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珠月撇撇嘴,霎时闭嘴。

安顺见状笑言:“不打紧,陛下看姑娘终日闷着,吩咐珠月陪着玩呢,性格活泛些也好。”

“若在宫外,奴婢定不会多言,但在宫内,奴婢们身为您的侍婢,一言一行皆代表姑娘您,此番松泛,恐叫旁人看了笑话去,且宫门口的贵人更是络绎不绝,岂不是给姑娘丢脸。”

桑晚哪里会想这样多,锦书有理有据,安顺也无法再说什么,但显然,并没有锦书说的这般危言耸听。

再说姑娘盛宠,哪敢有人嚼这些舌根。

原本出宫的好心情,被锦书打搅一番,顿时散了大半。

但桑晚心切林娘娘,难得萧衍之允她单独出去,她很是珍惜。

偶染风寒的缘故,她以轻纱遮面,叫人看不见神色。

桑晚扶着安顺递来的腕子上了车驾,推开窗扇,视线落在锦书身上:

“走时忘记知会陛下,午膳我便留在林娘娘那用了,你回宫通传一声,别叫陛下等着,失了规矩。”

锦书预备上马车的脚顿住,脸上似在确定桑晚有几分认真,珠月在锦书身后,神情微妙。

桑晚:“珠月上来吧。”

说完,便扭头不再看她,只听车驾下的锦书,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是。”

南国一月,锦书虽在桑晚身边近身伺候,但大多时候,帝王皆在身侧。

伺候的下人不是元德清,便是安顺,就算桑晚独处,也鲜少吩咐锦书什么。

还是头一次,被桑晚当众下了面子。

锦书和珠月都换下宫装,已是宫外侍女的装扮。

这会珠月上了马车离宫,徒留锦书一人回雍华宫。

宫门口车驾停了许多,人来人往,锦书这会才真的成了众矢之的。

尤其眼尖的大臣已经认出,锦书便是昨日銮驾回宫时,跟着桑晚从一同下来的侍婢。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头快速往宫里走去,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知怎的,总觉得桑晚同珠月像一见如故,明明她才是在姑娘身边侍候时间最长的人。

凭什么珠月就能陪着姑娘解闷,她就得沉稳知礼。

依着萧衍之的脾性,应是更看重锦书的。

桑晚身边缺一个沉稳之人,日后必是她身边的大宫女。

可锦书到底眼皮子浅,没看透这一层,只记着自己差点被陛下杖毙在南国。

乱糟糟想着,走的极快,险些撞到迎面走来的宫人,被呵斥道:“大胆,竟敢冲撞公主凤驾!”

锦书顿时回神,惊慌跪下:“长公主恕罪,奴婢一时走神,不是故意的!”

萧琼斓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你,抬起头来。”

锦书缓缓跪起身,轻扬下巴,眼睫微颤。

萧琼斓在宫里时常苛待下人,锦书虽不是她宫里的人,但公主有太后撑腰,打狗从不看主人。

况且,萧衍之不进后宫,内宫之事,还不是太后说了算。

“啧,瞧你,摆出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萧琼斓阴阳怪气地问:“你是昨日跟在桑氏身边的那个宫女?”

“奴婢锦书,是近身侍候桑姑娘的。”

锦书不敢和萧琼斓对视,收起下巴,十分恭敬。

提及南国那位公主,萧琼斓就想起一大早被送来宫里的葛峰,嚷的整个华阳宫不得安宁,她只觉恶心。

“皇兄离宫前将你带走,还以为回来,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没想到主子没做成,还带回个主子不像主子的亡国奴。”

萧琼斓话语间满是嘲讽,轻蔑地扫了眼她的扮相:“怎么?人家出宫去玩,不带你?”

锦书强忍着泪水和委屈:“姑娘走时陛下不在,吩咐奴婢回宫候着。”

萧琼斓冷哼了声:“你是雍华宫的人,本宫也不好罚你,就在这宫道跪侯吧,这是皇兄回宫的必经之路。”

“是,谢公主慈悲。”锦书松了口气,总归不用受旁的惩罚。

“慈悲?”萧琼斓声音缥缈:“你若没跟个好主子,这会大抵已经横死了。”

锦书浑身一抖,只听头顶传来渗人的笑声:“行了,跪远些,别碍着人眼。”

锦书膝行后退,贴着墙根。

萧琼斓凤驾离开,宫人内侍皆行色匆匆,路过之人总时不时看她两眼。

没多久,锦书便忍不住眼底含泪,低头悄悄抹去,当真丢人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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