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张大人!您平日在京中呆的比臣下多,陛下对这桑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毕竟京中的传言实在越发离谱,世子府那两位公主高低还有妾室之名,已挽了妇人发髻。

可桑晚怎么看都不像,好似与传言中不太相符。

翟川补充道:“若王宫贵胄们出行围猎,这些贵人起了争执,论大小,总得有个高低贵贱之分。”

张知礼本变脸要走,见到银票脸色好转不少。

趾高气昂地说:“本官虽常在京中,却极少入宫面圣,但翟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也该明白咱们陛下的脾性,你何曾见他盛宠过哪家姑娘?”

他抬手,将银票卷入袖囊,轻拍了拍翟川的肩头。

“有无名分重要吗?陛下现在宠谁,大人自然就要向着谁,否则枕边儿风一吹,大人的脑袋恐怕就要掉咯。”

或许往日萧衍之给人的印象过于严谨刻板,他不相信皇帝会被女子轻易魅惑了去。

但张知礼越说,翟川便越将那些流言和桑晚重合。

蛊惑圣心也好,以色侍人也罢,至少陛下受用,只要能安然无恙的让此次秋狝结束,回宫之后的事,和他这个小小林官便再无干系了。

“讨陛下欢心难,让桑姑娘高兴还不简单?”张知礼暗示道:“姑娘开心了,陛下自然会褒赏有佳。”

翟川

拱手:“臣下明白,多谢张大人。”

*

主帐内点了熏炉,桑晚歇息了没多会,苏若便将手炉备好给她:“姑娘畏寒,这营帐不比宫中,可得小心些。”

“我知道的,姑姑放心。”她进到营帐里,甚至连肩头的大氅都未曾脱去。

主帐内置齐全,比起其他营帐,光从外看便要大上许多。

一进去,入目便是帝王的龙椅,规格虽比宫里大殿上的要略小些,但也赤金打造,尊贵万分。

左侧有矮榻和案几,还隔出了一个膳桌。

再往里,却只在一扇宽大的屏风后摆放了张床榻,足够容纳他们两人同宿。

最右侧已经放了许多书卷,还有几本奏疏,想来是萧衍之处理政务的地方。

在宫里,帝王白天都在宣和殿看奏疏,此次出行,看来和他共处的时辰只会更多。

桑晚乱想着,萧衍之进来冲她浅笑:“朕让人熬了姜汤,一会喝下暖暖,适应两天,便不会觉得很冷了。”

他在桑晚身旁坐下,“这里感觉如何?”

“比宫里舒服。”桑晚实话实说:“空气更好,心境也觉得自由了。”

萧衍之摸了下桑晚手炉的温度,遂解开她大氅的系带,“朕不会总让你窝在宫里,日后出来的机会还多。”

桑晚轻声说了个“好”字。

刚到晋国的时候,她其实都不曾期盼这些,但现在好像被萧衍之养娇惯了。

“明晨是秋猎前的祭祀大典,之后便要进围场了,朕若不在,你就叫薛瑶来作陪,别一个人呆着,猎苑里可转悠的地方不少,安顺会留下照应。”

萧衍之将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桑晚点头,“多谢陛下关怀。”

帝王看身边的人乖乖坐着,说什么都应,无奈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朕有时在想,你这样乖乖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一味乖下去,朕怕你受委屈。”

“有陛下在,阿晚怎会受委屈?”桑晚侧头问。

萧衍之沉默一瞬:“朕总也会有不在的时候,万一呢。”

桑晚忽顿,试探道:“陛下是要做什么吗?”

“没有。”萧衍之摇头,眼神缥缈。

“朕是天子,坐拥天下,这皇位有多少人觊觎,朕便会面对多少危险,旁的也就罢了,太后一党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连根拔起,必要耗费很多时间和心血,朕不得不居安思危。”

桑晚乖顺地半低着头,看着眼前图样喜庆的手炉。

良久才说:“阿晚目光短浅,只求当下这一刻是好的,从前在南国很多个夜晚都在想,会不会这一觉睡过去,便再醒不来了,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能活着,也没什么不知足的。”

“怪朕,带你出宫游玩,好端端的提这些糟心事作甚。”

萧衍之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别想了,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手炉很热,隔着外面的炉袋,甚至隐隐发烫。

从指尖传进心底,灼热异常。

桑晚也不知是手炉的缘故,还是帝王方才那一番深情的话。

她微微抬头,萧衍之喉结滚动,近在眼前。

“陛下待我很好,阿晚已是知足。”

萧衍之将桑晚抱的很紧,她能感觉帝王吐出的气都染上了淡淡的酸涩意味,

“还不够。”他眼神涣散,好似想到什么,在桑晚头顶喃语重复:“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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