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细思极恐的心思(2 / 2)
次日一早。
风祇刚要入宫,紫陌却先一步匆匆行来。
“王爷!不好了!雨公公自杀了!”
风祇神色微变:“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据说还留下一封血书,抗下所有罪责,尽量将淑贵妃摘得干净!”紫陌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祇周身瞬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红公公现在如何?”
“还在牢里!”紫陌回道。
“随本王入宫!”话音落,风祇大步流星向着院落外行去。
紫陌急忙迈步,跟了上去。
“……”夜锦汐。
红公公这是打算抗下所有罪责,然后再来个死无对证,从而让淑贵妃逃过一劫?
若真是如此……
就以淑贵妃目前的罪行,皇上若是念及他们之间的旧情,再加上二皇子的求情,怕是多数会饶她一命!
“小姐!王爷刚刚好吓人,你要不要跟去瞧瞧啊?”芸儿小声问道。
夜锦汐轻轻摇头:“这个时候我跟去,只会让他束手束脚!”
只怕今日的皇宫,不会安宁!
芸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小姐!既然不能跟去,你也别胡思乱想,相信王爷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嗯!”夜锦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不如奴婢陪你出府走走,顺便给紫鸳买点东西!”芸儿试探开口。
一则,怕自家小姐待在府中,胡思乱想;二则,紫鸳昨日受的伤不轻,怕是又要休养一阵子,给她买点小玩意打发时间!
“紫鸳伤势如何了?”夜锦汐问道。
“今日一早奴婢去看她,她的面色已比昨日好多了,不过太医叮嘱,最近几日还是要卧床好好休息,所以奴婢就寻思着,出门给她买点小玩意打发时间!”芸儿道。
夜锦汐闻言,笑问:“你觉得除了刀枪暗器之类,她会喜欢什么小玩意?”
“……”芸儿。
这还真把她问住了!
就她平日那冷冰冰,穿上女装都觉得别扭的性子,肯定不喜欢女孩子家的小玩意!
可……
若买男子的刀枪暗器之类的给她,她还如何养伤?
瞧着她那一脸犯难的神色,夜锦汐轻笑:“走吧!我知道送什么给她最合适!”
“什么啊?”芸儿满脸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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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 '')('“杨可儿!当初在我们有婚约的情况下,你背叛了我,未婚先孕,还恳求我,同意由你们家退婚,看在我们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我同意了,结果你转头就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后来,你找我帮忙,我帮了,你找我借钱,我借了,我自认为对你已经够宽宏大量,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还是觉得,我就必须对你一辈子负责?”孙文显冷着脸道。
“没错!你就必须对我一辈子负责!”杨可儿想都未想,便道:“若不是当初,你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业,忽略了我的感受,我会爱上一个油嘴滑舌,不会过日子,不会养家的男人吗?所以,你必须要帮我进入别院做活,否则,你就要给我银两,我不能让我的鱼儿饿肚子,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立马回去与夫君和离,嫁给你,日后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养我们母子俩了!”
“……”不远处的芸儿。
她出轨,她背叛,她还有理了!
真是……
奇葩中的极品!
“……”夜锦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她终于理解,他为何说女子麻烦了!
摊上这么一个奇葩难缠的前任,他没有就此厌恶全天下所有女子,已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极好的了!
“杨可儿!你在想什么呢?即便我终生不娶,也不可能娶你!”孙文显觉得,除非自己脑子有毛病,才会将她娶回家。
“你这么多年不娶妻,不正是对我念念不忘吗?”杨可儿眼眶,依旧红红的望着他:“我们都不小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更何况,我们自小便定过娃娃亲,如今不过是纠错为正,也没什么不好!”
孙文显瞬间被气笑了:“杨可儿!我不可能娶你,也不可能再帮你,当初是你选择了背叛,选择了如今的这个男人,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那你就要自己走下去,我不会陪着你负重前行!”
“若不是你的冷落,我会选择背叛吗?所以,你怎么可能脱的了干系?”杨可儿抓紧他的衣袖,随即,话锋一转道:“如果你是怕鱼儿不愿意叫你父亲,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的教他,待将来,我一定会让鱼儿,如孝敬亲生父亲般的孝敬你!”
孙文显拧眉,再次用力扯了扯衣袖,试图将衣袖自她手中扯出,可奈何她拽的实在是太紧,衣袖都扯出了裂痕,也愣是没有扯回来:“我现在跟你无话可说,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文显哥!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叫人,到时候可就真的说不清了!”杨可儿柔柔弱弱的提醒。
“……”孙文显注视她良久,再次开口道:“……你口口声声的说,当初是我冷落你,你才会因此爱上了别人,可我当初为何会忙到,无法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外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可儿咬了下唇,没有说话。
“当初你母亲生病,我偷偷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给了你,可还是不够用,你求我想办法,救救你的母亲,看着你哭的伤心难过,我一咬牙,离开了村子,到处寻找挣钱的办法,每当发了月银,就会第一时间托人给你送回去,让你母亲看病,可就这样,你还是背叛了我……”孙文显望着面前,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若不是我想要给你个惊喜,没有提前找人知会你一声,就回了村子,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你拿着我在外辛辛苦苦挣得银两,跟别的男人开开心心的你侬我侬?我会继续像傻子一样,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甚至不舍得拿钱去孝敬自己的父母,全都给了你……”
“……”夜锦汐。
之前听他大概提起此事,就觉得他已经够惨了,却没想到……
事实比她事先知道的还要惨!
他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
“……”芸儿。
她这暴脾气,怎么这么想上前手撕白莲花呢?
“文显哥!你知道的,我一向心思单纯,特别容易受人哄骗,所以……”
“所以你就未婚先孕,还拿着我辛辛苦苦挣得银两,供他吃喝玩乐!”孙文显截断她未说完话语,没好气道。
“后来……你的月银,不再也没有托人送给我了嘛!”杨可儿嗓音中,隐约有着几分委屈意味。
“……”芸儿憋的,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你都红杏出墙,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想让他给你送银两?你是当自己魅力太大,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非你不可嘛?我告诉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不然你早晚会活成一个笑话!哦!不对!你现在就已经活成了一个笑话,毕竟,人家孙管事根本就不想理你,结果你却自以为,自己魅力无限,人家非你不可,简直看得人脸红;另外,不知你是否有听说过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而这个贱人指的是谁,想必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自凸出的围墙后,行出的芸儿,气都不喘一下,直接巴拉了一大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锦汐扶额。
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冲出去了?
她可还记得,她们是在偷听?
偷听啊!
“……”孙文显。
她……
怎么会在这?
杨可儿自小到大,何时被人如此骂过,一瞬间,眼眶又红了几分:“你是谁?凭什么在这儿指手画脚?这是我与文显哥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芸儿……”
“你别说话!”芸儿不给孙文显开口的机会,望着对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的人儿,‘呵呵’的冷笑了两声:“第一,你当我想指手画脚啊?若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这自说自话、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我还真不想浪费这个口舌?第二,谁说我是外人了?”
杨可儿闻言,不敢置信瞪大双眼:“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字面上的意思!”芸儿回道,突然伸手,环住孙文显的手臂:“你记住了,他这么多年迟迟不成婚,不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也不是为了等有朝一日你回头,而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成婚,想再等几年,所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孙文显。
“不可能!不可能……”杨可儿下意识摇头:“……文显哥!他从未与我说过,所以你肯定是在撒谎!”
芸儿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一个有夫之妇,我家文显为何要与你说?难不成,你还想来喝我们的喜酒?或者是,想将我家文显曾经借你的银两,全部还回来?”
杨可儿面色一白:“文显哥说过,那些银两不要我还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家文显心地太善良,但你别忘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他的善良,当成你随意拿捏的对象,否则,我不仅会让文显将当年借给你的银两,全部追讨回来,还会将你当年,所做的那些恶心事,全部抖出来,让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芸儿没有半点玩笑道。
杨可儿吓得脖子一缩,眼眶中的泪水,一颗颗往下掉:“文显哥……”
“你以为掉几颗眼泪,就你弱,你就有理了?”芸儿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方才所言是在吓唬你,当年你未婚先孕,无须我特意去查,只要我派个人去你村上说,你成婚的日期和孩子的年龄对不上,自有多事之人,会背后调查,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只怕村子里你都待不下去了!”
“……”杨可儿面色又是一白,下意识收紧,抓着孙文显衣袖的指尖。
芸儿见状道:“松手!否则,休怪我大喊,你一个有夫之妇,不守妇道,青天白日之意,对我的未婚夫拉拉扯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可儿闻言,吓得急忙松手。
“……”恢复自由的孙文显,忙向后退了两步,像生怕她又扑上来,抓着不放般。
芸儿见着有些想笑,但又硬生生的忍下,虎着脸再次开口道:“你记住了,从你们俩退婚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瓜葛,后来他之所以帮你,完全是看在,你们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上,但这个情分,如今也已经耗光,所以日后,无论你家里是有人生病,还是揭不开锅,再或者是,你要给孩子找后爹,都不要再出现在文显面前,否则下次,我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
“……”孙文显一脸难以言喻的望着她。
她现在……
好像也不是很好说话吧?
听着她恶狠狠的警告,杨可儿眼眶中的泪水流的更急,求助般的望向孙文显。
孙文显无视她求助目光,冷声道:“芸儿……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日后无论你有什么事,都不要再来寻我,我帮不了你!”
“可是……”杨可儿委委屈屈的咬了下唇,我见犹怜道:“……这是你欠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着她如此不要脸的言论,芸儿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杨可儿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文显欠你的嘛,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们就陪你回村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乡亲们一五一十的细细道来,让他们来评评理,你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的?”芸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狠狠的攥着她的手腕,阴恻恻的笑着:“如果乡亲们觉得,文显给你们银两,让你母亲治病有错,在得知你背叛时,他成全你有错,在你后来需要帮助时,给予你帮助有错,那么,我就承认是文显欠你的,日后也会继续补偿你;但同样,如果乡亲们觉得文显没错,所有的错,都是你这个红杏出墙,还恬不知耻,索取无度的女人的错,那么,你不仅要当着众人的面,给文显道歉,还要把他当年给你母亲看病的银两,和后来他借给你的银两,一分不少的全部归还!”
“……”杨可儿闻言,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退去。
“怎么?不敢了?”芸儿明知故问。
“……”杨可儿未说话,却挣扎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芸儿故意不放:“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是你们一家人欠文显的,可为了自己能够安心,同时也为了能继续索取无度,所以硬是颠倒黑白,说是他欠你的,对吗?”
“……”在她压迫的目光注视下,杨可儿唇瓣轻轻颤了几下,终是心虚的挤出一个字眼:“……对!”
芸儿闻言,松开她的手腕:“既然清楚,是你欠他的,日后就别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能做到吗?”
“……”杨可儿。
“既然做不到,那我们还是去找乡亲们评评理吧!”话音落,芸儿作势便欲去抓她的手腕。
杨可儿吓得一个激灵,急忙道:“能做到,能做到……日后我一定不会再找文显哥!”
“记住你今日的话,否则……”
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可儿红着眼眶,再次望向孙文显,见他完全没有帮她之意,委屈的咬了咬唇,转身,哭着离去。
“对付这种会装的白莲花,就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她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沾着你不放!”瞧着她那哭着离去的背影,芸儿吐槽道。
“……”孙文显。
别说!
形容的还挺贴切!
“还有你孙管事,做人可以善良,但是不能善良的没有底线,否则,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一直抓着你欺负!”芸儿头也不回的念叨着:“所以,她日后若是再来找你帮忙,或是借钱,你可一定不能再心软,不然她又该得寸进尺了!”
“谢谢芸儿姑娘的提醒,只是……”孙文显行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芸儿姑娘为何会在此?”
“……”芸儿身子蓦然一僵。
糟了!
她怎么忘记,自己是在偷听?
怎就一时冲动,冲了出来?
