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江清淮侧身躲开,却被一人猛然揽入怀中。

那人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几乎攥得江清淮骨头疼,加上那人身上浓重的酒香,又呛得他鼻子痒。

但他还是强忍着打喷嚏的念头,只轻拍裴牧的后背,语气无奈:“你轻点。”

裴牧立刻松了力气,却还是抱着他,慢吞吞来一句:“清淮。”

听着好像十分委屈。

江清淮不解地打量他:“怎么喝这么多酒?”

裴牧垂着眸子摇头,看着像醉了一样,半晌,才慢吞吞说:“回家好不好?”

江清淮当然没意见,带着他往外走,由着他黏着自己。

自然没瞧见身后匆忙追来的叶从南,以及暗自挑眉、对叶从南笑得一脸得意的裴牧。

江清淮带着裴牧回家,裴牧便好像已醒完了酒,神色自若地问江清淮:“吃晚饭了吗?”

见江清淮摇头,他立刻撸起袖子去厨房煮面。

江清淮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动作没有一点停滞,行云流水,一点不像个喝醉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他在门口站着,看裴牧动作熟练的揉面团,突然忍不住道:“和小孩打交道可真难。”

裴牧揉面的动作一停不停,耳尖却微微一动,他不动声色地问:“是姜少瑜和姜少云太淘气?”

“不是。”江清淮叹气,其实原本是想说小五,但提到姜少瑜和姜少云,他也有话要说:“他们老是偷看唸蓝颜,但是我感觉那种东西……”

他不知道怎么说是好:“大家都这样开放吗?但是他们两个小孩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就是话本吗?”裴牧显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一贯是站在江清淮这边的,说完这句立刻就改口,“你不想让他们看,就不许他们看便是。”

“但这也算爱好,哪能就这样磨灭小孩的爱好呢?”江清淮内心还是纠结,其实他先前虽然说不喜欢唸蓝颜,也说要将此书封禁,但到底只是口头说说。

甚至他知道姜少瑜和姜少云在看,也没有直接制止两个小孩。

今晚主要是听见有点……额,有点颜色的东西在,所以才……吓得赶紧冲上去收走了。

但收走之后江清淮看了一眼——

此“春梦”非彼“春梦”,说“那书生醒来,垂眸一看,便红了耳尖”,其实是因为有朵落花飘到那书生昨晚正看的书上,那花是书生和皇帝的定情花一类的存在……

书生由此想起心上人,所以才红了耳尖。

“唉。”江清淮有些烦躁,“这些掉书袋的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这点裴牧绝对赞同,认真点头,将面捞起,递到他面前:“别想这些了,吃饭吧。”

*

夜里江清淮在里侧,仍旧是沾床就睡。

裴牧躺在他身旁,又忍不住上前亲他一口,吻轻轻落在嘴角,总算满足了他方才看江清淮吃饭时升腾起的饥渴。

他忍不住笑了笑,把江清淮往怀中揽了揽,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破空声。

裴牧脸色猛然冷下,但还是松开江清淮,披上外衫,提剑朝外走去。

院中,带着面具的白衣人静静站在槐树下,看见裴牧出来,只说:“主人有任务,明晚跟我去一趟。”

“不去。”裴牧拔剑朝他刺去,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那白衣人轻巧闪开,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生我的气呢?不就是放蛇咬了一口你的小情郎,人不是还好好躺在你床上呢?”

“居然要杀我!”那白衣人突然冷下声音,一掌拍向裴牧心口,直把他拍出三米远。

裴牧捧着心口急急喘了两下,身上僵直无力,瞬间站不起身,剑也落在地上。

那白衣人则幽幽上前,捡起裴牧落在地上的长剑,剑尖挑起裴牧下巴,冷声道:“若你再敢耽于情欲,坏了主人大事,我可不会轻易……”

她抬剑,在裴牧脸上狠狠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蹲下身细细端详片刻,才道:“可不会轻易让你死去。”

说罢,白衣人转身飞走。

裴牧一人在院中枯坐,好似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一般,由着脸上的鲜血横流整夜。

*

次日,江清淮再醒来,却见裴牧大清早便带上他们之前一起买的面具,不免有些好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还带上面具了,是要去哪里玩?”

裴牧轻轻勾唇,坐在江清淮身后,温柔地帮他梳发:“城外枕经寺,往年这个时候,总有不少姑娘公子去求姻缘。”

“清淮今日可能陪我一起?夜里若是赶不回来,我们就在枕经寺住一晚,我约了许久,才约到一间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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