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联姻失败记录 第95节(2 / 2)
单枭并没有因着这句话而顺着李蓝岛,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整个铁架床都快散架,咿咿呀呀,声音在地下室里荡漾。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沉默的征服,李蓝岛又拍了几份文件甩在单枭汗涔涔的胸膛,干脆一目十行看了个遍。
“我与维多利亚相识在金瀚宫。她笑意盈盈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我和她交谈后才得知原来她并非长女,原本有个哥哥,意外去世了,按照王室的顺位继承,她才被临时推上了女王的座位,代表内阁和联邦在各大公开场合进行演讲。君权神授,她是人们心目中的元首。”
“维多利亚告诉我,基金会是她提出的,用于资助世界各地没有钱上学的女孩。我们迅速热络,她经常凑在旁边看我写报道。出入金瀚宫多了,我渐渐听到不少传闻,说她是个花瓶,徒有其表,内里毫无墨水。她要感谢她那个早死的哥哥让出了国王,才有今天的女王。有一天她悄悄告诉我,她想杀了这些人。”
“我很震惊。”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内阁现在有十三位大臣,掌管财政、外交、内政、国防等等。现实残酷,一个被视为“花瓶”的女王——哪怕拥有最高的名义权力,在一群老谋深算、阶级根深的男性内阁面前,也一直被轻蔑对待、制度性架空,甚至被当作工具或诱饵利用。”
“他们私底下称她为花瓶、情-妇、床上的外交官,甚至在议会上询问她这周又睡了几个男人,用公主病、裙摆政治羞辱她的能力和行为。”
“他们安排她穿低胸礼服拜见访国外交官,故意把她推到外交场合,暗示她能用美貌取悦对手,扬言女王只要多笑笑,对方就能签协议。”
“她发火了说她更年期到了,她提出政策时说她脑子进水,管得太宽。”
“我深知被压倒性权力折磨是什么滋味,我曾从那里逃出来。那时我并不理解为何内阁大臣要这么对待女王,后来我想,可能权色争斗一向熏心。”
“我开始以匿名记者的形式报道内阁,很快就吸引了联盟理事会的注意,议会长前来金瀚宫调查几位大臣。”
“但这样的笔墨还不够锋利,还不够一针见血。我即将为特务院前往战线报道最新的战况,我担心维多利亚的安全。她已然是我的朋友。”
“兰开斯特注意到了我们的动向。他一向最关注我的报道。他问我,为什么开设了内阁相关的专题,我说,因为不公。”
“维多利亚越来越依赖我,总要我留在金瀚宫陪她。有一天,兰开斯特拜访了金瀚宫。他得知女王要发动政变,要进行一场权力洗牌。”
“她要让内阁的大权掌握在她手中,第一步是换牌,即至少要一半以上的内阁成员是她的心腹。”
“最后她敲定了十三分之八。她一个一个钦点了名字,要让其中的这八个人倒台。”
“兰开斯特问我,是不是心疼女王。我没有否认。在我动身飞往前线时,他拥抱着我,说他会尽力而为。”
“但我万万没想到,女王会被人绑架。而整个联邦,居然只有兰开斯特一人敢去救她。”
模糊的文字已经被汗水给浸湿,李蓝岛小腹上有他自己的痕迹,单枭却还像滚烫的铁,他直接把李蓝岛抱起来,丢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水位上升,热流拍打在背部,李蓝岛坐在浴缸里,被迫仰起头和单枭深吻。
他大手揉捏着李蓝岛的后脖颈,眼底深沉,欲-望灼灼,不容置喙地命令,“看着我。”
“小岛,看着我。”
你一定要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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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
单枭的眼神侵略性太强, 如果不是此刻两人都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氛围中,又被感情和本能蒙蔽了双眼,或许这会是一个滑稽的场景。
李蓝岛就像是抓住自己的命根子般手里还攥着文件袋, 浴缸里的水汽氤氲往上,浴室门是玻璃门, 上面一团白色雾气里映着李蓝岛发红的脸。
嘴唇微张, 红肿而油光水亮, 单枭青筋根根分明的手掌拧在他脖子上, 时不时收紧, 带来窒息感,刺激又激烈, 吊起人的神经。
大概是失了智、丢了魂,才会这么一塌糊涂。
这么重要的遗留手稿单枭必然有备份,手上攥着的怎么糟践都可以,只要李蓝岛能在宝贵的今晚将其通读与占有。
这上面几乎都是沈瑞秋留下来的文字, 是一处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禁地,某一刻李蓝岛在想,如果捷径不是理查德·兰开斯特的垂青,他拿什么窥见权海的密辛?
单枭不仅往浴缸里放水, 他拽下花洒,直接喷在李蓝岛手心里。掌心的纸全被浸湿了。
激烈的水柱从花洒处喷下, 软塌塌的稿纸掉落了几张, 李蓝岛的手扒在浴缸边缘,一条腿被单枭给提起来,架在他腰上。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全世界都跟着晃动起来,视线艰难地聚焦在满地的湿纸处。
“我在战地医院采访核爆后患有急性辐射综合征的人群, 突然一阵反胃,呕吐昏迷,睡醒后才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我相当震惊,距离我离开帝都,离开兰开斯特确实三月有余,但我猜测事情有蹊跷,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孩子,也做过相对应的措施。”
“彼时兰开斯特已被内阁视为女王一党,关于他们偷-情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我一个远在前线的记者成了众人理想中的可怜的妻子。他们口口相传,想象我的愤怒、失魂落魄和怨天尤人。”
“可是我是记者。”
“在妻子之前我先是一个记者,在记者之前,我先是沈瑞秋。”
“没了婚姻我会死吗?我不会。更何况我相信兰开斯特,他为人高洁。我更相信维多利亚,她志不在此。”
“在国境线附近我偶然遇到了那位和维多利亚打过照面的外交官,那位先生是个绅士,坐下来和我交谈时提到过维多利亚,说他们学生时代在一个夏令营里是辩论队对手,当时维多利亚胜过他,连带教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他甚至和她告过白,被拒绝了。可是再见面,维多利亚穿着低胸裙,被人从人群里推出来,摆出笑脸迎接他。”
“我才明白这并非她随口和我提起的一件小事,这对维多利亚来说绝对是耻辱。她想进行权力洗牌实在情理之中。”
“战地没有信号。很快我收到了国际信件,漂洋过海过来,邮递员冒死在枪林弹雨里找到我,我拿到手后发觉信件居然有一公斤重,厚厚的一叠,全是维多利亚的问好和密语。她和我分享政坛新论,和我道歉,紧张地问我会不会讨厌她。我说我不会。我一想到外交官那天坐在石头上和我谈论学生时期的维多利亚时,就义愤填膺。”
“女王的荣光是全天下女孩的荣光,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共三句话。”
“维多利亚,如若你想推翻腐朽专政,就要有利用一切的决心。不要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你是女王。我不在意流言蜚语,烦请你给兰开斯特开好条件,让他为你所用。”
“信件发送出去后,我同时也给兰开斯特写了家书,告诉他,老娘怀孕了,你他吗的别只甘愿做什么商贾世家的长子,给我好好地去争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