还不知死活的,一番打抱不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个……”芸儿尴尬的轻咳一声:“……如果我说,我是恰好途经此地,又恰好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一时冲动,才会帮你狠狠的教训对方一顿,你信吗?”“……”孙文显。从你方才教训杨可儿的话来看,应该不只是听到了‘一些’吧?“……”见他迟迟不语,芸儿的尴尬瞬间又增加几分,有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呜呜……果然……冲动是魔鬼!“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为我解围!”片刻,孙文显道。芸儿闻言,连忙摆手:“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另外,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说出去!”“我也不会说出去!”孙文显道。“……”芸儿眨了眨眼。这种事,他身为当事人,不说出去,不是很正常吗?见她明显像是误会了,孙文显忙解释道:“我指的是,你说,你是我未婚妻一事!”“……”芸儿:“……我就是想让她死心,从而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孙文显略带几许歉意道:“我是怕,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会有损你的名声!”“没事的!反正我也没打算嫁人,我就想着,能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一辈子,就知足了!”芸儿摆了摆手道,完全不觉得此事对她有什么影响。瞧着她这洒脱的模样,孙文显不由笑了笑。“那个……我要去找小姐了,你要不要一起?”芸儿问。“一起吧!”孙文显道。芸儿颔首,率先迈开步伐。待行至凸起的围墙后,瞧着里面空无一人,一时间不由有些傻眼?小姐呢?莫不是她冲出去之际,小姐一个人偷溜了?“怎么了?”见她突然顿住步伐,孙文显问道。芸儿瞬间回过神来,望着仍留在地面上的靶子与飞镖,开口道:“哦!我正准备把东西带回去!”“我帮你拿!”说话间,孙文显弯腰,将东西拿起。“谢谢!”芸儿道。“没事!走吧!”孙文显拿着东西,向着巷子外行去。芸儿迈步跟上。二人刚行入别院,夜锦汐便迎面行来。“芸儿!你刚刚去哪了?害的我找了你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你怎么是跟着孙管事,一起回来的?”夜锦汐一本正经问道。“……”芸儿。她突然发现,自家小姐除了不讲义气外,还是个戏精!这睁眼说瞎话,都能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若不是她很确定,她们方才是一起偷听的,这会儿,她都快信了!“……”夜锦汐冲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明显在说。偷听的好好的,是你自己非要冲出去!所以……冲动的后果,你就一个人慢慢的享受吧!恕不奉陪!孙管事有些蒙圈的望着她们俩,不知她们俩默默对视,是在做什么?难道是……精神层次的交流?“快到别院时,奴婢无意间发现飞镖少了几支,便回去找了一趟!”片刻,芸儿心领神会道。如此一来……
', '')('孙管事不会知道,小姐也是偷听的一员,免得他日后见到小姐觉得尴尬,同时,也算是间接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巷子内!“哦!我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人跟丢了!”夜锦汐一副恍然道,随后,伸手拉过芸儿:“走!去帮我搬点东西!”“王妃!搬东西这种粗活,还是属下去吧!”孙文显开口。“不是重东西,就是两个很小的箱子,主要是我想让她帮我瞧瞧,哪个箱子更适合装礼物?”夜锦汐道。孙文显了然,顺势将手中东西递还给芸儿。芸儿接过,与他点头示意下,转身,跟上自家小姐的步伐。待行入房中,夜锦汐迅速关上房门,顺势在她脑门上,重重点了下。“胆子肥了是吧?冲出去打抱不平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自己与孙管事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是不是怕自己以后,能嫁的出去,所以赶紧断了后路?”芸儿揉了揉被她点痛的脑门,不回反问:“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偷溜的?”“反正该听的,都听完了!”夜锦汐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奴婢这辈子,又没有打算嫁人,就算是坏了名声,也没什么关系,除非是小姐你嫌弃奴婢!”芸儿放下手中东西,讨好意味十足上前,抱住自家小姐的手臂:“但奴婢知道,小姐才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嫌弃奴婢!”“就你聪明,就你能!”夜锦汐没好气,又点了下她的脑门:“万一将来有朝一日,你遇到心仪的男子,看你怎么办?”“奴婢一心向小姐,才不会有心仪的男子!”芸儿笃定道。“……”夜锦汐闻言,幽幽的望着她。她突然有些期待,她打脸的那一日的到来!——傍晚。夜锦汐与芸儿,自紫鸳所在院落行出,刚好与匆匆行来的紫陌遇个正着。“王爷回来了?”夜锦汐问。紫陌颔首。瞧着他的神色稍稍有些不对,夜锦汐问道:“事情很不顺利?”“嗯!”紫陌迟疑一下道:“属下与王爷赶到宫中时,雨公公的尸首已经验过,确定是自杀身亡,至于红公公那儿,则问不出更多的线索,皇上见雨公公扛下了所有罪责,又加上二皇子的求情,以及他们之间二十几年的情分,皇上最终饶了淑贵妃一命,将淑贵妃打入冷宫,今生都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同时说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任何人不得再提起,王爷有意义,皇上便将王爷禁足在府中十日,让王爷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夜锦汐。这是敌人的把柄没抓到,反而惹得皇上不悦!不过……皇上对母妃到底是不是真爱啊?如果是,断然不会放过,有可能是幕后真凶之人!还是说,即便是真爱,也比不过二十几年的陪伴之情?“王妃!要不你先去看看王爷?”紫陌。夜锦汐颔首:“行!我去看王爷,你去看紫鸳吧,不过进门的时候小心些,免得被误伤!”
', '')('“……”紫陌:“……什么意思?”“你去了就知道了!”夜锦汐卖关子一笑,带着芸儿先行离去。“……”独留下一脸蒙圈的紫陌。“小姐!奴婢觉得王爷被禁足,其实也不能全算是坏事!”芸儿突然语出惊人道。夜锦汐侧目,一脸警惕的望着她:“你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芸儿:“……小姐!奴婢像是会打鬼主意的人吗?”“不是像,是非常像!”夜锦汐给予她无比肯定的答复。“……”芸儿。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小姐!你与王爷成婚已有段时日,按理说,这肚子该有动静了,可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出,奴婢寻思着,肯定是王爷每日太忙,无暇顾及生孩子之事,如今王爷被皇上禁足在府,岂不是正好有时间!”芸儿压下心头的吐槽,分析道。“……”夜锦汐。她就猜,她肯定又在打这个主意!“小姐!奴婢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该跟王爷生个孩子了,不然,万一王爷真有个好歹,你下半生可怎么办?”芸儿压低嗓音道,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那日在御书房,无意中得知王爷身中剧毒,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她一直觉得,小姐嫁给容貌尽毁的王爷,已经有些委屈了,却没有想到,王爷随时还有可能撒手人寰,丢下小姐一人!如果那日真的来临,小姐身边又连个孩子都没有,那下半生,岂不是连点盼头都没有了?“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夜锦汐点了下她的脑门:“王爷不会有事!”对于他体内的毒,她已找到一些头绪,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帮他解毒!所有……他不仅不会出事,长命百岁也应该没有问题!“……”芸儿。连她随口一说,小姐都承受不了,那万一有朝一日,王爷真的出事,小姐……不会给王爷殉情吧?这个认识一出,芸儿不由一个激灵。“小姐!你若爱王爷,就给王爷留个后吧!”芸儿一把抓住自家小姐的手。有个孩子在,小姐看在年幼孩子的份上,应该就不会再殉情了吧?“……”满头黑线的夜锦汐。孩子是说要就要的吗?再者说……他们连房都没有同,怎么要孩子?从石头缝里挖一个?“小姐……”“打住!”夜锦汐制止她欲出口话语,一把抽回指尖:“孩子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这种事情怎么能从长计议,自然是越快越好啊!”芸儿有些急。万一王爷真有个好歹,到时候再想要孩子,岂不是成了痴人说梦?所以……此事必须抓紧!瞧着她那恨不得,立马在她肚子里种个娃的神色,夜锦汐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敷衍道:“行!我答应你,一定尽快怀个孩子!”“真的?”芸儿眸光一亮。夜锦汐点头:“真的!但能不能怀得上,还是要顺其自然!”
', '')('“这种事情,也不能完全靠顺其自然,等会奴婢就去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哪位大夫,对这方面比较在行,奴婢请他入府,给小姐你把把脉!”芸儿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立马行动起来。“……”夜锦汐。她在敷衍她,并不是真打算怀个娃!若是贸然请大夫回府,万一把出点什么来,再传扬出去,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思至此,夜锦汐轻咳一声道。“我跟王爷先努力,若是实在怀不上,再请大夫也不迟!”“可王爷的身体……”芸儿欲言又止。“王爷中毒已有十年之久,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嘛!”夜锦汐瞧着她那担忧的小脸,继续忽悠道:“半年,半年之内我若还怀不上,再请大夫也不迟!”“半年太久了,三个月!”芸儿讨价还价。虽说小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就怕万一!所以……还是抓紧一些比较好!“行!那就三个月!”夜锦汐爽快答应。至于三个月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你跟王爷禁足的这十日,好好努力,至于奴婢,就努力的给你们炖补汤!”芸儿眸光闪亮道。仿佛已经看到,自家小姐怀孕的情形了!“……”夜锦汐:“……行!你高兴就好!”大不了,就当补身体了!至于孩子……是肯定补不出来的!说话间,二人行至院落外。“小姐!奴婢就不进去了!”芸儿识趣道。夜锦汐颔首,顺口叮嘱道:“王爷中毒之事,绝不能外传!”“奴婢知道!”芸儿应道。“行!那你先去休息吧!”夜锦汐示意。芸儿点头,迈步,离去。夜锦汐随后迈步,行入院落。一眼便看到,立于厢房前的身影。“王爷!你还好吧?”夜锦汐缓步,行至他面前。风只深邃的眸,落与她的身上:“不好!”“……”夜锦汐。这回答,是不是有些太过直白?都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设了!“爱妃是想安慰本王?”风只伸手,将她勾入怀中。“……”夜锦汐。她觉得,自己的意图挺明显的啊!“若是要安慰本王,本王不介意,爱妃换种方式安慰!”风只身子微倾,低沉暗哑的嗓音,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夜锦汐头皮一麻,下意识后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王爷……”“有什么话,待会再说!”风只菲薄唇瓣轻启,制止她欲出口话语。下一瞬,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着厢房内行去。“……”夜锦汐吓了一跳,下意识环抱住他的脖颈。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风只抱着她,行至软榻边坐下。夜锦汐下意识,想要自他腿上滑落,却被他先一步的按住。“让本王抱一会!”风只低声道。“……”夜锦汐默默注视他片刻,开口道:“……听说,你被皇上禁足了?”“嗯!”风只。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意,夜锦汐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 '')('“其实我觉得,对于作恶多端的淑贵妃来说,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倒是便宜了她,还不如让她终生禁足与冷宫内,如此一来,她不仅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同时也会让自己所爱之人厌恶,这对于她来说,比死亡更痛苦!”风只闻言,唇角微勾:“爱妃这安慰的话语,倒是挺新鲜!”“……”夜锦汐囧。他这算是在夸她吗?“但本王觉得,有另一种方式,更能安慰到本王!”风只菲薄唇瓣轻启,魅惑的嗓音自唇中溢出。“……”夜锦汐。他不会是想让她……思绪未落,只觉得唇上一凉。他略带着些许凉意的唇,轻轻的印到她的唇上,然后……加深这个吻!良久……风只缓缓松开,她粉嫩的唇,温热指腹,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本王的心情,好多了!”“……”夜锦汐。他暂时不说话,她绝对不会把他当哑巴!瞧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之色,风只低笑一声,随即道:“此事,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那你想做什么?”夜锦汐下意识问道。他今日刚惹恼皇上,可别再想不开了!“静观其变,等着他们出手!”风只撩起她一缕发丝,轻轻的把玩着:“以本王对二皇兄的了解,他必然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而只要他敢出手,本王就有办法,再翻出当年之事,届时,他的母妃必须得死!”夜锦汐闻言,点了点头:“淑贵妃如今虽被打入冷宫,可她毕竟身处高位多年,手中一定还有其他底牌,又加之她的娘家与二皇子的同党,说不定还真能再翻出一朵浪花来!”所以……日后他们还是得小心行事!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又在背地里耍阴招!“此番,本王不会再给他们十年!”风只嗓音中,染上一丝冷意。夜锦汐拍了拍他:“嗯!不给他们十年,最多给他们十个月!”风只失笑,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捏了下:“那就借爱妃的吉言了!”“……”夜锦汐。好吧!他还真会借驴下坡!——次日。风只望着桌面上,多出的两份汤,不由多看了身侧人儿两眼。夜锦汐略带几许心虚,揣着明白装糊涂:“芸儿说,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要多喝些汤才暖和!”风只闻言,眼底多了几许意味深长的意味:“这离入冬,还早着吧?”“这不是准备提前养好身子,冬日更抗冻嘛!”夜锦汐睁眼说瞎话。总不能直说,这是芸儿给他们补身子用,让他们早日造娃成功的吧?“本王竟不知,爱妃的身子竟如此虚弱,需要提前这么久开始进补?”说话间,风只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那份汤,端至她的面前:“来!本王这份汤,也给爱妃!”“……”夜锦汐见状,扯起一抹僵硬的笑:“……王爷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汤,还是王爷你自己留着喝吧,毕竟身体养好了,冬日才能更抗冻!”
', '')('“爱妃莫不是忘了,本王身中炽热之毒,就冬日的那点小雪、小冰,对于本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风只意有所指,望了眼她面前的那两份汤:“……还是爱妃多喝些,免得入冬后,冷的连屋门都出不去!”“……”夜锦汐。这个家伙不会打算,日后凡是炖给他的汤,都由她来喝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要被补出鼻血来!思至此,夜锦汐不由打了个激灵。本来还以为,芸儿炖的补汤会有人分担,结果……失算了!“爱妃不喝吗?”风只唇角含笑道。“……”夜锦汐默默望着面前的两碗汤:“……喝!”“那爱妃趁热喝,不然待会凉了,味道就不好了!”风只示意。夜锦汐迟疑端起一碗汤,放至嘴边慢慢的喝着。好在味道还不错,没什么怪味,若不然,她岂不是要欲哭无泪了!风只似笑非笑望着她喝完一碗汤,眉梢微挑示意她,还有一碗。“……”夜锦汐。我谢谢你的提醒!默默磨了下牙,夜锦汐端起第二碗汤喝下。“王爷!我喝饱了,早膳你就一个人慢慢用吧!”夜锦汐起身,作势便向外行去。“爱妃这是打算去哪?”风只问。“别院!”夜锦汐回眸,冲着他嫣然一笑:“王爷被禁足,可我没有被禁足!”“……”风只。瞧着他那吃瘪的眼神,夜锦汐瞬间心情舒畅。“王爷!你慢慢享用早膳,我就先走一步了!”话音落,夜锦汐冲他挥了挥手,欢快的向外行去。“小姐!王爷跟你说什么了?心情这么好?”在门外候着的芸儿,待瞧见自家小姐笑眯眯的神色,不免有几分好奇。“没说什么,就是反将了他一军!”夜锦汐笑吟吟道。“……”芸儿。“对了!补汤日后还是别炖了!”夜锦汐正色道。芸儿蹙眉:“小姐!你昨日才答应奴婢,今日就要出尔反尔了?”“没有要出尔反尔,只是不喝补汤,别的一切照旧!”为避免她念叨,夜锦汐谨慎道。芸儿才不信她的保证:“小姐!昨日你才答应奴婢要喝补汤,今日就不喝了,谁知道会不会待会一转头,你又说,暂时不打算要孩子了?”“……”对上她那幽怨的眼神,夜锦汐心思一转道:“……昨日是我考虑不周,答应的草率了,一则,这补汤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中药,而王爷身中剧毒,需要长年服药,这万一药性相冲,王爷再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芸儿闻言,面色一白,这她还真忘记考虑了:“……小姐!那方才那碗汤?”“为了以防万一,我自然不能让王爷喝呀,所以两碗汤,全被我一个人喝了,这不,我撑的早膳都没吃!”夜锦汐故作委屈道,随即,话锋蓦然一转:“这二则,王爷不喝补汤,就我一个人天天这么补,万一补成一个大胖子,到时候别说是怀孕,怕王爷直接会让我成为下堂妇!”
