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2 / 2)
伸手按了一下梁函眼底那颗米粒大小的痣,秦至简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宝宝?你怕什么呢?”
梁函早就把菜盛盘备好,随时能端上餐桌。除了高压锅还没开,案台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炒锅甚至都刷过了。秦至简家里装过洗碗机,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不亲自洗涮锅碗了。但梁函很显然没用洗碗机,他自己刷了锅,收拾了厨房,做了很多事情,就是不肯迈出去。
他用这些无数没有意义的工作来消磨时间,整理心情,克服自尊心,只是想对秦至简说清楚。
“我想买房子,不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地方不好住,或者是我想投资什么……秦至简,我是想和你成家,你明白吗?”
秦至简表情微僵,他有点疑惑,“怎么成家?我们现在这样还不算吗?”
梁函坚定地摇摇头,“不算,我是要结婚那样的成家,就是你会愿意和
', '')('<!--<center>AD4</center>-->我过一辈子,很世俗的那种、彼此捆绑,永不放弃的成家。”
秦至简缓过神来,欣喜的情绪在胸口冲荡。他笑了一下,抱着梁函问:“好啊,好啊,你要怎么做?你想登记结婚吗?还是想办个仪式?仪式不太方便,我怕公司艺人被议论,我们可以做一个小型的,只请关系密切的朋友,我们……”
“不,不是那些。”梁函打断了秦至简不着边际的畅想,“不要仪式,不用登记。我就是想买一套房子,然后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一套能把我们拴在一起的房子,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回家的房子。所以我想看一个大一点的,哪怕远一点的,但是我们的名字能写在一起的房子。”
他们没有什么办法能真正地绑定彼此,也没有什么仪式可以遵循却证明关系的不同。
梁函从前并没有一定要扎根在北京的执念,买不买房子更是无所谓的命题。
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只有作品,除了那些在萤幕上熠熠发光的新鲜面孔,梁函不觉得自己还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直到遇到秦至简,这一切才悄然发生改变。
时间越久,梁函越无法控制去畅想未来。
去思考他们两个能携手走多远,去规划有彼此的以后。
秦至简的母亲和继父常年旅居海外,各自有事业。即便知道他们在一起,秦至简的父母至今也只回国过了一个元旦,请梁函吃了个饭,表达了一些来自长辈的祝福,没有过多的追询,很快又离开了。自此梁函终于意识到,秦至简其实与他一样,他们的年纪已经足够大、足够成熟,足够彼此支撑,去成立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真正的“家庭”。
从那之后,梁函就开始很庸俗、传统地想要拥有一套是与秦至简有关的房子,要一起装修、一起搬家,然后一起居住。完成这一切疲惫又□□的事情,就寓意着他们全新的开始。
秦至简望着梁函,胸口激荡着一些不可置信的兴奋。他捏梁函的手指,下意识在梁函无名指的位置反覆摩挲,“小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认真的吗?”
“我怕你不愿意。”梁函不太好意思地避开秦至简的视线。
秦至简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梁函最担心他觉得这种事没有意义。
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去共享一笔财产,这件事听起来过分荒诞,梁函的理智知道自己幼稚,但还是不可控制想去完成这件事。他看似一贯理性的思维下,归根结底还是藏着一颗浪漫至死的灵魂。
他曾为错误的人奋不顾身,这一次,依然愿意为秦至简毫无保留。
秦至简蹭了蹭梁函的额头,很轻声,又很郑重地回答:“梁函,你这个笨蛋,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们本来就应该有一个家。”
吃完饭,秦至简和梁函就买房子的事情终于能心平气和谈一谈了。
秦至简这才发现,梁函虽然没怎么和他提起过,却对自己的房子有了很充实的畅想。不管是格局还是装修,梁函心里都有很具象的一个画面。他想要很一个很大的厨房,和一个很大的阳台。
这样冬天不管有多冷,屋子里都有阳光。外面的世界多纷乱,喜欢做饭的梁函都能在案板上找回秩序。
“我们共同出资吧。”秦至简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些试探意味。
梁函在钱上面总有些小小的敏感,最初没在一起的时候,梁函就不太愿意在金钱上受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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