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这当,江清淮认出那人,却属实惊得不知作何反应。

居然是那礼部尚书任宏!

这老登如今可有七十了啊,简直禽兽不如!!!

裴牧出刀很果决,只是任宏命大,一刀竟没断气,惶恐地瞪着裴牧:“你是谁?是陛下吗?是不是陛下派你来的?”

江清淮:……

怎么成他派来的了?他像是那种会派黑衣人潜入臣子家中直接取人性命的暴戾帝君吗?

裴牧却冷笑一声,收了手中的刀,反而摘了面罩,死死盯着他,呵道:“好好看着我这张脸。”

任宏傻傻看着,也有些明白:“你又是哪家的后人?跑来侍郎府中寻仇,呵,你以为你杀了我……唔!”

话音未落,裴牧便手起刀落,直直将他头颅割了下来。

江清淮看着那在地上缓缓滚了两圈的脑袋,一股恶寒直冲而上,忍不住干呕了两声,但晚膳没用,中饭也吃的不多,胃里倒是什么都没有。

他缓了一会,听见外面已经传来侍卫们的脚步声,忙上前去拉裴牧,也顾不得他满身鲜血,只道:“快走。”

裴牧不由一愣。

第40章

江清淮却没觉出裴牧的迟疑,他只管拉着人跟rmb跑,一路东拐西拐,倒是没有和侍郎府上的人撞上,直到来到rmb所说的那处小门,江清淮才有时间松口气:“你方才露脸,不会被那些姑娘小倌们瞧见吧。”

裴牧不说话,反而问江清淮:“你很了解侍郎府?”

江清淮忽而就不想跟他聊了,只率先出了那门,见裴牧紧跟其后,给他指路:“往那边跑,就是长安街。”

说罢,自己却先另一个方向跑去。

身后,侍郎府中侍卫也陆陆续续追来,裴牧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轻轻蹙起眉来,却还是莫名选择相信这人,顺着他所说的方向去了。

一刻钟后,裴牧回到家中,同一早便候着他的裴关四目相对,不由一愣:“还不睡?”

裴关有些牙痒:“你去了侍郎府?”

裴牧扯下面罩,自去柴房烧水准备洗漱,闻言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裴关却炸了:“你就那么相信那来历不明的递信,相信那任宏会夜宿侍郎府中?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去了?满身鲜血,哪里受伤了?”

裴牧动作一顿,看向裴关:“我没事,任宏死了。”

他说罢,似是嫌裴关聒噪,顺便带上了门。

裴关早已愣在原地,也顾不得追问裴牧,只喃喃道:“死了?”

他轻嗤一声,笑得有些勉强:“就这么……简单?”

裴牧打了烧好的热水出来,瞧见裴关还愣在原地,一会低低笑着,一会又不可置信地喃喃着怎么可能,忍不住上前给他一脚:“出息呢?”

裴牧语气冷漠:“滚去睡觉。”

裴关回神,却并不依,而是追问起裴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只身一人杀了任宏,又是怎么从侍郎府上脱身的?路上可有人瞧见你的脸吗?”

说起如何脱身,裴牧不由沉默一瞬,却只是道:“你且去查查递信的人。”

裴关哼了一声:“你当我不会去查?今早见过那信,我当即便去查了,不过是个又聋又瞎还不会说话的乞丐,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裴牧点点头,并不觉得意外,那人既能得知任宏的计划,又晓得他的身份,一定不会蠢到在递信这种小事上露出破绽。

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此人的消息可靠,暂且可用。”

且……想到那个对屋内情景一无所知却格外维护他,甚至还会帮着他逃的黑衣人,裴牧莫名觉得那递信的人,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裴牧想清缘由,又交代了几句明日官府来问话的说辞,便自去洗漱睡了。

此刻,养心殿中,江清淮同样叫了热水在泡澡,他懒洋洋趴在浴池边上,端着铜镜小心翼翼打量自己脖颈上的伤,一开始不慎划伤的那处倒不尽明显,反而是后面裴牧故意威胁他的那处有些深,现在还细细地渗出血来。

江清淮拿过干净帕子,用rmb帮忙买的伤药敷上,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日苏大伴看见,肯定要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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