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滚啊……晏云杉你这个疯子……强-奸犯……我不要生宝宝……你滚……”

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晏云杉会给我一种湿热而粘稠的感觉。

他不再是一阵捉不住的冬日冷风,又或是某一束夏夜的月光。

而是一阵热带风暴,或是一场赤道附近的海啸。

狂风骤雨,激浪滔天。

后颈被再一次标记,雪与杉木和阳光与焦糖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冷与暖,冰雪融化,将我卷入强制发情的浪潮中。

晏云杉又变回了话很少的状态。

“别躲。”他简短地说,“乖一点。”

“吃硬不吃软。”晏云杉的声音传来,“早就应该把你关起来。”

晏云杉的吻也同样像卷着潮湿热浪的风暴,让我感觉越来越湿润,四处都在出水,他撤走的时候用手指来夹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头,很轻地笑了一下,说:“真是小狗,还会吐舌头。”

我很生气地咬了他的手指,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他又笑了,说:“老是乱咬人 。”

他凑的很近,我又在他眼里的海里看见自己,充满迷乱与渴望。

我也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譬如说快乐,满足,笑意和爱意。

我着迷地注视着那片眷恋过许多年的海域,忽然有一种酸麻的感受。

我松开齿关,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舔抿过我留下的齿痕。

有怜惜,有眷恋,有亲昵。

或许也有一点点残余在内心深处的爱,不是很多,剩下来的那点,刚好不够开始,也刚好舍不得忘。

“晏云杉。”我叫他的名字。

晏云杉“嗯”了一声。

我问他:“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走呢?”

“我爱你?”晏云杉反问我,“你凭什么说我爱你?”

他的语气很生硬低哑,手指却划过我的眼角,抹走了我的泪水,轻柔地像是抹去一片花瓣上的露水。

“松开我……好不好……”我没有追问,转而向他提出要求,“我……不躲了……手压得很痛。”

晏云杉犹豫了片刻,解开了我的手铐。

他抓着我的手,我挣开他,在他生气之前抱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在海难中抱住浮木一样,抱的很紧。

我不是只为了现在才抱住他。

我在抱一个很久以前的他——那个坐在画室角落安静画画的他。那个漂亮的,对我颐指气使的他。那个出现在阳光下,将我带走的他。

泪水也不全是生理性的。

我想到许多事情,想到他离开后我的迷茫,痛苦,挣扎,绝望和寻找。

也有很多问题和埋怨。

譬如为什么我不回消息他就不能再发几条。

如果我收到,我会等的,不管他是真的很快回来还是和如今一样花费整整十年。

答案我知道,其实很简单,陆鹤闲制造的误会让晏云杉生了一场闷气,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因为我没有哄他三次,所以他不能“很勉强”地原谅我。

但这场闷气生的实在是太久了。

就算我没有哄他三次他就原谅了我,这也太久了。

久到他变了,我也变了。

所有青春少年时代有关初恋的阳光微风和花香,都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供我追忆爱恋的只剩下那段时光,对某个特定的人的爱恋早在十年的等待里磨损到所剩无几。

哪怕晏云杉不愿意承认,我也明白他爱我。

但太迟了,我早已无法像少年是那样赤忱而专一地恋慕他一个人。

我们在各自的耳边喘息,身体贴的很近,晏云杉的怀抱其实很热,和他看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在我不知道多少次到达高潮的凌乱里,他终于在我耳边喃喃:“……我是爱你。”

他很勉强,也很痛苦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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