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酒送我走?重生让你输成狗 第22节(2 / 2)
对她们的反应,柳明月甚至满意,在侯夫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介蠢人,说话自是不能太聪明。
最好这些人全都以为她是蠢货,后续她的计划才能进展得更加顺利不是?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还请世子妃放尊重一些,侯夫人几时向你张过口!您的嫁妆难道不是好好的收着?就算少了,也该开口去查才是,怎能污蔑夫人!”
段妈妈有些着急了,心头情绪激荡,奈何对方蠢,她也不能拐着弯让柳明月住嘴才要命。
在段妈妈惊慌的反应下,柳明月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就算我不出门,城里的风风雨雨我也略有耳闻,我知道,外面如今流言满天地传,说侯府困难,想要新妇的嫁妆做填补,上回婆母夜里来我院子,就是为了这个吧?”
柳明月提起侯夫人到院子里的事情来,本就紧张的段妈妈几乎是眼前一黑,只靠意念勉强撑着,认定果真是府里的下人传出去的话。
“婆母当时张口闭口说侯府困难,让我减省些,不要花钱大手大脚,当时想来就是想问我的嫁妆的,奈何我愚钝,没听明白婆母话里的意思。”
夏季本来就热,尽管到夏末,今日的天还有风,嬷嬷也愣是急出了满头大汗。
“世子妃莫要一派胡言,当时您从库房取了钱,夫人不过是来提醒您几句而已。”
段妈妈对上柳明月,才觉得她是个硬茬,人确实是蠢,偏偏蠢得不好拿捏,什么话都敢张嘴往外说,偏偏当时侯爵夫人确实有那个意思,段妈妈就更心惊肉跳。
“我后来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婆母想借机把我身边的丫鬟打发出府,如此一来我身边没了心腹,在侯府不就无依无靠了?那时候婆母想要我的嫁妆,我还能怎样?”
不管段妈妈说什么,柳明月只管一口咬定侯爵夫人有要拿她嫁妆的心思,说得振振有词。
抬眼见段妈妈还要分辨什么,柳明月一甩手里的帕子,淌眼抹泪掩面哭了起来。
“我好生命苦呜呜,年幼丧父,母亲为生计入周府成了姨娘,我也成了周府继女,谨小慎微长到及笄,因长姐病重所以替嫁到侯府,然世子厌我,对我毫无情义可言。”
第56章 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识大体
柳明月尽管是哭嚎着,说的却字字是实话,只有一件是假,那就是周百合并非病重。
说什么病重不宜嫁娶,不过是给外人一个脸上过得去的借口,眼下把这件事戳穿对柳明月自己没什么好处,她乐得把这件事粉饰遮掩过去。
院子里清风徐徐,除柳明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外,旁人皆是错愕咋舌地呆呆立着。
“我命不好,我都认,我也清楚自己生得不好,世子厌弃我是人之常情,可我一介弱女子,只有这点嫁妆撑腰,夫家不该就连我这点嫁妆都要贪去,可让我怎么活呢?”
柳明月哭得如唱戏一样,说的话却是字字都扎在段妈妈的心尖上,让她如芒在背。
跪着等待发卖的下人都面色尴尬,她们是爱看热闹,但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看,这些主子家里的密辛,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不能听的。
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后处境便是艰难,那点傍身的嫁妆就是日后的‘依靠’,一般人家不会去算计新妇的嫁妆,拉不下这个脸,回头传出去也难看。
“夫人误会,您的嫁妆夫人不会动您的,若是院子里有谁不知好歹动了您的对象,您少了什么东西,可说到夫人跟前去,夫人帮您料理了这些人。”
段妈妈不住地擦汗,还想挽回侯爵夫人的脸面,可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她已经开口说要发卖桂花和花生,这会柳明月一闹,她若说不发卖,就说明只是没事找事。
身为侯爵夫人的人,她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着主子,让下人怎么议论?
“婆母现在就要发卖我的人,让我找谁理论?”柳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哭狠了。
一向精明的段妈妈少有的为难起来,院里还跪着下人,她只能硬着头皮说:“夫人想多了,事情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奴婢这就回去回禀夫人,再看夫人如何处置。”
段妈妈说罢就脚步匆忙地离开柳明月的院子,因走得急,还绊了脚,险些摔了一跤。
“院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诸位日后做事还请谨言慎行,在世子妃这伺候,好歹清闲不多事,你们心里拎清楚,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都下去吧。”
桂花立即拿出大丫鬟的派头来,发话弹压了丫鬟婆子们几句,就将人遣退。
这些人机灵滑头的很,桂花所言她们心里都有数,而且继续杵在这也尴尬,都赶紧退下。
等下人各自散开去做事,柳明月就擦了脸上的眼泪,不过因哭狠了,情绪一时不能平复。
“外头热,回屋吧。”柳明月看了眼院门方向,冷笑一声扭头回了卧房。
“侯爵夫人为何忽然想发卖起院子里的人来?”花生想起方才的情形,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花生反应迟钝,也能察觉到一开始段妈妈的目的不在她与桂花身上。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她们打算图谋我嫁妆的流言传出去,侯爵夫人怀疑是有人嘴巴不紧或是手脚不干净,至于你们俩,是冤大头。”
柳明月哭得出了汗,拿扇子胡乱扇了扇,干脆坐在冰盆边上纳凉。
段妈妈之所以提起花生与桂花,无非是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拿捏柳明月。
没想到柳明月根本就不是软柿子,装疯卖傻得闹了好大一通难堪。
“不过您直接拂了侯爵夫人的面子,回头夫人会不会再派人来为难?”
桂花帮柳明月把有些凌乱的鬓发重新梳好,在侯府待这段时日她算是明白了,侯爷就是个甩手掌柜,侯爵夫人则不是个好相与的。
“生气是自然的,至于再派人来应当不会,我想她不会愿意再丢一次脸。”
怎么说上辈子也相处了三年的功夫,柳明月若是连这点都不了解,那三年也算是白过了。
段妈妈回去向侯爵夫人复命,将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果真将侯爵夫人气得动了大怒,可又不能对柳明月做什么。
“这个蠢货,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识大体,让人不省心,为了两个丫鬟,闹得侯府脸面难看,这门婚事当初就不该……”
妇人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以覃卓燕的条件,其实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