', '')('“……”芸儿。王爷应该不会这么对小姐吧?见她神色稍稍有所松动,夜锦汐当即再接再厉道:“比起失去王爷的风险,我宁可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王爷对于小姐来说,有多么重要,奴婢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把你补成一个大胖子,让王爷嫌弃!”芸儿保证。夜锦汐眸光一亮:“那补汤……”“以后奴婢少炖些,绝不会把小姐喝成大胖子!”不待她说出完整话语,芸儿已先一步道。“……”夜锦汐。看来是不能愉快的商量了!那……就别怪她出狠招了!思绪落下的同时,夜锦汐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有些话,我昨日就想说,但又没说,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说了!”“什么话?”芸儿下意识问道。夜锦汐故作迟疑的拧了拧眉,随即,小声道:“我与王爷成婚已有些时日,却迟迟未孕,我暗自寻思着,会不会是王爷中毒多年,早已失去生孩子的能力了?”“……”芸儿。“若是王爷已失去生育能力,那我喝再多的补汤,也无济于事啊,所以,这补汤之事,还是暂且放放再说!”夜锦汐脸不红、气不喘的往某人身上泼脏水。“本王怎不知,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幽冷的嗓音,不紧不慢自她身后响起。“……”夜锦汐身子蓦然一僵。她出现幻听了?“王、王爷!”听到声音的刹那,芸儿下意识回眸,待瞧见那抹高大的身影,顿时吓白了小脸。呜呜……她刚得知了王爷的惊天秘密,会不会被王爷灭口啊?“……”她的一声‘王爷’,使夜锦汐心中那丝祈盼,瞬间破灭。这个大冰块,走路都不带出声的吗?是想吓死她们吗?还有……“王爷!你什么时候跟来的啊?”夜锦汐迅速回身,顺势扯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也就算了!可关键是……这坏话,还是她故意破的脏水!他会不会一个恼羞成怒,一掌将她拍出只王府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风只目光幽冷的望着她:“爱妃还未回答,本王方才所问!”“……”夜锦汐默默望着他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不难想象出,面具下那黑如锅底的神色!“王爷!此事还是等我自别院回来后,再回答你!”话音落,夜锦汐抬腿便欲溜之大吉。风只迅速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本王禁足的这十日,爱妃就哪里都不用去了,就留在府中,与本王好好的说说,有关于本王不育之事!”“……”夜锦汐。“……”不敢理会自家小姐求救目光的芸儿,默默吞了口唾液。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待会被王爷灭口!风只幽冷的目光,随后落与芸儿身上。“……”芸儿吓得一个腿软,差点摔倒与地面上。“……”夜锦汐。比她还没出息!她好歹,站的还算稳当!
', '')('“芸儿!最近你多去别院走走,若有大事,就回来通报一声,若没什么大事,就让孙管事自行处理!”风只交代。“是!”芸儿麻溜应了声:“王爷!那奴婢现在就去别院了?”“嗯!”风只。得到他的应答,芸儿看都未看自家小姐一眼,麻溜的跑走。“……”夜锦汐。她到底是谁的小丫鬟?让她走就走?连头都不带回的!要不要这么不讲义气啊?风只眼睑微垂,望向试图摆脱他的束缚,逃之夭夭的人儿:“爱妃就别白费力气了,纵使你把手腕拧断,本王也会把你抓回来!”“……”夜锦汐。要不要说的这么残忍?这么无情啊?“爱妃!走吧!我们回房好好的探讨一下,本王不育之事!”风只拉着她,便向院落行去。夜锦汐一把抱住身旁的柱子:“王爷!有话我们回正厅说!”她才不要回房,万一他冲动之下,做了什么,她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爱妃!你确定?”风只深邃的眸中,涌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意味。“……”对上他目光的夜锦汐。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万一他真的冲动起来,怕是身处正厅也不好使!“王爷!我错了!”夜锦汐果断认错:“我这不是怕汤喝多了,变成一个大胖子,从而遭王爷你嫌弃嘛,所以……”“所以,就随口污蔑本王了?”风只微微上扬的尾音中,带着一丝危险意味。“……”夜锦汐。也不算是随口,应该算是深思熟虑的污蔑!毕竟……芸儿不敢在你面前叨叨叨,但谁成想,会被你这个当事人听见?下次她若再胡说八道,一定会记得走远些!风只望着她那张风云变化的小脸,眸色沉了沉:“本王可未看出,爱妃有半点悔过之色!”“……”夜锦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马扬起一抹歉意十足的笑:“……王爷!我真的知错了,下次绝不会再随口污蔑你!”“晚了!”风只菲薄唇瓣轻启:“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又怎么可能收回?”“……”夜锦汐:“……芸儿的嘴巴很紧,绝不会传扬出去!”“本王只知道,丫鬟随主子!”风只不置可否道。夜锦汐眨了眨眼,坚定道:“我的嘴巴也很紧!”言外之意,既然丫鬟随主子,那她就更不可能将此事传扬出去了!风只闻言,冷哼一声:“怕是随主子,一样的信口开河!”“……”夜锦汐。这是不能愉快的和解了?“爱妃自己选吧,今日是在正厅,还是在厢房细谈本王不育之事?”风只直接将选择权,丢给她。“……”夜锦汐。她一个也不想选!她想遁地,想跑路!“爱妃若是不选的话,那就由本王来替爱妃选!”风只身子微倾,菲薄唇瓣覆上她的耳畔:“本王觉得,床比桌子更舒服些,不如还是回房间吧!”“……”夜锦汐闻言,脸颊瞬间爆红。这个家伙……
', '')('“本王今日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本王是正常的,也有生育能力!”风只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夜锦汐头皮一阵发麻:“王爷!冲动是魔鬼!”“无妨!本王今日就做回魔鬼!”话音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着院落行去。夜锦汐挣扎着想要下来:“王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这就去找芸儿,去跟她解释清楚,方才是我胡说八道,是我故意往王爷你身上泼脏水……”“事到如今,最好的解释,就是爱妃怀有身孕,其他一切都是徒劳!”风只前行的步伐,没有半丝停顿。“……”夜锦汐欲哭无泪。祸从口出,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一路上,所到之处,丫鬟小厮们纷纷侧目。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莫不是王妃扭到了脚?面对众人充满疑惑的眼神,夜锦汐果断如鸵鸟般,将脑袋埋入某人的怀中。不多会……风只抱着怀中人儿行入房间,顺脚踢上房门。“……”夜锦汐头皮又是一麻,心思快速转动。暗自寻思着,要如何逃脱他暴怒的虎口?然而……办法还未想出,却只觉得身子一沉,她被放与床上之际,他高大的身躯也顺势压了下来。“……”夜锦汐闷哼一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王爷!咱们有话好说!”“好啊!”风只唇角微勾:“那爱妃是打算自己宽衣解带,还是本王帮你?”“……”心情顿时如同坐了云霄飞车般的夜锦汐。她就知道,他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果然……没让她失望!“王爷!这孩子也讲究缘分,我觉得,我们与孩子之间的缘分还未到!”夜锦汐睁眼说瞎话,一通胡扯。风只温热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不努力,缘分一辈子都不到,若是努力了,说不定缘分立马就到了!”“……”夜锦汐囧。大哥!这话你都能接上?我要不要给你鼓掌?说话间,风只指尖来到她的腰腹,指尖轻轻一挑,腰带应声而开。夜锦汐紧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指尖:“王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一马吧!”“爱妃说笑了,你我夫妻同体,你是小人,本王自然也是小人,所以,哪来的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风只淡淡反驳。“……”夜锦汐闻言,好像大吼一声。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可……只得到她的人,她也很吃亏啊!“王爷!你才说笑呢!你乃是我们翼国赫赫有名的战神,保护国家,保护百姓,谁若敢说王爷你是小人,我第一个不同意!”夜锦汐果断的溜须拍马,顺势讨好意味十足道:“王爷!其实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十分惊喜的礼物,就当是将功折罪,你看行吗?”“不行!”风只没有半丝犹豫,吐出这两个字眼。“……”夜锦汐。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 '')('“王爷!我送的这个礼物可不同一般,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夜锦汐一边引诱他,一边笃定道:“不然,你日后绝对后悔!”风只深邃幽暗的眸,注视着她那双灵动而狡黠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如若现在放过你,本王才会后悔!”“……”夜锦汐汗。要不要说的她,好像很十恶不赦似得?“王爷……”她开口的瞬间,风只迅速垂首,堵上她的唇,不给她任何发声的机会。“唔……”夜锦汐呜咽一声,瞬间瞪大双眼。风只伸手,遮住她的眼,顺势加深这个吻。被迫承受的夜锦汐,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急切与热烈,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颤栗。风只的唇,顺着她的下颚一路下滑……这种陌生而令人思绪混乱的感觉,使夜锦汐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王爷……”夜锦汐无意识唤道,指尖下意识抓住他的肩头。风只一路下滑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对上她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顿时懊恼的闭上眼睑。片刻……再次睁开眼睑时,眼底的那丝热烈,已被硬生生的压下。温热指腹,在她绯红色的脸颊上轻轻一捏。“本王还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你!”风只暗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压抑。夜锦汐脸颊一瞬间爆红,隐隐约约间,还能感受到他的烫热。瞧着她那仿若红透苹果般的神色,风只只觉得身子一紧,下一瞬,再次吻上她的唇。相比于前一次的粗暴,此番显得格外的温柔与细腻,像是在慢慢品尝着她的甜美。良久……风只缓缓松开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脑子仍一片混乱的夜锦汐,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显然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他此话何意?“下次若再敢往本王身上泼脏水,看本王还会不会如此轻饶你?”风只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又捏了下,随即起身,快步离开厢房。“……”夜锦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混乱的脑袋,终于开始慢慢的恢复正常运行。稍稍抬起眼睑,望向他匆匆离去的方向。这个家伙……不会是跑去洗冷水澡了吧?这个认识自脑海中划过的同时,夜锦汐的脸颊,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明明已经意乱情迷,可最后,他还是放了她!是因为,他曾经对她的承诺吗?说会等到她心甘情愿,主动开口的那一日!如果是……那他方才的举动,岂不是,不是在惩罚她,反而是在惩罚他自己?此认识一出,夜锦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个家伙,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在故意吓唬她!太过分了!不过……心中却诡异的划过,一丝甜甜的感觉!——半个时辰后……换了身衣物,回到房中的风只,并未看到夜锦汐的身影。“人呢?”风只英挺眉头,微微蹙起。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不禁吓才对?莫不是……害羞的躲起来了?
', '')('带着几分疑惑,迈步,行出院落。恰好遇见,自不远处行来的紫陌。“可有见到王妃?”风只沉声问道。“王妃她刚出府!”紫陌有些不明所以,望着自家主子:“王爷找王妃有急事?”“嗯!”风只。“王妃说她去别院一趟,待会就回来,王爷你若是急的话,属下可以去帮你催催?”紫陌询问他的意见。风只闻言,眉头慢慢舒展:“她说,待会就回来?”紫陌相当确定点头:“属下听的真切,不会有错!”“……”风只。如此看来,小家伙并不是落荒而逃!那她突然离开,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整理心情?瞧着自家主子突然陷入沉思,紫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王爷!你没事吧?”“你看本王的样子,像是有事吗?”风只不回反问。“……”紫陌。说实话,还挺像的!风只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心思,目光微冷道:“本王被禁足,你是不是就无事可做了?”紫陌一个激灵,立马道:“没有啊!属下正准备去厨房看看,紫鸳的药有没有熬好,她该喝药了!”“那还不快去!”风只道。“属下立马就去!”嘴上说着,紫陌麻溜跑走。见他还算识趣,风只收回目光,转身,行回厢房。望着仍有些许凌乱的床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那娇羞的神色,从而呼吸一紧。迅速收回目光,行至桌边,倒了杯凉茶喝下。“这哪里是在惩罚她,分明是在惩罚本王自己!”风只放下茶杯,顺势在桌边坐下。深邃的眸,带着几许不明的深意。一日未解毒,他一日就不可能,让她真正属于他!他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会为了这个坚持而后悔,但他却十分肯定,他不想她因为他,而葬送一生!如果有朝一日,他解毒了,他会给予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但如果……他最后不幸毒发身亡,至少她还可以去追寻,她想要的幸福!——两刻钟后……夜锦汐抱着一个木盒,自厢房外行入。待对上重新换了身衣物的风只,神色仍稍稍有些不自在。“抱的什么?”风只菲薄唇瓣轻启,打破沉寂。“送你的礼物!”夜锦汐行至桌边,顺势将木盒放于他的面前。风只眉梢微挑,意味深长道:“还真有礼物送本王?”他还以为,那是她想要逃脱的借口呢!夜锦汐显然也想起,她是在什么情况下,说有礼物要送给他,一时间,脸颊有些发烫。“我之前也跟你提起过,有礼物要送给你,是你自己不上心罢了!”夜锦汐努力忽略自己的异样,故作淡定开口。“的确是提过,不过本王没想到,这礼物会来的如此‘恰到好处’!”风只意有所指道。“……”夜锦汐脸颊又是一热。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故意消遣她!“你若是不要,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送别人好了!”夜锦汐嘴上说着,作势便欲将木盒收回。
', '')('风只先一步,一把按住她的指尖:“爱妃送的礼物,本王自然要!”“……”夜锦汐。既然要,还这么多话?好想收回,不送了怎么办?风只轻轻挪开她的指尖:“让本王看看,爱妃到底送本王什么礼物?”“一个你从未见过的礼物!”夜锦汐嘟囔道。风只闻言,唇角微勾:“那本王更加期待了!”话音落,打开木箱。入目,是一个木把手,木把手的前端有个奇怪的圆,边上还有一个拉环。“这是?”风只询问目光,落与夜锦汐身上。这东西,他的确是没有见过!夜锦汐顺势在他对面坐下:“王爷之前不是拜托我,做一个比鞭炮威力大的东西,来震慑离国嘛,这就是了!”风只闻言,眸光立马重新落与木盒内的物体上。伸手,拿起。“小心些,千万别拉拉环!”夜锦汐急忙提醒:“这东西可比鞭炮的威力,大了不止百倍,它可以让人瞬间支离破碎!”“竟如此厉害?”风只有些意外。这比他预想中的威力,要大出不止百倍!夜锦汐颔首:“可惜你被皇上禁足,暂时不能出府,不然你就可以亲自试试它的威力,到底有多么恐怖了?”“谁说本王不能出府?”风只将手中之物放回木盒内,顺手关上:“父皇虽口头上说,让本王禁足十日,在府中好好的反思,但却并未派兵驻守,本王低调出行,没人会发现!”“……”夜锦汐。他这算不算是,公然将皇上的话当做两边风?——一刻钟后……一辆马车自只王府后门行出,向着城郊外行去。夜锦汐晃悠着两条小腿,伸着脑袋,望着马车外的景致。“一定要找一个,足够荒凉,没有人烟之地,不然若是吓着人就不好了!”夜锦汐对着紫陌叮嘱。紫陌头也不回道:“王妃放心,类似的地方属下知道好几处,绝对挑一处让你满意的!”“……”夜锦汐嘴角一抽。她又不在那儿安家,要什么满意?只要确保周边没人就成!“王妃!你说的那个东西,真有这么利害?”紫陌有些好奇。当初的小鞭炮虽炸人有些疼,也有些吓人,但却不足以要人性命,如今这个东西,日后真的能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厉不厉害,你一会不就知道了!”夜锦汐道。说的再多,也没有亲眼所见,更能令人信服!紫陌咧嘴一笑:“也对!”话音落,猛地抖动缰绳,加快马速。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见识它的威力了!——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渺无人烟之地停下。夜锦汐大概观察一下周边情形,目光最后停与一处凹凸处。“就那里了!”说话间,夜锦汐行了过去。风只与紫陌随后跟上。“手榴弹的杀伤力半径为7米,破片离炸点80米以外仍有杀伤力,所以,手榴弹丢出的刹那,迅速卧倒能避免弹片误伤,当然,如果你是在城墙上往下丢,那就不必卧倒了!”夜锦汐言简意赅道。
', '')('紫陌诧异的同时,又有些迫不及待:“王爷!我们快试试吧!”“嗯!”风只打开木盒,自里面取出手榴弹。“王爷!要不属下来?”紫陌跃跃欲试。风只望了他一眼:“爱妃送本王的礼物,自是由本王亲自试!”“……”紫陌闻言,略有几许失望。然而……下一瞬,又满血复活的将希翼目光,投向自家王妃!“目前就做了这一个!”夜锦汐道。“……”希望落空的紫陌。“当然,若是有需要,我不介意再多做些!”夜锦汐随后,又补充道。紫陌眸光登时一亮:“王妃!下次再做,送属下一个,让属下也练练手!”“好说!”夜锦汐爽快答应。“谢王妃!”紫陌道了声谢,眸光重新落与自家王爷身上:“王爷!快开始吧!属下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它的威力了!”风只未动,而是望向身侧人儿:“先卧倒,免得待会误伤!”夜锦汐颔首,直接卧倒与地面。紫陌有一样学一样,随后在她身侧不远处卧倒。见他们准备妥当,风只用力拉了下拉环,随即,向着远处扔去,与此同时,迅速卧倒。在他卧倒的刹那,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土花四溅。片刻……三人起身。“属下去看看情况!”嘴上说着,紫陌已向着爆炸点袭去。“没事吧?”风只为身侧人儿,将身上土拍掉。夜锦汐摇头:“听着爆炸声,效果应该还不错!”“的确是不错,马都吓跑了!”风只意有所指道。夜锦汐闻言,下意识回眸,向着马儿所在方向望去,只见那儿空荡荡一片,哪儿还有马车的踪影?“……”夜锦汐囧:“……我们待会如何回府?”光想着试手榴弹的威力,倒是忘记马儿有可能受惊,早知道,就应该栓的再远些!“应该跑不了多远,待会我们在附近找找!”风只道。“……”夜锦汐。好吧!目前好像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实在找不到,他们怕是要靠着两条腿,走到离这儿最近的村落,看有没有马儿可卖了!说话间,紫陌去而复返。“王爷!炸点直接炸出一个大窟窿来,属下又向着周边查看一番,发现有许多弹片插在远处的树木上,如果这些树木是人的话,只怕他们非死即伤!”紫陌嗓音中,有着难掩的激动:“如果此物用在战场上,离国纵使一次派出几十万大军,我们也能轻松解决!”届时……看他们还敢不敢再随意的挑衅,侵略我们翼国的国土,伤害我们翼国的子民?“既然好用,那又为何不用?”风只唇角微勾。翼国被离国骚扰了几十年,是该让他们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了!“王爷!你的意思是?”某个呼之欲出的想法,自紫陌脑海中闪过,却又不敢确定。毕竟……哪怕是亲眼所见此物的威力,他仍有几分不真实感!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旦梦醒了,又什么都没了!
