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人计宽怜些许微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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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居渊和李承命吵架之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看破不说破,回到堂上时谁也没有主动提及。  按照礼制,成婚后第一次回门省亲须在日落前辞别。  孙夫人原是千般不舍,恐这一别又是数月,可先前孟矜顾笑着跟母亲说了,他们在京中还会再小住一段时间,往后随时都可以再回家来看望,孙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送走女儿女婿时也没再掉眼泪。  回去的路上,孟矜顾仍是坐的徐夫人一品诰命的轿辇,扶她上轿辇时李承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淡淡的也不说话,从来都只有他骂别人的李公子竟然也有被别人骂得一声不吭的时候。  坐上去之后,孟矜顾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眼,觉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格外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李承命更是不快,扭头就走上马去了。  孟矜顾刚想叫住他一同上来,可想了想徐夫人诰命规制的轿辇若是李承命坐了也算僭越的,为防多事,只得作罢。  回到府上,李承命仍旧面上冷冷戚戚的,用晚膳时也不说话,孟矜顾瞧着他只觉得又好笑又有些可怜,她倒是真想问问兄长骂他什么了给他弄得这般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又怕她一问就忍不住想笑,反而气得李承命更是不轻。  平日里总觉得李承命鼻孔朝天的模样实在讨打,可现在看他丧眉搭眼的,孟矜顾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晚膳过后,孟矜顾回房更衣,小菱一面小心翼翼地取下头面,一面笑着跟少夫人聊今日回门之事,李承命兀自坐在一旁翻动着书册,书页哗哗作响,心浮气躁。  “好了小菱,你先出去吧,我跟你们公子先谈点事,免得再让他这么坐下去,书都得翻烂了。”  卸下头面脱掉华服之后,孟矜顾轻轻拍了拍小菱的胳膊,笑着揶揄道。  “是。”  小菱见公子这几日都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笑着行礼退出去时瞟了他一眼,只可惜他拿书册挡着脸,故意不给人看笑话。  房门打开又关上,室内又归于宁静。孟矜顾虽然只穿着里衣,但好在前些日子主屋的地龙就已经烧了起来,室内暖意如春。  她走过来,笑着伸手抽走了李承命挡住面前的书册,露出了一张面色难看至极的俊朗面容来。  “我兄长挤兑你了?给你气成这样?”  李承命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还好意思说,他挤兑我你还把他叫出去哄一哄,把我扔在堂上不搭理,看来兄长确实比夫君更亲些,横竖是拉偏架的。”  见他这副吃味模样,孟矜顾更觉得好笑了:“自幼一起长大的兄长自然是要亲密些的呀,来日随云成了婚,她若是觉得夫君比你们叁个哥哥更亲,你不生气?”  “再说了,谁说我哄他了,我还想问问他究竟说了什么给你气成这样呢。”  李承命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托着腮一派赌气模样,他回到府上只取了官帽,身上官服还没换下来,犀带绯袍之上,竟然一番年少意气。  “哼,你兄长叁句话不离信王,就觉得我不配做他妹夫呗,皇亲贵胄做他妹夫才够格呢,看我像看泥腿子。”  孟矜顾蹙了蹙眉,有些诧异。  “可他不知道我和信王的事情呀,当时信王问我的时候我只当他一时头脑发热,连跟母亲都没有说过,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怎么当得了真呢。”  李承命神情有些松动,可还是一口闷气堵在心头,目光游移不定。  “你是没说过,我看他说不定早有此意呢。”  孟矜顾扑哧一笑,两手捧起他的脸来,让他老老实实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李承命,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不像神京传闻里的那个‘李公子’了。”  从前她在闺中时,总听闻那个辽东来的李公子飞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宴会上与勋贵子弟起了争执险些动手也是有的,何曾想她那个文质彬彬的兄长能给李承命吃这么个窝囊气不敢发作,拈酸吃醋至此。  李承命又冷哼了一声,孟矜顾便捧着他的脸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亲,以示安抚。  成婚叁月,往日总是李承命按着她非要接吻,她主动的时候这还是头一遭,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李 ', ' ')(' 承命面上一红,心头怦怦直跳,又撇开了脸,仍是嘴硬。  “这次改用美人计了是吧?昨夜对我那么冷淡,今日我受了气便想这样让我忍下,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孟矜顾早料到李承命肯定是要摆谱的,她一面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面解着里衣的衣带。  “不吃美人计啊?那这样呢?”  李承命转过脸来,却见美人解开了里衣,露出了内里月白色的绸缎主腰,裹着玲珑身段,脸上的神情纯然又妩媚,李承命一怔,喉结微动。  孟矜顾人如其名,南朝宋鲍照《舞鹤赋》一句“飒沓矜顾”,便是矜持顾盼之意,之前都是李承命主动她推拒,可从来没有她主动的时候,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见李承命愣住,可面色却如他身上的绯袍一般,孟矜顾觉得逗他实在好玩,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拢起了里衣,挡住了那一片春色。  “不吃美人计就算了。”  她说着便要走开,李承命又怎么忍得住,立刻站了起来伸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跌进李承命怀中时,下巴被他猛地抬起,嘴唇被他俯身吻住时整个人都被抱紧了,李承命怨气十足,吻得也极其用力,孟矜顾被他死死地扣在怀中,甚至觉得后腰都被他的手臂勒得有些发痛。  “李承命……唔……你轻点。”  听了她的轻声要求,李承命下意识地松开了些,可又立刻抱得更紧,像是生怕她反悔逃离了一般。  轻薄的里衣飘落在地,李承命一面用力深吻着一面解着她的主腰,孟矜顾只觉得这厮好不讲道理,他还穿着官袍常服端端正正的,竟要给自己剥个精光了。  上次排揎他在马车里穿着官袍姿态狎昵,现在一看,更出格的竟是在后头呢。  贴身衣物纷纷散落一地,绯色的官袍袖子拢着全然赤裸的美人躯体,犀带在她小腹处贴着冰冰凉凉的,可李承命的呼吸和怀抱又灼热得紧。  金银彩线繁复织绣的补子纹样刺得全无遮挡的乳尖一阵酥麻,一连数日两人都被各种繁杂事务牵绊着,如今只需要稍微一点刺激便足以情动,更何况是在几番激烈情绪过后。  孟矜顾只觉得绵长的深吻和抚摸竟让腰身都软了,她两手勾着李承命的脖颈贴在他怀中,扬起脸来顺着他的心意接吻。  既然这两天开他玩笑惹得他拈酸吃醋烦扰得紧,今日又被孟居渊给挤兑了一通,一副委屈受大了的样子,孟矜顾算是看足了他的笑话,觉得也不是不能稍微补偿他些许。  下腹处隔着质地厚重的官服也能感受到顶起的硬物,孟矜顾伸手摸了摸,盯着他笑了起来,明眸善睐。  “夫君何不宽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