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陆溢阳静了片刻:“我不恨你,没到那地步。”

浅薄的理解,这话应该让人欣喜,像脱去颈枷饶人一命,可霍承光只觉惶恐,生怕陆溢阳说出下半句顺理成章的话来。

“你可以恨我,怎么恨都可以。”

霍承光握住他手:“恨是有所求,爱也是。我就怕你无欲无求,舍了命都无所谓。”

他在墙上写,承哥我想跟你去。

那不是第一年,是第五年!

峰会那晚,又是谁哭着说不想活?

不知真相时生无可恋,知道他活着,陆溢阳仍不想活,这让霍承光怎么理解?

“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转我?”陆溢阳淡淡说:“还有九千七百五十万。”

“明天转。”霍承光知道他存心这时提钱,好像他还关心钱。

陆溢阳呵了一声,带着嘲讽:“不等那个劳什子的奖了?”

“是有税点和监管的问题,没关系,我来处理。”

陆溢阳满意了,点点头:“有了钱就会想着花一花,比起身体垮还没钱花,我很知足了。”

这两天用了药又睡得多,养回来点精神气,话就比前两天多。他斜眼瞅旁边:“我怎么用这笔钱,你不会干涉吧?”

这话问的,好像他多恶人似的。霍承光说:“你实打实赚的钱,我怎么会干涉?”

“是这个道理。”陆溢阳说:“不过人人知道的道理,在你身上偏偏行不通。我的手,我让你摸了吗?你招呼都不打就上手?这两晚我让你抱了吗?你上我的床,上的比谁都溜。”

霍承光在他手背亲了一口:“不好意思,又没打招呼。”

陆溢阳心里一声靠,用力把手抽回。

霍承光转身逼问:“恶心吗?起鸡皮疙瘩吗?我这样摸你亲你搂你,你要恶心,就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恶心。”

发什么疯?陆溢阳扭过头,往座椅另头缩了缩。

霍承光攥住他下巴,把他脸转回:“说啊,看着我的眼睛说。”

陆溢阳吞咽,瞥向旁边,不知是厌恶还是不敢和人对视。

“或者这样……”霍承光凝视他,字字气音:“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说你对我没感觉,说出来,好吗?”

一句“好吗”,像诱惑夏娃偷吃禁果的蛇,吐着蛇信窃窃引诱。

一个手里用劲不让躲,一个竭力抗拒想挣脱,可惜最后陆溢阳都没得逞。他不想认输,嘴里嘟囔:“神经病。”

这三个字,恰恰踩在霍承光发疯的点上。

陆溢阳也觉得他神经病?

太好了!他可太想和他一起神经病了。

他都怕自己拥有健康,老天爷为何不让他得病,非让陆溢阳得呢?

把推拒的双手镇在耳边,霍承光倾身覆上,把人压住狠狠亲。

行啊,尽管对我展现高冷,尽管对我无欲无求。语言是最苍白的东西,心里想的和说出口的南辕北辙,何不让唇舌之战来证明?

陆溢阳紧咬牙关不让进,他就乱撞乱钻。陆溢阳缩起舌头不让碰,他就胡搅蛮缠。

小太阳真仁慈,被搅得喘不过气都没报复般咬他舌头。霍承光退开,一锤定音:“现在不说,永远别说。”

“恨我吧。”他急切,又反复亲他:“是我强盗,不是你心软;是我对你耍流氓,不是你自愿。”

他在陆溢阳的唇边啄了无数下:“一直这么想,就对了。”

言语上,他好像给予陆溢阳无尽作法的空间,行动上却没给他半点余地。

这招陆溢阳应付不来。他像一个你说出右脚,结果该左脚的机器娃娃,被反着来的路数弄短路。

一般面对这种局面,大力出奇迹,一个耳光上去才是出路。

可总有些天性上的东西让陆溢阳没有出手,结果就是短路娃娃被人摆弄。脸、嘴、脖颈都成了别人的所有物,躲也躲不开,无力地说“不要”也没用。

陆溢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变成位子被霍承光占据,而他被迫坐到霍承光大腿上,被人圈在怀里亲得意乱神迷。

这男人力气有多大,他六年前就知道,六年后更升级。如今的陆溢阳没了巅峰时候的力量,此消彼长,霍承光使出两分力,他就一点办法没有,只能被人禁锢着弄扁搓圆。

有一刻陆溢阳甚至生出惶恐,要不是在飞机上,要这里不是公共场所,他大概会被霍承光啃噬殆尽。

情欲来时都这么猛烈?还是过去的霍承光太能掩饰?

脑袋发昏,可他终究是不甘心被人肆意乱来的。他抗拒着体内高燃的情欲,真正用力去表达不满。

再弄出动静,别说空少要掀帘,只怕机长都要过来。霍承光终于停手,头埋在他肩窝里平息燥热,压下喘息,直至恢复正常呼吸。

陆溢阳趁机脱开禁锢,坐去旁边位子上,还不忘捡起滑到地上的毯子,盖住腰间。

霍承光也从身后抽出靠枕,遮着大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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