',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风只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冷意:“本王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让离国试试此物的威力了!”“最近几年,因为王爷你的存在,他们倒是安静了不少,不过,依照他们的劣性,应该用不了多久,又会故态萌发,到时候此物一丢,必然将他们炸懵,缴械投降!”紫陌觉得他们的作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们试手的机会,不会等太久!“咳!”夜锦汐故意轻咳一声,吸引自说自话的二人注意:“话说,你们觉得凭我一己之力,能做出这么多?”用于战场上的数量,必然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又岂是她一人,所能做得出!“王妃!属下可以帮你!”紫陌第一时间,自告奋勇。“本王被禁足的这些时日,可以给你打下手!”风只随后道。“……”夜锦汐嘴角微微一抽。虽说有王爷给她打下手,她还挺开心,不过……“单凭我们三人,也做不了多少,如果只是想要震慑离国,多做些时日,倒是够用,但如果是想要攻打离国的话,就凭我们三人,是不可能做出那么多的!”夜锦汐道,随即,话锋蓦然一转:“当然,我是不赞成攻打离国,毕竟百姓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因皇室的决定,而饱受战争的痛苦!”“本王从未有过,侵略它国的意图,本王想要的,不过是百姓们安居乐业!”风只沉声道。这些年来,看过太多百姓们流离失所,所以,他并不愿意有战争,但前提是……离国不再肆意的挑衅!夜锦汐与他认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他一些。但听他如此说,心中还是安稳了不少!毕竟……她并不愿意,经她手之物,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行!那回府后,我们就开始制作,反正边境那儿暂时还算安静,即便做的慢些,也无所谓,毕竟,积少成多嘛!”夜锦汐眉眼弯弯道,随即,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将制作方法教给你们,如此一来,即便有朝一日,你们回了边境,也能就地取材,自行制造,也免得要千里迢迢从京城往边境运送!”而一旦他们学会了,她就可以做甩手掌柜了!风只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失笑道:“即便本王与紫陌学了,但此物的制造方法,也断然不能再教给其他人,否则,天下必然大乱!”他没有想过,去一统天下,但不代表,别人没有如此野心!所有……此物制造方法,必然要严格保密!“这个我自然知道!”夜锦汐道。她又不傻,自然清楚此物的制作方法一旦传扬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除了他们二人外,她必然不会再教给其他人!风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本王突然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王爷才发现啊?”夜锦汐骄傲仰起下颚。她不仅是宝,还是宝中的宝藏!
', '')('瞧着她那傲娇的小模样,风只眼底涌现出浓浓的笑意。“之前是本王眼拙,只觉得爱妃聪明伶俐,可如今却发觉,这岂止是聪明伶俐,简直是一个大宝藏,还是越挖越惊喜的那种!”夜锦汐瞬间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日后这样的话,王爷还是少说些,不然,我怕自己会飘了!”“无妨!有本王护着,爱妃想怎么飘,就怎么飘!”风只似真似假道。“……”夜锦汐。这话说的,她都不好意思接了!“……”一旁的紫陌。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呢?“咦?马车呢?”识趣别开眼睑的紫陌,愕然发现拴在树上的马不见了。风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吓跑了!”“属下不是拴着了吗?”紫陌挠了挠头,他记得绳子拴的还挺紧的啊。“那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风只。“……”紫陌。果然……无论什么受惊,都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王爷!属下去附近找找马,看能不能找到!”紫陌道。“嗯!”风只。得到自家主子的应答,紫陌观察一下车轱辘的痕迹,顺着痕迹离去方向,迅速袭去。“我们不用去帮忙吗?”夜锦汐问。不然……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会不会找到天黑,也回不来?“先等等看!”风只伸手,牵起她的指尖,行至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坐下:“他在这儿也是多余,倒不如一个人四处走走!”“……”夜锦汐囧。这是光明正大的嫌弃,他是个电灯泡?“之前此物是在哪儿制作完成?”风只问。“别院!”夜锦汐回道。他上朝后,她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别院,所以,此物便是在别院内制作完成!“没有人发现,你制作此物吧?”风只眸光,落与她的身上。夜锦汐摇头:“在别院,我有个单独房间,平日里会上锁;即便我在房间内,没有我的命令,也没人敢随意进入!”“如此就好!”风只沉声道:“此物制作,还需要秘密进行,免得离国提前得到风声;所以日后,还是在府中挑一处院落,专门制作此物吧!”既然想要震慑离国,那就要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者……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列国中必然会有人眼红,从而打不该打的主意,让她置身于危险中,所以……此事必须秘密进行!“好!”对此夜锦汐没什么意见。反正把他们教会了,她就可以做甩手掌柜了!风只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把玩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抱着他的脚,迟迟不肯撒手,整个人显得有些懵,又有些滑稽!当时他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千金,竟如此的出格,不知礼数……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成为他的王妃,还让他一点一点的,沉沦在她那别具一格的性格中,无法自拔!“王爷!你在笑什么?”听他轻笑出声,夜锦汐好奇询问。
', '')('风只眼底含笑,侧目望向她:“本王在想,我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夜锦汐囧。那么丢脸的事,有什么好想的?“早知你会成为本王的王妃,本王就应该伸手把你拉起,而不是放任你一直抱着本王的鞋!”风只轻笑道。“……”夜锦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王爷!那你怎么不说,当初不该把我甩飞出去,更不该试图拧断我的脖子?”她可没忘记,他们第二次见面时,他就试图杀她灭口!“那不是,本王还不知,你会成为本王的王妃嘛!”风只在她秋后算账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下:“要不,本王现在给你打两拳?”“你当初摔的我那么痛,岂是两拳就能一笔勾销?”夜锦汐不接受,他这个提议。瞧着她那故作气鼓鼓的脸颊,风只轻笑一声:“那爱妃想如何惩罚本王,爱妃尽管说?”夜锦汐闻言,瞳仁滴溜溜的转了圈:“什么惩罚都行?”“只要爱妃舍得,什么惩罚都行!”风只道。“……”夜锦汐。他这是拿准了,她不会真的惩罚他?若是……那他此番要失算了!“王爷!臣妾早上只喝了两碗汤,现在饿了,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臣妾又饿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不如王爷背着臣妾,去找些吃的吧!”夜锦汐笑眯眯道。“这就是爱妃对本王的惩罚?”风只笑问。“对!”夜锦汐重重点头,继续笑眯眯道:“王爷!路途遥远,那就麻烦你了!”风只含笑注视她几个呼吸,起身,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爱妃!请吧!”夜锦汐不客气,直接趴到他的背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王爷!臣妾相信你可以的,毕竟,臣妾还是很轻的!”风只站起身,故意颠了颠她:“嗯!相比于之前,确实没胖多少!”夜锦汐闻言,直接在他的肩头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拳:“王爷莫不是不知道,女子最忌讳别人说胖吗?”还有……她明明跟之前一样苗条,哪里胖了?“本王是你的夫君,不是别人!”言外之意,本王是你的夫君,自然可以说你胖!夜锦汐磨牙,故意用力往下压了压:“王爷既然如此说,那待会找到吃的,臣妾一定会记得,狠狠的吃上三大碗,好让王爷你背的更称手一些!”“别说三碗,纵使是三十碗,本王也定然把你背的稳稳的!”风只揶揄道。“……”夜锦汐。三十碗?他这是想撑死她,好重新换个媳妇吗?“怎么不说话了?”风只回眸,望了眼突然安静的人儿。夜锦汐望着他,幽幽道:“我怀疑王爷你是想撑死我,然后换个媳妇!”风只失笑:“本王哪舍得撑死你,毕竟,你若是撑死了,本王上哪找个如你一般聪明伶俐,鬼点子甚多得媳妇?”更找不到一个,能令本王爱上的媳妇!夜锦汐一乐。发现他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 '')('“行吧!看在王爷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夜锦汐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口吻道。“……”风只轻笑。他的小人儿,真是被他惯的,越来越会顺杆子往上爬了!不过……她这个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灵动可爱!“对了!我们就这么走了,紫陌回来若是找不到我们,会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啊?”夜锦汐问。“不会!”风只沉声道:“本王给他留了记号,他会沿路来寻我们!”“……”夜锦汐:“……什么时候做的记号?”她怎么不知道?“边走边做!”说话间,风只随意将三块小石头踢到了一起,形成一个简洁的‘t’字。“……”夜锦汐。难怪一路行来,她都没有看到他做记号,感情就是随脚一踢!真是难为紫陌,要跟着这样的记号,一路行来了!风只背着夜锦汐行了两刻钟,仍未见到人家。此时此刻的夜锦汐不得不承认,紫陌带他们来的这儿,确实是够荒凉的!不过……瞧着至今呼吸平稳,连滴汗都没流的某人,夜锦汐觉得他再背着她走两刻钟,也完全没有问题。“王爷!若是将来到了边境,手榴弹用光,又急需的话,其实你可以将手榴弹的制作方法拆分开来,交给不同的人制作,如此一来,只要没有人会完整的制作方法,即便其中出现一两个叛徒,也不会令制作方法外泄!”夜锦汐趴在他的背上,寻思着道。风只回眸,望了眼身上的人儿:“若是时间紧迫的话,本王会挑选一些人出来,专门负责制作手榴弹!”而被挑选中的这些人,除了要衷心之外,还要彼此不认识对方!如此一来,也能减少制作方法外泄的几率!见他采纳自己的意见,夜锦汐唇角微微上扬。下颚枕在他的肩头上,望着他被面具遮住的侧颜。感受着她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耳畔,风只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暖意与温馨。这是自他母妃去世后,唯一一个给过他这种感觉的女子。而刚好,这名女子是他的王妃,是他愿意一辈子去牵手之人!所以……他不幸的人生中,也有幸运的一面!那就是……他遇上了她!“王爷!你什么时候,才能以真面目示人啊?”夜锦汐指尖,爬上他冰冷的面具上。“怎么?爱妃想要时时刻刻,看到本王的脸?”风只不回反问。夜锦汐也不扭捏,直言道:“王爷的脸这么秀色可餐,臣妾自然想多看看啊!”“那爱妃不怕,本王这么秀色可餐的脸一旦露出,京城会有大批大家闺秀,前扑后拥的往上扑?”风只打趣问道。“……”夜锦汐。这种可能性,好像还真的很大!毕竟……除了大冰块之外,其它成年的王爷府上,哪个不是除了正妃之外,还有几名侧妃,外加外室!所以……脸长的如何,还是很重要的!而他目前‘毁容’的脸,刚好能劝退一众女子!
