布的时候,解释一下说身体不舒服,这件事就算了。”

说完,刘琴转身想要离开,被盛衾说出口的话拦住了脚步。

“这个卡片上的字,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说的。”

盛衾面无表情地看向刘琴,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用力一扯,最边缘极细处被扯断后,递给她。

“还你。”

刘琴定在原地片刻,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讶,意识到盛衾的态度后,胸前起伏不定地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在尽力控制怒火。

但还在盛衾不肯退让屈服的神情中彻底爆发了,珠光宝气的手高高抬起朝着盛衾的脸颊挥去。

盛衾侧着脸微低头,心如死灰般等着巴掌落在脸上。

“啪嗒!”

角落里,高脚杯掉落在地面,刺耳的声音划过耳旁。

刘琴扬起的手没能落下,听见动静后及时地撤了回去,两人同时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楼梯拐角处,少年单手插着兜靠墙站着,身形清越挺拔,眉眼间抻着不羁的桀骜。

开口带着漫不经心的调性,明明字字句句都是礼貌用语,你却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半分尊敬,反倒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伯母,抱歉啊。”宴椁歧视线从盛衾身上掠过,“打扰了。”

刘琴稍楞后,迅速调整状态刚刚的窘迫慌乱一扫而过,换上平时端庄柔和的模样打招呼。

“阿辞啊,怎么在这呢?”

阿辞?宴辞?

就在刚刚杯子打碎的一瞬,她投去目光后,理所当然的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几个月前的盛夏里,盛衾还请他喝了瓶水。

他长相实在惹眼,很难不在记忆里留下痕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在寒冷的冬季不如夏日里听着冰凉解渴,也有可能,是她所处的境遇不同,从而产生的主观判断。

只是她没想到,父母嘴里的天之骄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在不久前就见过了,只是不认识。

“躲个清静。”

宴椁歧站在灯光黯淡处,半张脸匿在阴影里,有种说不出与生俱来的矜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