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他的母亲林绮岚——那个在芭蕾舞剧《天鹅湖》中纵身跃下的奥吉莉娅,实则是掌控马六甲海峡37%航运命脉的林氏女王。

1987年她踏着满地碎钻走进婚姻殿堂时,《经济学人》称这场联姻为“远东资本的重组”。

“杨家三代人挤不进深水湾,”杨启燊曾当众摔碎乾隆年间的青花盏,“你外祖父的船队早在殖民时代就停满了皇后码头。”飞溅的瓷片在林绮岚旗袍下摆划出细痕,像一道无声的宣战。

而如今,那些曾被嘲笑的“聘礼”正在司法文档上苏醒:

维多利亚港3-7号码头的永久地契,现估值350亿港元。

中环置地广场45%股权,每日租金流水超600万。

瑞士林氏信托的实际控制权,管理着文莱苏丹的石油收益。

当杨启燊在法庭上目眦尽裂时,或许会想起二十年前—— 他亲手将少年杨晟的头按在施坦威钢琴上,却没看见琴凳夹层里林绮岚藏着的码头地契副本。

就像他永远不会知道:

澳门□□牌照002号的审批表上,盖着新加坡金管局局长的私章。

那份引爆跨境洗钱案的审计报告,出自苏黎世某位银行家的临终忏悔。

而最终将他定罪的录音证据,竟藏在林绮岚芭蕾舞鞋的微型芯片里。

“old money的复仇要等够二十年。”《金融时报》的专栏作家如此评价,“就像他们窖藏的红酒,越沉淀越致命。”

叶观澜的手机显示屏亮起——是某位部委子弟发来的试探消息:“听说杨晟要跟李家千金联姻?”

他修长的指尖在茶台上敲了几下:“杨晟不需要联姻。”声音很轻,却让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他母亲留给他的码头,每分钟进账的泊位费…”刻意停顿的间隙,远处故宫角楼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够给三个国资委发年终奖。”

港媒偶尔也会拍到香港中环的霓虹倒映在劳斯莱斯 sweptail慧影的车窗上,这辆全球仅三辆的防弹座驾正缓缓驶过皇后大道。

杨晟腕间的百达翡丽henry graves jr复刻版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冷光——表盘月相窗里,微缩的维港天际线正随着真即时间流转。

有财经记者在暗访笔记中写道:“真正的old money连呼吸都带着资本味——当他的车队经过中环时,恒生指数波动率会降低0.7个百分点。”

叶观澜展开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头版照片里,杨晟的背影与故宫角楼在景深中奇妙重叠。

报道标题赫然写着:《新晋千亿富豪的资本美学:让复仇成为最优雅的资产重组》。

叶观澜的指尖抚过烫金文档上的“嫁妆“二字。檀木抽屉无声滑开,同款腕表在丝绒盒里静静走着——表盖内侧的微雕需要显微镜才能看清:

维港的晨昏线精确穿过太平山顶,在特定角度会折射出法文刻痕:

“mon petit prince quand tu traverses ma floraison”

[致我的小王子

当你途经我的盛放]

窗外,今年第一场雪正落在故宫金色的鸱吻上。

……

香港,荔枝角疗养院

杨晟推开病房门时,暴雨初歇的日光正斜斜切过呼吸机导管,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与维港钟声共振。

杨谦的轮椅停在窗前,右手神经性震颤让他握不住玻璃杯。

杨晟递过叶观澜让人改装过的胰岛素笔:“瑞士新出的缓释剂,按你要求加了冻柠茶味。”

“我这种人…该下地狱的。”杨谦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那里叠着林绮岚溺亡当夜的海浪。

“地狱满员了。”杨晟把半枚银锁塞进他掌心。

杨谦的左手绑着神经电击理疗带,右手却死死攥着部老式摩托罗拉手机——那是2003年的机型,漆面剥落处露出林绮岚贴的水钻贴纸。

“前日收拾阿妈书房,找到些东西。”杨晟将牛皮纸袋放在床头柜,一枚发霉的芭蕾舞鞋钥匙扣滚出来。

杨谦的瞳孔突然收缩,理疗带发出刺耳警报——二十年前他偷偷塞进弟弟书包的护身符,竟被母亲收藏在檀木匣最底层。

窗外的麻雀撞上玻璃,杨晟弯腰捡起摔落的胰岛素笔:“刚回香港时……许姐说,阿妈溺死那晚,给你打过电话。”

轮椅上的男人忽然痉挛着笑起来,眼泪混着冷汗砸在手机键盘上。他颤抖着按下重播键,沉寂十年的号码突然传出沙沙录音:

【2016年7月23日 21:47】

“阿谦?”林绮岚的粤语带着游艇汽笛的回响,“妈咪床头柜第三格…对,放袜子的抽屉…底层有盒瑞士糖……”

衣物的摩挲声,海浪的咆哮声忽然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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