', '')('“臣妾刚刚又想了想,其实王爷戴着面具也挺好,毕竟,看了这么久,也已经看习惯了!”夜锦汐脸不红气不喘道。“爱妃说的可是真心话?”风只嗓音中,夹着一丝笑意。“自然是真心话!”夜锦汐故作一脸认真道。风只微微侧目,含笑的眸,落与她那近在咫尺的小脸上:“可为何本王觉得,爱妃是怕本王被人抢走了呢?”“那一定是王爷你的错觉!”夜锦汐对答如流。风只菲薄唇瓣,轻轻刷过她白皙的脸颊:“行!那就当是本王的错觉吧!”“……”毫无准备,被‘偷袭’的夜锦汐。要不要这么不讲武德,说偷袭就偷袭?还有……这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爱妃放心!纵使有朝一日,本王摘下面具,也定然不会弄一群莺莺燕燕的回府烦爱妃!”风只沉声道。“不弄回府,难道是要养在外面?”夜锦汐鬼使神差嘟囔。风只失笑,若不是此刻手不方便,还真想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一下:“爱妃为何不觉得,是本王能做到始终如一?”“……”夜锦汐。一时嘴快,下意识开怼!这……完全算是失误!迟迟未等到她的应答,风只唇角微勾,嗓音中隐约有丝愉悦的笑意:“本王是不是可以将爱妃方才的行径,理解为爱妃在吃醋?”夜锦汐脸颊蓦然一烫:“谁吃醋了?本王妃是那么善妒的人吗?”“是!”风只毫不客气道。“……”夜锦汐。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爱妃不仅善妒,还死鸭子嘴硬,不过……”风只眼角余光,扫过她那瞬间气鼓鼓的脸颊,随即,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不过,本王喜欢!”“……”夜锦汐偷偷摸摸抬起的小手,登时僵在半空。大哥!说话能不大喘气吗?我这举起的拳头,是捶还是不捶?算了!还是捶吧!谁让你先说我坏话!思绪落下的同时,夜锦汐的小手,直接捶在他的肩头上。风只故意闷哼一声:“爱妃这是想谋杀亲夫?”“王爷这铜筋铁骨,又岂是臣妾小小一拳,所能捶坏!”夜锦汐才不上他的当。“没捶坏本王的身体,却可以捶坏本王的心!”风只幽幽叹道。“……”夜锦汐风中凌乱。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大冰块吗?竟然都学会油嘴滑舌了?她突然很想问问,他是自学成才?还是背后偷偷拜师学艺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爱妃难道听不出,本王的重点是后半句?”风只故作情绪低落道:“本王这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表白,就被现实狠狠得打了一拳!”“……”夜锦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故意与他唱反调:“……可奈何,臣妾的重点是前半句!”“爱妃难道不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与本王统一战线?”风只语气认真问道。“……”夜锦汐囧。这个家伙果真变了!不仅变得油嘴滑舌,还各种套路层出!
', '')('“爱妃不如再好好的品品,本王后半句话!”风只示意。“……”夜锦汐。不要品!“品过之后,爱妃难道就不想跟本王说点什么?”风只侧目,望向她那微微泛红的小脸。夜锦汐扯了下唇角:“不想!”想骗她表白,门都没有!“爱妃确定?”风只嗓音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意味。夜锦汐眸中,当即浮现出一丝警惕。“王爷!你这不会是表白不成,想要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外吧?”嘴上说着,夜锦汐急忙抱紧他的脖颈,不给他任何丢下她的机会。风只差点被她勒的窒息:“爱妃这是真想谋杀亲夫?”夜锦汐闻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勒的过紧,忙稍稍松开他少许,讪笑道:“王爷放心!臣妾还舍不得谋杀你!”“爱妃的这句不舍,是不舍得本王这个人,还是不舍得本王这个苦力?”风只意有所指问道。“自然是不舍得王爷这个人啊!”夜锦汐嘴甜道:“若是把王爷你给谋杀了,臣妾上哪再找一个,如王爷这般俊美的男子为夫君?”“如此说来,本王能娶到爱妃,还得多亏自己长得这张脸?”风只不置可否道。夜锦汐不怕死的附和:“一见钟情,看的不就是脸吗?”“既然是看脸,那为何当初本王被传出毁了容貌,面容堪比鬼夜叉时,爱妃还要参加选妃宴?”风只故意问道。夜锦汐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一眼误终生后,爱的无法自拔,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啊!”“如此说来,当初倒是委屈了爱妃?”风只。“是有那么一点!”夜锦汐状似认同,点了点头风只见状,不紧不慢的冷哼一声:“爱妃就不怕本王恼羞成怒,就地挖个坑,把爱妃给埋了?”“臣妾觉得,王爷一定舍不得!”夜锦汐白皙的小脸,在他耳边蹭了蹭,笑眯眯道:“毕竟,把臣妾埋了,王爷你上哪再去找一个,如臣妾这般聪明可爱的小媳妇?”“应该是,上哪再找一个这么伶牙俐齿,事事与本王唱反调的小媳妇才对!”风只纠正。夜锦汐闻言,顿时笑出声来:“我若真如王爷说的这般,那王爷娶我回府,岂不是自虐?”“的确是自虐!”风只沉声道。若不是自虐,早把你提扔了!“……”夜锦汐。要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连自虐都能承认?佩服!佩服!“谁家夫君对妻子表白,妻子不是含羞带怯的回应爱意,而本王的爱妃就与众不同了,回应爱意没有,倒是直接给了本王一拳!”风只还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反应竟如此的与众不同?“……”夜锦汐囧。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对不起他的一腔热忱!不过……为毛从他的言语间,听出了几分幽怨意味?难道……他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应该不会……这么娇气吧?
', '')('“王爷!臣妾这不是怕你太无聊,跟你开个玩笑嘛!”夜锦汐在他的耳边,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臣妾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所以,又怎么可能真的只看上王爷你的美貌,自然也看上了王爷你躯壳下,那有趣的灵魂啊!”算了!算了!还是哄哄他吧!谁让自己人美心善,看不得他情绪低落呢!听着她这昧着良心的花言巧语,风只菲薄唇瓣轻启:“知道本王现在,在想什么吗?”“想什么?”夜锦汐下意识问道。“你若是个男子,一定是个巧言令色的渣男!”风只道。“……”夜锦汐呼吸一滞。她就不该心软的哄他!就该把他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做渣男了,不过,我可以努力做个渣女!”夜锦汐抬手,在他耳边使劲的擦了擦。刚刚就不该亲他!浪费她的感情!察觉她幼稚的举动,风只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亲都亲完了,爱妃就算是把本王的皮肤擦破,也改变不了事实!”“改变不了事实,但也不能便宜了你!”夜锦汐嘟囔。“……”风只失笑。就她这样,还想做渣女?这辈子没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同样没有希望!“看爱妃擦得费劲,不如本王亲爱妃一下,全当是扯平了,如何?”风只笑问。夜锦汐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啊?”“是挺傻的!”风只道。夜锦汐抬手,在他肩头上又捶了下:“我若真傻,王爷你就哭吧!毕竟,娶个傻子,王爷你也光荣不到哪里去!”“若这个傻子是爱妃,本王倒不介意别人指指点点!”风只似真似假道。“……”夜锦汐。信你的鬼话才怪!风只微微侧目,望向身后人儿,见她用侧脸对着他,不由轻笑出声:“爱妃不是喜欢开玩笑吗?怎么?本王迎合一下你的口味,怎么反倒不开心了?”“不是不开心,是懒得理你!”夜锦汐纠正。她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风只宠溺一笑:“行!懒得理就懒得理吧!”趴在他肩头上的夜锦汐,听着他宠溺十足的语气,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突然有点希望,这条路可以再漫长一些!然而……思绪刚落,身后便隐隐约约的传来马车声。夜锦汐下意识回眸望去,只见由远及近的马车,正快速的行驶而来。不多会……马车便停与他们面前。“王爷!王妃!你们怎么不多等一会,就先走了?这么远,应该走了不少时间吧?”紫陌问,非常没有眼色道:“王爷怎么还背着王妃,是王妃的脚受伤了吗?”风只凉飕飕的目光,落与他的脸上:“你的话,有点多!”“……”突然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的紫陌,像是后知后觉,猛然意识到什么般,眸光在自家王爷与王妃的身上,转悠了一圈。莫不是,王妃的脚没有受伤,这是他们别样的浪漫?至于王爷,那凉飕飕的嫌弃眼神,则嫌弃他来的不是时候?
', '')('打搅了他们二人世界?紫陌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可……他来都来了,怎不能再掉头回去,当做从未出现过吧?再者说,他们这浪漫……有点废腿!“那个……王爷!王妃!你们若还想再看看沿路风景,属下就去前面等你们?”紫陌斟酌开口,生怕又被自家王爷嫌弃。“……”夜锦汐嘴角一抽。他这眼色来的有些迟!心中虽如此吐槽,夜锦汐却先一步,自风只背上滑下。“王爷!我记得车上有干粮,我们先上车吃点干粮吧!”夜锦汐道。“嗯!”风只应声,将她扶上马车后,不忘再凉飕飕的看紫陌一眼。“……”紫陌。他好不容易找到马车,生怕他们久等,紧赶慢赶的赶来,结果却惨遭嫌弃!他容易吗他?——次日。夜锦汐将制作手榴弹的物品,全部搬入只王府。待整理妥当后,便开始将制作方法与炸药比例等,一一教给他们。风只与紫陌比她预想中,学的更快,更仔细,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按照她教的来。“若是人人都像你们这么聪明,一学就会,那我恨不得再多教几个,因为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夜锦汐笑眯眯道。“属下谢王妃夸奖!”紫陌开口,不忘顺势溜须拍马道:“教的人厉害,我们自然也就学的快了!”“这话我爱听!”夜锦汐觉得,他真是太上道了。不像某人……此刻就知道埋头苦干!默默吐槽的同时,夜锦汐慢悠悠的凑至他身边。“王爷就不想夸我两句?”夜锦汐厚脸皮问道。风只忙里偷闲,望了她一眼:“嗯!爱妃很棒!”“……”夜锦汐。要不要这么敷衍啊?察觉身侧人儿无声的抗议,风只停下手中动作。“爱妃是本王见过的女子中,最聪慧的存在,而本王身为你的夫君,自然不能给你丢脸,所以,本王要好好的学,日后好给爱妃你长脸!”风只身子微倾,菲薄唇瓣轻轻刷过她的耳畔:“本王说了这么多,爱妃可感受到本王的诚意?”夜锦汐闻言,故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感受到了,那王爷就好好学,日后好给臣妾争光!”“一定争光到,让爱妃满意为止!”风只笑道。“那臣妾拭目以待!”夜锦汐。“……”紫陌。得!他觉得自己又成多余的了!算了!他还是埋头干活吧!——二人学会后,做出的成品,比夜锦汐预想中的要快一些。一时间,她除了偶尔的指点他们,或是帮忙做几个外,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然而……这样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才过了七日,胡公公突然带着皇上口谕,匆匆宣风只速速入宫。“可是出了何事?”风只沉声询问。胡公公谨慎道:“王爷!你还是先入宫再说吧!”风只见他那神色,便知事情非同小可:“本王去换身衣物,再随你入宫!”胡公公望着他身上明显有些脏的外衣,点了点头道:“还麻烦王爷尽快快些!”
', '')('“嗯!”风只应了声,向着主院落行去。夜锦汐与紫陌。随后跟上。“王爷!你这禁足之日还未满,皇上就急匆匆宣你入宫,不会是边境那儿出事了吧?”紫陌心中,隐约有这种预感。“……”夜锦汐闻言,心头不由一紧。如若真是边境那儿出事,他岂不是要立马启程前往边境?风只望了眼身侧人儿,没有直言,只是对着紫陌吩咐道:“待会本王与胡公公单独入宫,你找紫鸳过来帮忙,将做好的手榴弹先行装箱!”“是!”紫陌应下。清楚自家王爷,应该是与自己有同样的预感!说话间,一行三人行入主院。紫陌识趣的顿住步伐。夜锦汐尾随风只,行入厢房。风只脱掉外衣,换上朝服,回身,便见到某个小人儿,正安安静静的立与他的不远处:“怎么了?”“如果真是边境那儿出事,王爷是不是要立马启程前往边境?”心中虽已经猜到了答案,可夜锦汐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风只上前,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怎么?爱妃舍不得本王?”“……”夜锦汐囧。她问的很认真,要不要这么消遣她啊?“爱妃不说话,本王就当你是默认了!”风只自说自话,倾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本王只是防范于未然,提前让紫陌准备着,但并不一定,真就是边境出事了,也许只是本王想多了!”“……”夜锦汐。皇上召见的如此急切,怕多数不是想多了!不过……这离国还真是阴魂不散,大冰块才离开边境多久,他们就故态萌发,简直是找教训!“紫陌这面我会跟着帮忙,王爷不必担心!”夜锦汐开口道:“胡公公还在等着,王爷你快去吧!”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早些入宫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嗯!”风只温热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本王先走了,别累着自己,也别胡思乱想!”“我知道!”夜锦汐冲他扬起一抹明媚的笑。风只在她脸颊上,又轻轻的捏了下,随即迈步,大步流星向外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夜锦汐面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纠结。若真是边境那儿出事,王爷肯定要立马启程返回边境镇守,而自己只能留在京城,届时,他们就要两地分离了!突然有点……不舍怎么办?——傍晚。风只自宫中回府。夜锦汐与紫陌,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王爷!皇上宣你入宫所为何事?莫不是真是边境出事了?”紫陌问。“嗯!”风只应道。“……”夜锦汐。果然……男子的直觉,也是挺准的!紫陌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可当亲耳听闻确切答复,心头仍忍不住腾升起一丝怒意:“这帮家伙,这才消停多久?看王爷你不在边境,就立马闹了起来,简直是找教训!”“的确是欠教训!”风只意味深长道。
', '')('“那我们此番,就让他们好好的长长教训!”紫陌邪恶一笑,随即,话锋蓦然一转道:“属下和紫鸳已将所有手榴弹全部装箱,另外又跟王妃一同赶工了一些出来,刚好够装满两大箱!”一颗手榴弹的威力就足够大了,而这么多叠加在一起,绝对能炸的敌军哭爹喊娘!他突然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上战场,迫切的想要看看,敌人溃不成军的场景!“教训他们可以,但使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别误伤了自己人!”夜锦汐不放心叮嘱。生怕有人第一次使用,因使用不当,而伤人伤己!“此事爱妃不必担忧,到达边境后,本王会挑选出一批人,让紫陌亲自教导!”风只沉声道。“如此甚好!”夜锦汐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误伤的可能性将会大大的降低!“对了!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紫陌问。“明日一早!”风只道。紫陌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皇上召见王爷如此急,必然会让王爷立马启程呢?风只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菲薄唇瓣轻启道:“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连夜启程,不过以本王对鲁将军的了解,多撑几日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本王便争取多留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为何要多留一夜?”紫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不应该立马拉着手榴弹,一鼓作气的将敌军轰炸的哭爹喊娘吗?风只凉飕飕的望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此番紫鸳,不随我们一同前往边境!”“为何?”紫陌蹙眉。“留在京城,自然有她的用处!”风只模棱两可道,随即,伸手,握住夜锦汐的指尖:“时候不早,本王先陪你去用膳!”“好!”夜锦汐。“……”愣愣望着,他们说走就走的紫陌:“……王爷!那属下用不用提前准备些什么?”“出发前,你唯一要准备的,就是多做些手榴弹,以免刚抵达边境时,腾不出手去做!”风只头也不回道。“……”紫陌。他们手牵手的去过二人世界,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奋斗,真的合适吗?还有……王爷这多争取来的一夜,不会就是为了,多陪王妃一夜吧?望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背影,紫陌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算了!他也不干了,他要去找紫鸳告别,不然下次相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夜。寂静无声。夜锦汐窝在风只怀中,难得的没有困意。“本王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京,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直接入宫找父皇!”风只眼睑微垂,对着怀中人儿道。“……”夜锦汐:“……求见父皇一趟,要经过层层通报,我怕等见到他时,黄瓜菜都凉了!”风只失笑:“本王既然让你遇事找父皇,就自然是提前帮你把路铺好了!”夜锦汐闻言,下意识抬眸望向他:“难道,你帮我问父皇要了块出宫令牌?”
