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品牌方送了我一顶新帽子,我不适合那玩意儿,想给你来着,忘了。”秦情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上去拿啊!”
秦情把一顶很柔软的黑色冷帽戴在了封存脑袋上。
“好看。”他直白又真诚地说。
这帽子一戴,好像就把封存和头发较劲的心封印起来了。秦情说:“咱中午随便吃点吧,”他指着花园笑,“我先去堆个雪人。”
“好啊。”封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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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在花园大显完身手,回到客厅,封存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他把帽檐拉下来,遮住了眼睛,只剩鼻尖、下巴露在外头,看上去特别清瘦。
秦情单腿跪在沙发上,小心翼翼掀开封存的帽檐,在他眼皮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光滑细腻的皮肤带着温暖的热度,秦情感觉嘴上是甜的,像是吻过了一块轻盈柔软的棉花糖。
封存眯了一会儿,自然醒了,他看到花园里一个巨大雪人已经成形。
秦情端着热牛奶从厨房走出来:“醒啦?”
封存望着玻璃门外点头:“有进步啊。”
秦情纳闷儿:“什么?”
封存打开手机,伸到秦情面前:“和它比,不是很有进步吗。”
秦情张了张嘴:“你......你看到了?”又从封存手里抽过手机,“怎么还设成壁纸了,什么时候设置的?”
“就我们离开别墅那天。”封存转头看着他,“一直到现在,没换过。”
秦情拍拍脖子,又摸摸大腿:“我以为你那个时候......就是......我其实当时......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道你拿我......我心里很没底的,我不确定你到底......”
到底爱不爱我。
“爱的。”封存摸着他的脖子上的纹身说,“比这一天还要更早,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秦情微怔,他凑过去抱住了封存。他感受到胸口有一团暖融融的东西正在膨胀,像太阳似的,把他的世界到处照得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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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的某一天,秦情拿着摩托车驾照,欢欢喜喜回家,却发现封存胳膊上贴了新的纱布。没等他开口问,封存主动解释道:“我去洗纹身了。”
秦情低头仔细看他的手臂:“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想着要洗啊。”
“那都不是我的东西,”封存说,“但伊卡洛斯留下了。”
“不疼吗?”
“你觉得呢?”
秦情笑了笑:“那你还得疼好多次哦,一两回洗不干净的。”
“我又纹了两个新的。”封存说。
秦情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纹了洗,洗了纹,哥你是不是太闲了,非要找虐?”
封存转身,脱下上衣,秦情看到他的尾椎左侧,跟自己后背的那块烧伤重叠的地方,多了两串八位数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两个日期,一个是自己拖着行李箱,擅自闯入封存家里,死皮赖脸非要认人当哥的那一天,一个是去年春分,三月二十一日,他回国的日子。
秦情捂着脸,搓了搓,他心里有些触动,但他不想再流眼泪了,他扯过封存的t恤,帮他套在了脑袋上,然后埋头在他后背上蹭了一蹭,用很高昂的声音说:“我拿到驾照了!”
“恭喜啊,”封存说完,转过身来,“那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去听我唱歌。”
“唱歌?”
封存点头:“nancy写的,自己不愿意唱,又找不到别人,就给我了。夏天、夏至最近工作闲,天天在柯舒维朋友那个酒吧弹琴玩儿,我有空会去坐坐,偶尔被拉上去唱两首。”
“我怎么不知道。”秦情说。
“秦老师最近不是日理万机么。”封存笑着拍了下秦情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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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情在酒吧,看到了好久不见的nancy,她老公也在,加上封存,他们四个人坐了一桌。台上有乐队在演出,乐队的名字不叫“收容中心”了,夏天夏至两兄弟,已经成功在另一支乐队重新就业,主唱是个女生,声音还蛮醇厚的。
封存这在这边喝着酒,正跟nancy聊着前阵子首演的《南乡子》,女主唱对他挥了挥手手,封存特别仓促地,被他们拉到了台上,手里的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