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你说什麽?”穆少杭腾地坐起。
文鑫一看,心想碰钉子了,现在按ctrl+z也没用了,於是心一横,说:“我说,令堂,就是,昨晚,你醉了,抓到人就喊妈,我怎麽说也是受害者,被你当了一晚抱枕,今天腰都直
', '')('<!--<center>AD4</center>-->不起来了。怎麽说,别让我就这麽不明不白的……”
穆少杭不知为何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安心地躺下,拉过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著。
文鑫见他躺回被窝,觉得他肯定想到什麽不愉快的回忆了。一边怨自己太狠了硬要揭别人的伤疤,一边拉过被子转身睡好。
当文鑫几乎睡著的时候,穆少杭才开口说了句:“她死了。”
文鑫心一抽,许久才缓过来。没想到生离死别,还是其中一种。
“对不起。”文鑫小声说,语气中尽是愧疚。
“都过去十三年了。”
清楚地记住年数,对於母亲的离去,受到的伤害肯定很大吧?至今对於母亲的离去依然介怀。
穆少杭别过头,看到文鑫的背影大半隐在黑暗里。
“怎麽又不说话了?不是说聊天麽?”穆少杭说。
文鑫动了一下。
“那我睡了啊。”穆少杭转了个身。
“因为什麽?”文鑫纠结了很久才开口。
穆少杭又转了回去,说:“ru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那时阿清的妈妈──他妈是肿瘤科的,都已经叫我们要料理好身後事了。我那时要考初中也天天逃课去陪著我妈,想著反正也没几天了,能看几眼就看几眼吧。看到她做化疗掉光了头发,眼窝深陷,心里真的不是滋味。那时我还去买胶水,想把她的头发粘回去,你猜我妈怎麽说?”
文鑫依然背著穆少杭,头也不敢转,紧紧抓著被子,使劲地摇头。
穆少杭自嘲地笑了几声,继续说:“她问我,她掉了头发是不是比我爸更帅?我说,骗倒一大片无知少女了。她骄傲地说,那行,别忙活了。”
“嘻嘻,伯母太可爱了。”文鑫笑著说,但是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就是啊,这麽可爱的一个人,这麽乐观的一个人。”穆少杭不著痕迹地哽咽了一下,缓了一下又继续说:“但现实还是带走她了。她闭眼前还眼巴巴地看著门,希望在黑暗覆住她的光明前能再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但她的期盼没能实现,那个人至此至终都没来看过她一眼。在那个人眼里,自己垂死的妻子还比不上一间公司。”
文鑫眨了眨眼,发现眼里挤出什麽来了,又伸手去抹。
穆少杭似乎看懂了文鑫的动作,开口说:“喂。”
文鑫听穆少杭叫自己,连忙应他,但一时没能控制自己的音调,弄得声音效果有点怪。
“你哭什麽。”穆少杭有点好笑这一个大男人怎麽这麽容易就哭了?
“我没哭,我……只是来情绪了!”文鑫连忙沈声辩解。
“大老爷们的,我是受害者我都没哭。”穆少杭转个身,仰卧在床。
文鑫不动,依然侧著身留个背影给他。
屋子里静下来,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
“你那时那麽小,一个人承担很累吧?肯定在被窝里哭了很多次了吧?我的阿乖被宰了我都哭了好久。何况你是至亲。”文鑫又缓缓说到。
“我是爷们儿,和你不同。”
“爷们都是从小孩长过来的,任你怎麽爷们,在你是小孩的时候还是很不堪一击,依你的xi_ng格,肯定都苦闷憋在心里,在外武装自己,让别人看得自己很强大,让别人看起来自己没受多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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