', '')('“爱妃还真是一点就通!”风只状似夸赞道,随即,自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出宫令牌递给她。夜锦汐接过,反复的看了两遍:“父皇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本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父皇自然要保证本王后顾无忧!”风只道。“……”夜锦汐晃了晃手中的出宫令牌:“……如此说来,不是父皇大方,而是王爷凭本事挣来的出宫令牌!”“爱妃想如此理解,本王也不介意!”风只温热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了捏。夜锦汐抗议拍开他的指尖:“王爷!你这捏人脸的坏毛病,该改改了,不然到了边境,看你捏谁的脸?”“正是因为到了边境,没有爱妃这么柔软、顺手的脸可捏,所以本王现在才要多捏捏!”风只煞有其事道。“……”夜锦汐风中凌乱。人家夫妻分离,是不舍得人,他倒好,是不舍得脸!“爱妃!来!让本王再捏捏,毕竟,到了边境后,可找不到手感这么好的脸捏了!”话音落,风只作势便欲伸手。夜锦汐见状,急忙拉起被子,将自己遮的严实:“王爷你还是先捏自己的脸,习惯习惯吧!”“本王的脸皮糙肉厚,有什么好捏的,还是爱妃的脸,更有手感!”听着她自被子里,传来的闷闷的嗓音,风只故意逗她。“……”夜锦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就他那张,好看到连她身为女子都有些嫉妒的脸,他竟然也好意思说,是皮糙肉厚?他就不怕,闪着舌头吗?望着完全没有露头意思的人儿,风只伸手,将她头上被子扯下。“爱妃都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说话间,风只顺势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下。夜锦汐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会懵懂的把自己给闷坏!”“可本王就想,把你当三岁的孩童般看待,可如何是好?”自小到大,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意愿,想要将一个人带在身边!但……边境寒苦,而又危险!他无法时时刻刻的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危,更无法,照顾她日常所需,所以,纵使有再强烈的意愿,他也无法将她带在身边!“……”夜锦汐囧:“……王爷!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还没弱到,需要被人当做三岁孩童般对待!最起码的自保能力,她还是有的!“本王可没跟你开玩笑!”风只一脸认真的望着她:“本王希望,你能在本王保护的羽翼下,如同三岁孩童般快乐无忧,但只可惜,目前本王还无法时时刻刻的守在你身边,所以,暂时还得委屈你,继续做个聪明,有自保能力的小大人!”“……”夜锦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这话说得,越来越没有边际了!“不管怎么说,本王离开后,你要事事多加小心!”风只正色叮嘱道:“生意方面的问题,可以找陈掌柜和孙管事商量,安全方面,则由紫鸳和她统领的暗卫负责,若是遇到其他棘手之事,就入宫求见父皇!”
', '')('“这就是王爷将紫鸳留下的原因?”夜锦汐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将紫鸳留在京城,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盯着,却没想到,只是单纯的负责,保护她的安危!“嗯!”风只修长指尖,轻轻抚上她柔软发丝之上:“先不说,二皇兄因淑贵妃之事,有可能故意刁难你,或者是下黑手;就说本王用你所做的武器,在战场上一番轰炸后,他国必然会起觊觎之心,一旦查出武器乃是出自你之手,届时,必有人会对你心怀不轨!”“……”夜锦汐。如此说来,她好像确实挺危险的!看来……她得再多做些毒药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所以本王与父皇说过,一旦发现有他国细作出现在京城,他便会立马接你入宫!”风只沉声道。“……”夜锦汐蹙眉:“……我可以拒绝吗?”皇宫就相当于,一只漂亮的金丝笼,女子一旦进入,没有皇上的特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便如同失去翅膀的金丝雀!而这群女子,还个个都是她的长辈,她若是入宫常住,岂不是要天天待在寝宫内,寸步不出,不然,这走两步,就能遇到一个长辈,一日下来,光行礼问安,都能累的她口干舌燥!届时……她岂不是成了宫中,最憋屈的一只金丝雀?“一切安全为主!”风只道。“哦!”夜锦汐随口应了声。反正这皇宫,她是不会去住的!她还怕淑贵妃的余党,潜伏在宫中,借机对她下黑手呢!至于各国的细作……大不了等他们真的来了,她就隐姓埋名的躲起来!——次日一早。风只带着一行人等离去。夜锦汐目送他们远去后,收回目光。“小姐!你没事吧?”芸儿担忧询问。“没事啊!”夜锦汐莫名其妙望了她一眼:“走!我们去别院!”“小姐!你若是难过就哭一会,别憋着,对身体不好!”芸儿小心翼翼道。“……”夜锦汐满头黑线。她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没到需要痛哭流涕的地步!更何况……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小姐!别院我们先别去了,这几日你先好好的休息休息,不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会更伤身的!”芸儿觉得,自家小姐一定是太伤心难过了,所以才会王爷前脚刚走,后脚就想马不停蹄的去别院,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夜锦汐扶额,无可奈何的望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芸儿无辜的眨了眨眼。十年前王爷走的时候,小姐你不就很伤心难过,整日以泪洗面嘛!如今朝夕相处后,又蓦然分离,岂不是更加的不舍?所以……奴婢这也算是正常猜测!夜锦汐多多少少,能读懂一些她的心思,带着几许无可奈何解释道:“十年前,我小而心智不成熟,十年后,我又怎么可能还如此幼稚?”“小姐!你的意思是?”芸儿眼巴巴的望着她。
', '')('“我的意思是,只有我自己照顾好自己,王爷才能后顾无忧,所以,我不可能会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夜锦汐郑重其事道。免得她日后再因为此事,而胡思乱想!芸儿闻言,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听小姐这么一说,奴婢就放心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别院了吗?”夜锦汐问。“可以!”芸儿眉眼弯弯道。只要小姐别因为王爷的离开,而虐待自己,去哪里都行?夜锦汐迈步,向着别院行去。芸儿忙迈步,跟了上去:“本来奴婢还想着,趁王爷被禁足期间,小姐能怀上孩子,可如今这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王爷就被皇上派往边境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夜锦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与地。大冰块人都走了,她还在想着孩子!她好想明确的告诉她,不用期待了,她百分百的没有怀孕!但……未免她追根究底,又不得不又硬生生压下这个冲动!“若是小姐此番没有怀上,这怀孕一事,岂不是又要变得遥遥无期了?”芸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小姐与王爷真是太难了。相爱不能相守也就算了,想要个孩子还迟迟不能如愿?听着她那格外惋惜的语气,夜锦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道:“父母与子女之间,也讲究缘分,急不得!”“小姐!你每次都是类似的说辞!”芸儿嘟囔道。夜锦汐嘴角一抽:“你若不催生,我至于每次都类似说辞吗?”“……”芸儿闻言,当即委屈巴巴的瞧着自家小姐:“……奴婢这也是为了小姐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夜锦汐伸手勾住她的手臂:“若不然,我早把你提仍了,因为你催生的时候,实在是太像老和尚念经了!”没完没了!“……”芸儿。她突然有种,被自家小姐嫌弃的感觉?说话间,二人行入别院。恰好孙文显,自对面行来。“王妃!芸儿姑娘!”孙文显打招呼。芸儿与他点头示意下。“孙管事这是要出去?”夜锦汐问。“回王妃!方才陈掌柜派人来说,改变土壤的肥料已经卖光,让属下派人再送一批过去,属下正准备安排人去送!”孙文显如实回道。夜锦汐闻言,猛然意识到,这季庄稼快能收割了,马上又要开始准备,种植下一季庄稼了。也难怪,改变土壤的肥料会售卖的如此之好!“之前我让你派人去查看,打过增产药的庄稼,收成如何?记得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夜锦汐叮嘱。孙文显颔首:“王妃放心,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前些时日,他们还回来禀报说,单从目前来看,打过增产药的庄稼,今日的收成,保守估算,比往年至少增加了两成以上!”夜锦汐了然:“到时候具体情况,再告诉我一声!”“好!”孙文显应道。“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夜锦汐示意。
', '')('孙文显颔首,迈步,与她们擦肩而过。“话说,你跟孙管事,什么时候熟稔到如此地步了?”待他远去,夜锦汐压低嗓音问道。芸儿面上稍稍闪过一丝不自在:“奴婢和孙管事,不是一直如此嘛!”“胡说!”夜锦汐眼睑微眯,八卦意味十足道:“我可记得,以前他见到你,最多就是点头示意下,从不主动唤你名字,与你打招呼,可此番却格外的不一样,说,我不在别院的这几日,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面对自家小姐的追问,芸儿支支吾吾道:“也没发生什么,就是之前奴婢帮过他……就是小姐你看到的那一次,后来……他见到奴婢,就会主动跟奴婢打招呼……”“就这样?”夜锦汐问。她怎么有点不信呢?“就这样!”芸儿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拉着自家小姐向着房间内行去。夜锦汐见她如此,眼底划过一丝若有所思。也许……要有喜事可办了!——幽暗的房间内,一道靠窗而站的身影,令人看不清长相。“如何了?”阴冷的嗓音,在幽暗得房间内,更显得阴森。“回主子!属下亲眼所见,只王出发时,随从侍卫从只王府拉出几箱东西,属下曾试图上前查看,但他们守卫太过严密,几番试探,都未成功!”跪与地面上的黑衣人恭敬回道。“边境战况如此紧张,他不快马加鞭前往,竟然还带几箱东西?”靠窗的身影,幽幽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属下正是如此想,所以才试图上前查看,但皆已失败告终!”黑衣人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靠窗的身影,嗓音中夹杂着几分警惕意味。跪与地面上的黑衣人静默片刻,试探开口问道:“主子!是否需要继续派人去查探,那几个木箱内所装之物?”靠窗的身影未急于回答他所问,而是道:“让盯着他们的人,小心些,切勿让他们发现了!”“是!”黑衣人应道。靠与窗边的身影,凝望窗外景色片刻道:“我量他也弄不出什么秘密武器来,暂且不要再派人上前查看,免得打草惊蛇!”“是!”黑衣人。“你们只需继续跟着他们,有任何情况,都及时来报!”靠与窗边的身影吩咐道。“是!”黑衣人恭敬应下。“去吧!”靠与窗边的身影,随意挥了下手。黑衣人见状,瞬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靠与窗边的身影,静静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风只!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走着瞧!到底最后,谁鹿死谁手,我拭目以待!——风只离京半个月,夜锦汐总算是收到了第一封家书。其中还夹着一封,紫陌给紫鸳的信。里面各种描述,他们到达边境后,是如何一战轰懵敌军。如今敌军已全部退了回去,只差举手投降了!“小姐!你别光看紫陌大人写的信,你也看看王爷给你写了什么啊?”见自家小姐丝毫不急着看信,一旁的芸儿倒是急了。
', '')('夜锦汐慢悠悠,自紫鸳手中的信上收回目光,顺势望了芸儿一眼:“信就在这儿,又不会长腿跑了,早一会儿看,晚一会儿看,有什么区别?”“……”芸儿。这还是自家那个,爱王爷如命的小姐吗?以前王爷在边境,小姐日日盼望着,能得到王爷的消息,哪怕是有关于王爷的一丁点信息,小姐都能激动的一整晚,可如今王爷亲自写信来了,小姐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看信,反而还表现的相当淡定!这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正常!莫不是……小姐是怕她们笑话,所以才故作淡定,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芸儿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小姐如今长大了,也好面子了!夜锦汐不知她心中,这些弯弯绕绕,展开书信,入目,便是那熟悉的字迹……迅速浏览一遍信上内容,眼底不由划过一丝笑意。这个家伙……也不怕信被人半道截胡,从此他冰冷的人设崩塌?“小姐!王爷都说了些什么啊?”见自家小姐唇角含笑,芸儿好奇询问的同时,下意识伸长脑袋,想要看一眼。夜锦汐眼疾手快,一把将信遮住。“……”芸儿见状,瞬间了然。王爷一定是说了些私密话,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小姐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给她们看!如此看来,小姐与王爷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果然……小姐方才的故作淡定,就是装给她们看的!“没说什么!就说了些边境的事!”夜锦汐起身:“我先回房了!”“……”紫鸳。“……”芸儿。若真没说什么,至于跑回房间看吗?“对了!等你给紫陌回好信,让人一并带去边境!”临行前,夜锦汐对着紫鸳道。紫鸳颔首:“好!”得到她的应答,夜锦汐头也不回的离去。望着自家小姐离去的背影,芸儿喜笑颜开:“对嘛!这才是小姐最应该有的反应!”“……”紫鸳。“方才小姐迟迟不看信,奴婢还以为小姐对王爷的感情淡了呢,结果事实告诉奴婢,小姐是在强装淡定,果然是奴婢想多了!”芸儿自说自话道。“……”紫鸳冰冷的面容,有瞬间龟裂。那你想的,是有些多!——秋收。百姓们虽汗流浃背,但却各个面上,都洋溢着浓浓的笑。相比于往年仅够温饱的收成,今年他们完全可以过个肥年!而除了他们之外,最高兴之人莫过于一国之君风熹。他在位二十几年,粮仓始终空空如也。他时常担心,万一哪天来点天灾人祸,他怕是连救济粮食都拿不出!而如今好了,只要将增产药物之类的农用产品,推广到翼国各个角落,不出三年,翼国的粮仓必然能满!届时……他再也无需时时刻刻的担心,万一哪天来点天灾人祸,他连救济粮都拿不出了!于是……他龙心大悦之下,第一时间派了身边的胡公公,亲自前往只王府。除了各种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赏赐外,还让他带去了口谕。
', '')('夜锦汐自别院匆匆赶回只王府,入目,便是各种赏赐之物。“有劳只王妃跑一趟了!”胡公公道。“应该是让你久等了才对!”夜锦汐客气道,随即,话锋一转:“可是父皇有什么旨意?”“只王妃不必紧张,皇上没有旨意,只是让老奴带一则口谕来!”胡公公笑道。夜锦汐闻言,下意识想要跪下,听口谕。胡公公见状,急忙道:“皇上说,此番只王妃可以免跪,站着听口谕就成!”“……”夜锦汐有些意外,但迅速反应过来:“……还麻烦胡公公回宫复旨时,替本王妃谢谢父皇!”“老奴一定带到!”胡公公应下,随即道:“皇上说,此番翼国粮食大丰收,只王妃功不可没,特赏赐一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以示嘉奖,希望只王妃可以再接再厉,将你所制的农产品,推广到翼国每一个角落!”“儿媳一定不负父皇所托!”夜锦汐恭敬道。“皇上今日上朝,听工部上禀,说今年凡是用只王妃你所制造出的农产品,收成皆比往年增长了三成以上,国库粮仓丰盈指日可待,皇上龙颜大悦,直说只王妃你巾帼不让须眉!”胡公公闲话家常般,将今日早朝之事,说了下。“是父皇过誉了!”夜锦汐笑道。关于今年收成大涨之事,前几日,孙管事便与她说过,之前预估,今年收成至少要比往年增涨两成以上,没想到最后收割后,整整比往年增长了三成还要多一些!所以……夜锦汐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莫大的惊喜!比天上掉馅饼,还惊喜几十倍的那种!“只王妃过谦了,你若担不起这句,巾帼不让须眉,怕普天之下,就没有几个女子能担得起!”胡公公真挚道。夜锦汐轻笑:“胡公公既然如此说,那本王妃就厚着脸皮,担下这份虚荣!”胡公公闻言,不由笑出声来。这只王妃,真不是一般的人儿!只王未回京之前,就各种风言风语的传着,她爱慕只王十年之久,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有,唱衰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可只王回京后,皇上与皇后为只王筹办的选妃宴,只王还真就看上了,这个爱慕他十年之久的女子,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奇妙的缘分吧!一个如此敢爱敢恨的女子,也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般,柔弱、没脑子,反而聪明睿智、做事果断,一看就是个有大格局的女子!而当初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如今则是各种羡慕,嫉妒只王了!“对了!只王妃!皇上还让老奴跟你说一声,你只管向翼国各个角落,大力推广你所制造的农产品,若是遇到任何麻烦,尽管跟皇上开口,他会亲自为你保驾护航!”胡公公道。这份殊荣,普天之下怕也没几个人会有!“……”夜锦汐眸光一亮。如此一来,她在各地开店铺,岂不是相当于畅通无阻?
