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酒送我走?重生让你输成狗 第79节(2 / 2)

“府上办丧事,府里居然不悬挂白绫、拜访祭奠的物件陈设么?”赵银莲穿上素服,前来祭奠女儿,下了马车就发觉侯府门前只挂了两盏白灯笼,往里走,也不见使用丧仪的明器。

“回夫人话,小公子降生,因身体不好,还有许多需要花钱的开销,周姨娘的丧事无奈一切从简,不过灵堂里一应礼器都齐全,棺木所用材料是杉木。”

侯府管家也知道周家夫人只有这一位嫡女,其女丧事办得简单,做母亲的哪里会不芥蒂,尴尬地解释完,管家走快两步,想快些将人引到灵堂去。

杉木是上等木材,不过,之所以周百合能用上,是因这木材本是给覃卓燕准备,后来覃卓燕战死在寇城,皇帝还是做做样子赏了上好的木材另做棺椁,这副棺木就留了下来。

得知女儿所用的棺木是杉木,赵银莲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周百合不是侯府的正经主子,姨娘不过是半个主子,侯夫人与侯爷没有为姨娘守灵的规矩与可能,所以她的灵堂只是下人守着祭灵。

“夫人。”听见脚步声,正往火盆里投放纸钱的绿吟抬起头,红着眼眶唤了一声。

嬷嬷拿过几支香点燃递给赵银莲,绿吟则擦了眼泪,先暂且退开。

赵银莲上过香,将香插于香炉时,哽咽道:“我的儿,娘来看你了。”

一早要是知道女儿到侯府来为妾会难产而死,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看了眼桌上点香油用的是铜盏而不是赤金盏,赵银莲皱起眉:“怎么礼器用得这般差?”

妇人擦了眼泪,环视灵堂的布置,心情不禁有些憋闷,她的女儿身后事竟办得如此潦草。

“夫人,这已经是侯府能给的最好的礼器。”绿吟欲言又止,为难地解释道。

言下之意,就是侯府账上支不出多少钱来,这已经是最好的。

赵银莲一噎,复红了眼眶,不悦地叹了口气,这侯府还寒酸过她们周府去。

第172章 神秘男人

侯府就连丧事都办得这样简单,平时她的宝贝女儿在侯府过得又是如何?

“我儿,你的命怎这样苦,眼见就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却……”

赵银莲跪在蒲垫上,抹着脸哭女儿命苦,为生孩子没了命。

“夫人,您别哭伤了心,姨娘九泉之下见您悲痛至此,怎放心去?您节哀。”

嬷嬷见赵银莲哭得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上过香后上前将主子扶起来。

小姐的丧仪办得这般,夫人要哭,还不知怎么才能哭得完,嬷嬷想了想道:“夫人不是关心外孙么,今日既然来了侯府,不如让人去将小孙儿抱来瞧瞧?”

说起孩子,赵银莲这才稍稍从伤心中回过神:“是了,我还未见过孙儿。”

“绿吟,快去奶娘那将孩子抱过来给夫人瞧瞧。”嬷嬷连忙对绿吟使眼色。

不多时,绿吟去将襁褓中的幼儿抱过来:“小公子不会进食,吃了东西总是吐,所以大夫只要将药混进奶水中喂小公子喝下,这些天才好了些。”

赵银莲接过襁褓来低头一瞧,看见襁褓里的孩子果然干瘦得很,就连呼吸都格外轻。

“这孩子早产,从娘胎里带出如此弱症,往后的日子恐怕艰难。”赵银莲轻叹了口气,既心疼女儿,也心疼怀里未足月的外孙。

赵银莲别无他求,只能祈祷女儿泉下有知,可千万护佑这个孩子活下来。

可怜赵银莲一片慈母心,她若是知道侯府上两位侍妾不曾因周百合之死受任何影响,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小姐,奴婢方才出府去帮您买点心,您猜奴婢碰见了谁?”花生从外头回来,就咋咋呼呼小跑回顾思卿的院子,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跑得快,险些撞到帮她开门的桂花,桂花看得跑得头发凌乱,笑道:“碰见鬼了?”

花生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挤进屋内又问了顾思卿一遍:“小姐您猜奴婢碰见了谁?”

“什么人让你这样稀罕?”顾思卿不喜冷天,大多时候都卧在屋里,今日也不例外。

“奴婢买完点心回来,碰见周府的马车,见到马车前挂着白灯笼,奴婢以为是周府出了白事,去打听才知,竟然是周姨娘因为早产血崩而亡,今日侯府设灵堂祭奠呢。”

花生此话一出,顾思卿就从厚厚的棉被里坐起身来:“死了?”

周百合这个孩子不能安然生下,顾思卿早已猜到,不过没想到有人这么快便动手。

“是,孩子倒是生了下来,不过据说很是虚弱,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花生想了想,又道,“奴婢去问候府的人时,您安插在那的人说得都是匆忙,不敢多言,想来有内情。”

窝在软被里的女子勾唇一笑,侯府乃至周府的人将周百合看得那样紧,前头都相安无事,临到七月的时候忽然早产,没有内情就见了鬼了。

人具体怎么没的,顾思卿没有心思去深究,只要知道周百合死了,她就高兴。

早在覃卓燕将那两名侍妾抬上来时,她就猜到她们两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侯府的走向,只会一路低迷,顾思卿看待侯府,就如看垂死的久病之人。

侯爷没有能力,侯夫人没有远见,侯府气运支撑不了多远。

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奴婢出身的婢女目光短浅,为自己的后路计,她们必会闹起来,到时整个侯府都会被她们闹得天翻地覆。

至于周府,而今渺茫的希望系在周长缨的身上,翻不出什么风浪来。顾思卿于两府之间转寰,搅动两府风浪,她自以为自己就是坐收渔利的渔翁。

殊不知,在她盯着别人时,也有人盯上了她。

“小姐,您自己出门?”花生拿着狐毛皮氅站在穿衣镜边,看顾思卿对镜理衣。

“我就是在家里待着有些闷,商铺近来也没什么事,我无聊得紧,不如出去走走。”

顾思卿接过皮氅穿上,她就是想去随处逛逛,花生她们跟着,反而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