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晚上回家,一片冷清,左宁这次是把东西都搬干净,包括一些他买的小家具,还有书橱里所有的琴谱,房间里腾出一大半空间,真有点人去楼空的悲凉感。
我烧了点开水,泡了碗面,一边吃,一边翻出老毕诗选下饭,今天翻到的这一页是摘选: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m-o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只是,
就在那一夜,
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
舍弃了轮回,
只为,
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摘自仓央嘉措《那一天,那一年,那一月,那一世》
我突然有点悲愤,却不知道因何而起,又将去处何方。
14、君臣相见...
早上律所开合伙人例会,中途我爸打来电话叫我晚上回家吃饭,我敷衍了两句说事情多,抽不出空来,他也没再坚持,叹了口气挂了,接着我妈又连催四回,一回比一回情真意切,就差没唱常回家看看了。我想起陈红那张脸,凭空打了个寒战。
她说了一大堆,末了才切入正题:贾君调职回石城军区了,最近谈了个对象,有结婚的打算。这事使我大为震惊,贾君大我两岁,今年也三十五了,他迟迟不结婚,搞得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有点什么小众爱好,没想到突然就铁树开花,弄得有点掩耳不敌迅雷。
下了班,我开车去lv专卖挑了只新款钱夹,准备送给未来的嫂子,花了六千八,又挑了只都彭的打火机,打算送给贾君,一万二。这些年我跟他没什么来往,逢年过节的偶尔见上一面,不过说些客套话罢了,很少有送礼的习惯。这回场合不同,给嫂子包个红包权当见面礼那是成年人的礼仪,不身体力行一下说不过去,但我又觉得直接送钱拿不出手,那送个钱包吧,最起码logo比较养眼。
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拎了两瓶我爹喜欢的洋河天之蓝正准备上去,隐约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空的。
想想不放心,又折回去,从后备箱里翻出把才买的电击棒,悄悄地揣在口袋里。上个月,西城区有个刑辩律师被当事人报复,连捅二十刀,身上全是窟窿,血溅当场,听说他的临终遗言非常感人,他说:“我……嗯……啊……呃……”然后就挂了。
这事来的十分凶残,加上老毕那一棍子对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挺深的影响,我不得不有所警惕,防患于未然,特意托老顾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