', '')('“还请胡公公代本王妃谢过父皇,若是推广的时候,遇到任何麻烦,本王妃一定会第一时间找父皇帮忙!”夜锦汐顺杆往上爬。笑话!有大腿不抱,当她傻啊?自然是有多紧,抱多紧!见她没有做作的假装推辞,胡公公一时间,越发的喜欢这个,爽快的只王妃了。“只王妃放心,老奴一定转达!”“那在这儿,就先谢过胡公公了!”夜锦汐道。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光明!——夜锦汐与孙管事和陈掌柜商量,过阵子在通惯洲开家分店。一则,通惯洲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洲,方便农资的运送;二则,她目前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和人手,去更远的地方。然而……这个想法还未开始实施,京城就先行冒出一家农资店。这家‘全能农资店’,不仅打着与他们一样的旗号,更主要的是,价格足够低廉,一时间,倒吸引了不少百姓争相购买。“王妃!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一名普通打扮的小厮,将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放于自家王妃面前。夜锦汐颔首,顺势吩咐道:“下去吧!”“是!”小厮应声,快步离去。芸儿、紫鸳等人,随后围了上来。“小姐!你快看看,他们所卖的农产品,是不是跟我们卖的一样?”芸儿急性子问道。其余之人则静静的望着夜锦汐,显然跟她是同样的心声!夜锦汐撕开面前的包装,一样一样细细的查看……众人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出声打搅。良久……夜锦汐开口道:“所用到的药物提取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配比!”而这配比,目前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众人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意味着什么?“属下这就去查,是谁叛变了?”孙文显道。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巧合,所以,只有可能是内部出现了问题!“嗯!”夜锦汐颔首,顺口叮嘱道:“切记!别打草惊蛇!”“属下明白!”孙文显应了声,匆匆离去。夜锦汐眸光,随后落与陈掌柜身上:“这家店铺刚开业,就将价格压的极低,根本就是赔钱大甩卖,其目的怕是想趁着,百姓们种植新一季的庄稼,故意扰乱市场,从而搅黄我们的生意,但他们怕是不知道,配方比例的错误,不仅不会让庄稼增产,反而有可能直接将种子烧坏,使它无法正常发芽,所以,从今日起,凡是购买我们农资店药物的顾客,一律登名造册,连数量都要登记造册,免得日后有人从此事上做文章!”“是!老奴这就去办!”陈掌柜应了声,也匆匆离去。“小姐!这家店铺是故意针对我们?还是纯粹的想要抢风头?”芸儿虽如此问,但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论是故意针对,还是抢风头,但是不安好心是一定的!”夜锦汐冷声道,随即,眸光落与紫鸳身上:“紫鸳!你派人试试,看能不能查出幕后之人是谁?”
', '')('一个小小的店铺老板,必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胆量,不仅偷他们的配方,还敢堂而皇之的跟他们叫板!所以……这间店铺老板身后,一定有人撑腰!“属下这就派人去查!”紫鸳道。夜锦汐颔首。目前她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的……就只能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小姐!这王爷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敢堂而皇之的为难你,是觉得小姐你没人撑腰,好欺负吗?”芸儿忍不住,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好歹自家小姐也是名副其实的只王妃,岂是他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这幕后之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不然,又怎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针对我!”夜锦汐估摸着道。皇上才在大殿上夸她没多久,此人就敢出手对付她,必然不是一般人!“……”芸儿:“……小姐!你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有可能是二皇子?”夜锦汐蹙了蹙眉道:“二皇子的确最有动机,毕竟,他的母妃是因为王爷和我,才会被终生禁足与冷宫内,但如果我是他,万不可能此时出手,因为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人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猜想,所以……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目前还不好说!”只要二皇子不是傻子,必然不会在这风口浪尖出手!毕竟……他母妃之事,并不算是完全平息,他若此时出手,只会惹火烧身!当然……除非他出手后,有本事摘得干干净净,丝毫不让人怀疑!“小姐的意思是,即便此人不是二皇子,但身份也绝不简单?”芸儿挠了挠头问道。“嗯!”夜锦汐。得到自家小姐给予的肯定答复,芸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小姐!不然你还是入宫求见皇上,让皇上派人帮你查清此事吧!”“不急,再等等看!”夜锦汐道。对方既然敢出手,自然是将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怕此时就算找皇上,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若是弄个不好,人家再倒打一耙,说难道农资生意,只需皇家做,不许平民百姓做?届时……若是引起民愤就不好了!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揪出叛徒,让对方没有药物可用,最为重要!因为这些药物提取所需要的仪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制造出来,所以……‘全弄农资店’内的药物,多数是叛徒自别院内偷运出去,然后再进行胡乱的配比,销售!只要断了他们的药物源头,纵使他们手中有一些存余,但也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即便他们不出手,他们必然也会关门大吉!芸儿不知自家小姐的心思,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小姐!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盘算?”“你可以这么理解!”夜锦汐道。听闻自家小姐如此说,芸儿不由松了口气:“奴婢就知道,以小姐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轻松应对!”“……”夜锦汐。这马屁拍的,毫无缘由!纯粹是为了吹捧而吹捧!
', '')('三日后的夜。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翻墙进入别院。熟门熟路的摸到房门前,自衣袖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行了进去。没有点灯,而是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待行至桌边,摸起桌面上的仪器,便向外行去。然而……他还未行至门口,大敞着的房门,突然关上。前行中的身影被吓了一跳,警惕的向四周环视一圈,可奈何房间内实在是太黑,愣是什么也看不清。“在找我吗?”冰冷毫无感情的嗓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手拿仪器得男子,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摔倒与地面之上:“你、你是谁?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三更半夜翻墙而入,你想做什么?偷仪器吗?”黑暗中冰冷的嗓音,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行径被戳破,手拿仪器的男子额头溢出一层细细冷汗:“你、你到底是谁?”随着他的话音落,房间内的油灯瞬间被点燃,一瞬间,坐与不远处的众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手拿仪器的男子彻底腿软,直接重重跌坐与地面之上。“司滔!是王妃对你不够好?还是月银不够高?你竟然敢不顾死契的身份,背叛王妃?”孙文显寒着脸道:“你应该很清楚,一个签了死契的奴才,既便是将你乱棍打死,也没人敢说点什么!”司滔闻言,吓得急忙扔掉手中仪器,重重叩首:“求王妃饶奴才一命,求王妃饶奴才一命……”“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想活命!”夜锦汐缓缓开口道。司滔闻言,急忙道:“奴才想活,奴才想活……”“那就先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帮他人做事?幕后之人是谁?他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夜锦汐幽幽的望着他。司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额角一颗颗往下滑,却又迟迟不肯开口说话。“看来你是不想活!”话音落,夜锦汐对着不远处的紫鸳吩咐道:“把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吧!”“是!”紫鸳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臂,拖着向外行去。看着向来心慈手软的王妃,此番不像是开玩笑,司滔顿时急了:“王妃!奴才说,奴才说……”“确定是一五一十的交代?”夜锦汐问。司滔连连点头:“奴才一定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细细道来,绝不会有半点隐瞒!”夜锦汐闻言,望了眼紫鸳:“先把人放了吧!他若说假话,再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也不迟!”“是!”应声的同时,紫鸳松开他的手臂。恢复自由的瞬间,司滔下意识向前爬了爬,远离这个要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女子。“说吧!不然本王妃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再给你第二次活命的机会!”夜锦汐冷声道。司滔不敢再耽搁,急忙如实道:“奴才是从一个半月前,开始为对方做事……他刚找到奴才时,奴才也曾严厉的拒绝过,可他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所以、所以……”
', '')('“他开出的什么条件?”夜锦汐问。“除了一大笔银两之外,还有自由身!”司滔小心翼翼望了她一眼道:“王妃对奴才虽好,月银也够多,但奴才终归是一个死契的奴才,没有自由可言,所以……”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当初没有人逼迫你,是你自己选择签的死契,既然是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成为你背叛的理由!”夜锦汐冷冷的望着他:“再者,你的卖身契握在本王妃手中,只要本王妃不愿意,任何人都给不了你自由!”本来她还觉得,他挺机灵,没想到却是蠢得可怜!“奴才当时也如此质问他,可他却说,他既然答应了奴才,就一定会帮奴才赎身,话里话外还透露着,他身后有人,并且权利丝毫不逊色与王妃你!”司滔如实回道。“他可有透露,他身后之人的具体信息?”夜锦汐追问。司滔摇头:“奴才当时有问,他身后之人是谁,但他不愿意说,最后被奴才问急了,便抬手指了指天上,奴才便寻思着,天上,不就是高高在上的意思嘛,而能被众人认为是高高在上存在的,也就只有皇室中人,于是,奴才就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夜锦汐。这个理解,她都想给满分了!“除此之外,对方可还有透露,其它有关于幕后之人的信息?”夜锦汐追问。“没有!”司滔再次摇头。夜锦汐静默注视他几个呼吸,开口道:“你就不怕,对方是个骗子?”“奴才有想过,但……”司滔垂下眼睑,不敢去直视自家主子此刻的神色:“……奴才刚松口,他就当场给了奴才五十两银子,长这么大,奴才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银两,并且他还答应奴才,事成后,除了帮奴才赎身之外,还会再给奴才五十两黄金作为报酬,让奴才日后自己做点小生意,做个小老板,所以,奴才就寻思着,即便最后他没有成功的为奴才赎身,但有这么多真金白银在手,对于奴才来说,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相当于大赚一笔!”“你真当,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夜锦汐冷冷的望着他:“背叛主子乃是死路一条,人都死了,要这么多真金白银做什么?去阴曹地府花吗?”“……”司滔面色一白。当时……他并未想这么多!只想着,即便赎身不成,大不了继续如同往常一样,继续在别院内,做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暴露的这一事实!“还有,你觉得作为叛徒,事成之后,他们真的会再给你黄金?”夜锦汐望着这个十七八岁,半大不小的少年:“通常而言,金子不可能有,但灭口倒是很有可能会有!”“不、不可能!他们答应过奴才,不仅会帮奴才赎身,还会再给奴才一笔金子,更不可能对奴才灭口……”司滔下意识反驳。
', '')('“那你还签了卖身契,还是死契,更说会终生效忠与本王妃,结果呢?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诺言,选择了背叛!”见他渐渐白了脸色,夜锦汐并未因此而放过他:“承诺纵然好,可往往给予承诺越多之人,下起手来就越狠,尤其是对你这种背叛过主子之人,因为,你既然能背叛主子,有朝一日,也同样能背叛他们,所以,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才能彻底的守住秘密!”随着她的话音落,司滔面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退却。“知道本王妃为何会知道,你今晚会出现吗?”夜锦汐问。“……”司滔慢三拍摇头。“除了你白日,偷偷拿了孙管事的钥匙,去重新配了一把之外,最重要的是它!”夜锦汐意有所指,望了眼地面上的仪器:“没有这个仪器,你幕后之人就提炼不出精纯的药物,从而无法配出农药,所以,他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偷盗这个仪器!”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司滔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夜锦汐未错过他细微的反应,不紧不慢再次开口道:“并且,他还承诺你,只要办好这最后一件事,就将许诺你的东西,全部兑现,从此你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了!”“你、你怎么知道?”司滔有些不敢置信。她所言的每一句,与那人和他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夜锦汐嗤笑一声:“正常人脑子,都能想得到!”“……”司滔。“如果本王妃,方才没有阻止你离开,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下场吗?”夜锦汐再次不紧不慢开口。“……”司滔白着一张脸摇头。但实则内心深处,已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某种可能性!“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没关系,你不说,那就由本王妃来说……”夜锦汐直直望着他,不给他任何闪躲的机会道:“……如果方才本王妃让你拿着仪器顺利离开,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毕竟,没有利用价值的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司滔闻言,身体内所有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软软的跪坐于地面之上。“还有……”夜锦汐冷笑一声:“……你还真觉得,你们将药物乱配一通,就能达到改变土壤,或是增产的效果吗?如果你们真如此想,那本王妃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配比不一样,达到的效果不一样,本王妃大概看了下,你们乱配一通的药物,此药物一旦下地,别说是庄稼增产了,只怕连芽都发不了!”司滔闻言,一脸震惊的望着她:“不、不可能……即便什么药物都不放,种子都可以顺利发芽,这放了药物,怎么可能发不了芽?”即便达不到增产的效果,但也不应该影响种子发芽才对!“配比恰当,它就是增产药,配比不恰当,它就是毒药,可以直接烧坏种子的毒药!”夜锦汐没有半丝玩笑道。
