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他这才端起酒杯,脸上笑容完好无损,又朝老毕和林寒川看了看,说这杯酒十年前,没喝成,今天总算是补上了。

十年前,就在这张桌上,我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因为老毕痛下誓约,留着这杯酒,十年后再相会。

那时候我们尚能展望,展翅高飞,憧憬希望;而如今,只剩下回望,回忆往昔,独自绝望。

喝完这酒,就像是结束了某个邪恶的宗教仪式,杭志永和老毕都心满意足的走了,林寒川让我上了他车,自己坐在驾驶座上,缓缓地点了根烟,说贾臣,你打算怎么跟我谈?

我虽然处境不够优,但至少大脑转的还够快,我说你想怎么谈都行,只要还有可谈的余地。

他吐了口烟圈,说余地当然有,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想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寻,不如先认错,争取宽大处理,我说那事确实我干的不好,吃了个来回,一共拿了四百万,现在有两百万在股市里拿不出来,还剩下两百万,你要还认我这个老同学,还看得起我这个兄弟,就收下行不行?

他眯着眼睛,思考良久,突然诡异一笑,说贾臣,钱我就不要了,你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26、石城阳光,走遍四方...

我跟林寒川相识相交是从九二年开始,这么一路下来,竟过去了十三年。

他老家在大连,但是北人南相,长得非常秀气,这人表面上平和,但内地里yi-n毒,与我本是同类。大学四年里,我俩虽对外称兄道弟,但一直面和心不合,正是因为身处同一卦限,将彼此看得太明白。

后来走上社会,和他之间反而较上学时更近些,利益将我俩捆绑,强制在同一阵营里。就像与蛇同舞,与狼共处,这些年里我们厮混在一起,看起来交情极好,但实际上我从未相信过他,也清楚,他未曾拿我当过兄弟。

我虽想过,有朝一日他必会咬我一口,但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去我家。”他一踩油门,“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带人回家过夜的。”

我脸色发白,说林寒川,你他妈真的假的?不就是两百万,至于吗?布这么大个局你累不累?还有什么计划,一并说了吧!

他笑而不语,伸手打开电台,里面百利甜在发嗲:收音机旁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晚上好,又到了今夜不寂寞的时间,就让一首莫文蔚的电台情歌,开始我们今天的节目。

“这小子我上过。”林寒川把音量调低了些,“叫起来嘶声力竭,好像你不是在干他,而是在扒他皮,抽他血。”

我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说明白了你能死啊?

他说你别急啊,到我家坐坐,喝杯茶,不好吗?

我被他的态度弄得快发疯,说我求你了,寒川,不,林检,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上,别玩儿我了行不行?

他哼了一声,说不是我要你什么,而是有人要你什么。我问是谁?他叹口气,说贾臣,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在外面瞎搞,早晚惹祸上身?我一愣,不明就里,说什么意思?他不吭声,油门一踩到底。我耐着xi_ng子跟他回家,心中揣测不停,到底是什么秘密呼之y_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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