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酒送我走?重生让你输成狗 第92节(2 / 2)
池鸿渊看见顾思卿有些憔悴的面容与虚浮的举止,若有所思道:“你病了?”
“偶感风寒,已好了大半,为不给殿下过病气,还请殿下有话直言,早说早散。”
顾思卿病没有好全,今日出来,说不累是假话,奈何池鸿渊放出信号,不得不来。
抬起眼帘看见池鸿渊眼底的玩味时,顾思卿心里一咯噔,寻思自己可曾说错话。眼前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太过复杂,复杂得让她心里有些不安,让顾思卿下意识去回避。
“你们都退下。”池鸿渊屏退左右伺候的人,红姑娘见状领着屋里的人快速退下。
待醉香楼的人全部退下去,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爬上池鸿渊的嘴角:“人心叵测,哪怕是曾经认为可信任的人,也需多留个心眼。”
顾思卿此刻还没有听出他的弦外音,对池鸿渊,她永远保持警惕,没轻易接话。
见顾思卿不语,池鸿渊笑了笑,轻轻吐出一句让她做梦都想不到的话:“是么,顾小姐?”
顾小姐?顾小姐!顾思卿反复拒绝着这几个字,头一回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转不过来。
与自己相对而坐的人头一回没收敛住情绪,瞪大瞳孔看他,眼底是掩不住的震惊。
顾思卿没有第一时间为此作辩驳,既然对方叫她前来和她摊牌,必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她震惊的是,池鸿渊竟然这么快就猜到她的身份。
想起与自己同住的秀女说的话,顾思卿恍然大悟,看来那次皇子们跑到荼靡苑来偷看秀女,池鸿渊想必也在,不过相距那么远,他竟然能看得清楚,也是神奇的很。
沉默良久,顾思卿才整理好情绪,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避是避不开,不如问他的目的:“殿下既然知道臣女的真实身份,今日叫臣女来是何用意?”
她试探对方用意,但心里已有猜测,池鸿渊既然和她摊牌,还能是为什么?
她有值得池鸿渊在乎的地方不过一点,那就是她身上有殷丞相外孙女的身份。
她确实不想自己的身份为人所知,可是池鸿渊若是想借她拉相府进他的阵营,那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不可能如愿。
圣上几位皇子中,唯独池鸿渊能文善武,他登基,能成仁君,别的皇子不得而知。尽管押宝池鸿渊成功率极高,她也不可能拉丞相府搅进这趟浑水。
池鸿渊,到底有何目的?顾思卿想了又想,最终沉下心来,等待对方给出答案。池鸿渊没打算卖关子,双手落在膝上,正襟危坐,一字一顿吐出一句顾思卿做梦也没想到的话。
“我的用意确实需明示顾小姐,本来我不好开口,顾小姐既然问,我自是要说的,不知顾小姐是否愿意与我成亲?”他说得郑重,郑重得让顾思卿不明就里。
顾思卿一时无言,愕然地看着他。
池鸿渊问顾思卿是否要成亲,于她而言,震惊程度远远超过她认出自己的身份。
她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合作已经达到可以‘舍己为人’的地步,他们之间甚至可说关系淡薄。成亲?顾思卿光是想想和他共住一个屋檐下,便已是不情愿的。
“你放心,你与我成亲,就是九皇子妃,九皇子正妃之位只会是你,不会是别人。”
池鸿渊许下的承诺,有千金之重,对与不过是相府外孙女的顾思卿而言,是门极好的亲事,从商的女子能为皇子妃,越国还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可这样的承诺,顾思卿不屑,身份尊贵非她所愿,池鸿渊给得起的不是她期盼的。
“承蒙殿下厚爱,男女终身大事需谨慎对待,我们,今日可是头一回卸下面具对话。”
言下之意,这就提出成不成亲的话,有些操之过急,不合适,她也没这个意思。
“皇族婚姻从来如此,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合适与否。不过到底是终身大事,顾小姐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池鸿渊没有让她立即作答,而是给了些许的耐心等她的答案。
池鸿渊心眼多,顾思卿自个是在生意场上经营数年的,对方的话,说得简洁些,那就是:你好好的考虑清楚,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两人之间没有情感,池鸿渊直接提出求娶她的意思,只能是想要得到相府的助力。让顾思卿想不到的是,他不想要利益结盟,而是想更保险些的方式,用婚姻将她束缚住。
第199章 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做任何事
以联姻为纽带,巩固壮大自己的势力,乃是皇权斗争中最常见的方式与手段。皇子娶正妃,往往会在可选范围内去争取家世背景最好的,与之成为利益共同体。
“终身大事,事关生死,人失去生气,与死人无异,我不想成为后宅中没有灵魂的空壳。殿下确实为人中龙凤,少年立下赫赫战功,前途不可限量,但我还不想成亲,望殿下见谅。”
顾思卿说得委婉,没有直接挑明她不想让相府成为池鸿渊争权夺势的工具。她只说是自己不愿意,至于身为皇嗣的池鸿渊,是再好不过,没什么可挑剔的。
说罢,顾思卿在脑海中将自己的话再过了一遍,心想这番话应当说得足够漂亮。
池鸿渊不知在想什么,听她表明自己不愿成亲时,目光直直地向她看过来。
他的瞳孔映出的光沉沉浮浮,顾思卿读不懂他眼神流露出的情绪是为何。
“殿下无须如此看我,若觉得我说的话不知好歹,大可说出来。”顾思卿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稍稍别过眼,直言他想骂就骂。
结果池鸿渊静默片刻,用五味陈杂的目光凝视着她,问出他内心的困惑:“你不想成亲,是因为覃世子伤你太深,让你对婚姻灰心么?”
顾思卿大脑有些卡壳,好半天没想起什么覃世子,见状池鸿渊补道:“就是覃卓燕。”
跟着喃喃念出这个名字,顾思卿瞳孔轻颤。
离开侯府的日子没有多久,可这个名字对顾思卿而言,竟觉得已经十分遥远。
顾思卿一瞬的失神不是为覃卓燕伤怀,而是觉得悚然,背脊窜起寒意让她不寒而栗。
从皇子到荼靡苑偷看秀女才多长时间?池鸿渊竟能够在如此有限的时间里查到这个份上。知道她是顾思卿也就罢了,不承想他还查到了她从前的身份。
池鸿渊以为自己猜中了时,顾思卿嗤笑一声:“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做任何事。”
她接近吐槽的一句话,令池鸿渊的心情发生微妙变化,不值得的人,对她而言,谁值得?
笑罢,顾思卿的面色渐渐冷下来,眼中涌动的暗流如沼泽,让人陷进去后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