', '')('“……”司滔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他们的幻想是,用同样的提取物,配制农用产品,即便达不到预期的增产效果,但多多少少也能有点效果!再不济,即便是一丁点效果都没有,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开脱就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配比不一样,达到的效果会截然相反!更甚至……种子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烧死!“所以……”夜锦汐望着他,慢悠悠道:“……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很快就会自食恶果,而你,不过是提前了罢了!”“……”听着她那笃定的言语,司滔心彻底沉入谷底。但同时……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至少……日后他不用面对,百姓们失控的怒火!“紫鸳!先把他关起来,等事情彻底结束后,直接发卖了,有多远发卖多远,本王妃日后不想在京城中,再见到他!”夜锦汐吩咐道。“是!”紫鸳应下,一把抓住司涛的手臂,向外拖去。在司涛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人已被拖离了房间。“王妃!别院内出现叛徒,是属下的失职,还请王妃责罚!”孙文显请罪。夜锦汐望了他一眼:“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毕竟人心难测,日后,小心些便是!”“是!”孙文显应下,顺势道:“日后属下一定加倍小心,夜间也会安排人巡逻,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嗯!”夜锦汐颔首。“小姐!既然知道司滔身后之人,是‘全能农资店’的掌柜,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他抓过来,好好的审问,看看他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芸儿怂恿。恨不得立马挖出,针对自家小姐之人到底是谁?夜锦汐略带几许无奈,望了她一眼:“幕后之人既然敢用他,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此人嘴巴足够严实,能顶住各种酷刑;第二,此人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自己只王妃的身份摆在这儿,又加之皇上最近对她赞赏有加,幕后之人断然不可能,摆明了身份跟她堂而皇之的叫板,毕竟此事不仅关乎着她个人利益,更关乎着整个翼国粮食问题,一个弄不好,皇上震怒,直接治罪与他也大有可能!所以……这幕后之人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暴露自己身份,从而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芸儿蹙眉:“那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让他继续逍遥自在的针对我们,坑害百姓?”“知道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吗?”夜锦汐不回反问。“……”芸儿一脸茫然望着自家小姐,不知她此话所指何意?“他们店铺售卖出的农用产品,十日之内必然出事,到时候百姓们闹起来,我们只需要,适时加一把火即可!”夜锦汐唇角微勾道。而这一把火,足可令幕后之人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听着自家小姐笃定的语气,芸儿突然有些期待,这一日早些到来。如此一来……也能早些看看,他们自食恶果的嘴脸!
', '')('七日后……全能农资店外,围满了百姓。扔石头的有,扔臭鸡蛋的有,扔烂菜叶的也有……讨伐声,咒骂声,更是不绝于耳!“别以为你躲着不出来,就没事了?今日你若是不出来,给我们大伙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岂止是不走了,你今日若不给我们大伙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就把你的店铺给拆了!”“对!把店铺给他拆了!”“当初你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跟我们保证,说你们家卖的农产品,跟‘恩赐农资’卖的效果一样,结果呢?人家用‘恩赐农资’药物的庄稼,那芽长的又绿又胖,我们这些用你店铺内药物的田地,别说又绿又胖了,连芽儿都看不见!”“哪里是不长芽,分明是种子都被药物烧坏了,别说长芽了,怕是用他家的农药后,连野草都长不出来了!”“若真是如此,这田地被弄坏了,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是啊!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上他这个坏了良心的东西,给我们陪葬!”“对!让他陪葬!”……此起彼伏的嗓音,在全能农资店前不断响起。可紧闭的店铺门,却丝毫没有打开,回应之意。片刻……百姓们彻底的怒了,用力砸着店铺门,一副势要将店铺门砸开,揪出掌柜的,给他们一个交代般。片刻……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店铺门被硬生生的踹开。躲与门后听动静的胡掌柜与小二们,一时躲闪不及,被门直接撞倒与地面之上。“大家先别冲动!别冲动……先听我说……你们要的交代,我马上就给你们!”胡掌柜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大叫道。生怕叫慢了一瞬,就被他们踩成了肉饼!百姓们想要的,本就是他给的交代,听他如此说,冲动的情绪稍稍有所缓解。“快说,你卖的假药,把我们的田地祸害成如今这般模样,你要如何解决?”“今日你若不说出个解决办法,就休怪我们翻脸无情!”“对!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个满意的交代!”……众人七嘴八舌道。胡掌柜与小二们趁机,急忙起身。“首先,对你们此番造成的损失,我非常抱歉……”胡掌柜一边略表歉意,一边对着身侧小二们使个眼色:“……但你们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一分钱一分货?”“你什么意思?”“对!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钱花的少,就只配买到假药吗?”……面对众人的质问,胡掌柜一边不动声色的与小二们悄悄后腿,一边道。“有些话,我虽然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就你们花的那点钱,能买到这种效果的药,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怪就怪你们当初贪图便宜……”百姓们闻言,彻底的怒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的药虽然便宜,但是效果绝对不比‘恩赐农资’的差,这才过去多少时日,你就不认账了?”
', '')('“你是当我们好欺负?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案?让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你若真如此想,那我们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休想!”“你既然存心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对!像你们这种昧着良心,坑害我们百姓之人,就该下地狱!”“就该下地狱!”……众人嘴上叫嚣着的同时,已不顾一切向着他们冲去。早已悄悄后退,做好防范的胡掌柜与小二们见状,迅速转身向着后门方向跑去。众百姓不由分说,跟着追了出去……——对面茶楼内。乔装打扮的夜锦汐,带着同样乔装打扮过的芸儿与紫鸳,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百姓们情绪激动的,都无需我们的人煽风点火了!”夜锦汐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啧’了声:“胡掌柜等人,今日若是被抓住了,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纵使打死他也是活该,谁让他跟他幕后的主子沆瀣一气,为了针对小姐你,又外加赚黑心钱,竟不顾百姓们的死活,连他们赖以生存田地的主意都打!”芸儿愤愤道:“如今百姓们的种子毁了,田地也毁了,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活?”说着说着,芸儿的心头不由有些许感伤。她曾经也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只是小小年纪便被卖给了人牙子,后来被带到京城,卖入了夜府,自此便再也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亲人,当然,由于当初的年纪太小,她早已忘记自己父母的长相,以及曾经的家在哪,但她隐隐约约的能记得,曾经的家,可谓是家徒四壁……如今……这些正经受着无妄之灾的百姓们,会不会终有一日,也会因为走投无路,而走上卖儿卖女的地步?“放心!我已让陈掌柜安排人,去外地购买种子,到时候按田地亩数,分送给他们重新种植,不会影响此季收成,更不会让他们食不果腹!”夜锦汐宽慰道。不管百姓们是因为贪图便宜,还是因为其他,而选择了假药,但多多少少都与她有些关系,所以,她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们所受损的田地,而分发种子,从而保证,他们此季的收成不受影响!芸儿有些许愕然,望着自家主子:“小姐!你说真的?”“我何时说过假的?”夜锦汐不回反问。芸儿愣了下,随即,挠头干笑道:“奴婢这不是一时太过惊讶,从而说话没经大脑嘛!小姐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夜锦汐嘴角一抽。这后知后觉的马屁,拍的还挺溜!“小姐!你虽然可以给他们种子重新种植,可他们的地,被撒上了毒药,还能长出庄稼吗?”芸儿有些担忧,也有些怀疑。毕竟……如今的种子被毒药烧坏了,再重新种植,谁又能保证种子不会再次被烧坏?夜锦汐望了她一眼:“我既然敢如此说,就自然有让种子发芽的办法!”
', '')('芸儿闻言,眸光登时一亮:“小姐!怎么办?奴婢突然有些崇拜你了!”“凉拌!”夜锦汐道。“……”芸儿囧。小姐要不要这么打击她?不过……从此以后,小姐不仅是她的主子,还是她最崇拜之人!“王妃!要不要属下趁乱,现在将胡掌柜带来?”紫鸳问。夜锦汐想了下,摇头:“算了!你派暗卫盯了他那么久,将他的底细查个底朝天,也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现在即便将人抓回来,怕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今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父皇必然会有所耳闻,而此事又事关翼国粮食收成问题,父皇必然会命人着手调查,所以,还是由父皇的人出手吧,说不定还会有点意外收获!”虽然……这种可能性也很小!但至少比经他们之手的几率,要稍微大一些!“是!”紫鸳。——次日。夜锦汐刚用过午膳,‘恩赐农资’的小二,便急匆匆求见。“王妃!你快去店铺看看吧,出事了!”见到夜锦汐的瞬间,小二哭丧着脸急匆匆道。夜锦汐蹙眉:“行!边走边说!”“是!”小二应下。一刻钟后……夜锦汐等人,出现在‘恩赐农资’不远处。只见‘恩赐农资’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自里侧,传来的嚎啕大哭声。“王妃!要不此事还是交给属下处理,你就别过去了!”紫鸳出声道。怕这儿人多,万一闹起来,再误伤了她!“打仗你在行,可解决问题,我怕你越解决,问题越大!”夜锦汐道。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寒着一张脸,往那儿一站,不像是解决问题,倒更像是要喊打喊杀!“……”紫鸳。“此事我亲自处理,就不信他们还能把黑说成白!”夜锦汐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迈步,向着人群中挤去。紫鸳见状,迅速上前,为她开出一条路。片刻……夜锦汐行至‘恩赐农资’前,眸光迅速扫过,左右两伙人。左面之人叫嚣着,在店铺内买到假药,烧毁了种子,半颗芽都未出;右面则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名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看样子是已经断气,她的身旁还守着几名嚎啕大哭的男女。“王妃!你来了!”解释的口干舌燥的陈掌柜,见到自家王妃的身影,顿时如同见到救星般。夜锦汐缓步,行至他的身侧,站在台阶上,扫过下方众人。“不是让本王妃出面嘛,本王妃来了!”夜锦汐开口道。来的路上,她已听小二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下。今日前来闹事的有两拨人,一拨是说在他们店铺内,买到了假药,任他们如何解释,对方就是一口咬定,药是在他们店铺内够买,不仅要让他们十倍的赔偿,此季的收成,还要让他们公开赔礼道歉,承认自己卖假药;另一拨人则是说,他们的母亲吃了,自他们店铺内售卖的农药而亡,要让他们偿命!
',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明显都是在故意找茬!“只王妃真是好胆量,竟然真的敢来!”左侧一身横肉的大汉,粗声粗气道。“本王妃行得端、坐得正,‘恩赐农资’也诚信经营,所以,本王妃为何不敢来?”夜锦汐反驳。左侧大汉闻言,怒声道:“好一句诚信经营?若真是诚信经营,你们为何要卖假药?”“‘恩赐农资’内,绝无假药,至于你手中的假药是从何而来,想必你自己最清楚!”夜锦汐冷声道。“我自然清楚,假药就是从你们店铺内买来的!”左侧大汉大喝道。夜锦汐望着他:“你口口声声的说,假药是从‘恩赐农资’购买,那你为何不报官?让官府来店铺内查验,看是否能搜出,你所说的假药?”“你是只王妃,这店铺是你开的,官府的人即便来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还真能把你堂堂只王妃抓走不成?”左侧大汉反驳,大有着几分,你们必然官官相护的意思。他此言一出,周边百姓不由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夜锦汐也不慌,不急不缓道:“正是因为本王妃是皇室中人,才更不敢行差踏错,生怕给皇室抹黑,所以,别说是假药,哪怕是质量稍微次一些的药,本王妃都不会让它出现在店铺内,除了怕药效达不到预期效果,从而无法让庄稼增产外,更怕因为本王妃,而让百姓们误会皇上为百姓们的心!”“你以为,你提皇上,我就能吓的改口吗?我告诉你,药就是在你们店铺内购买,今日你们必须十倍的赔偿,我此季的收成,还要公开赔礼道歉,承认你们卖假药,否则今日,我就跟你们杠到底!”嘴上说着,左侧大汉直接席地而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见他明显无赖成性,夜锦汐对着身侧小二道:“去报官!”“是!”小二应声,匆匆挤出人群。左侧大汉见状,顿时急了,直接自地面上弹跳而起。“你仗着自己皇家身份,欺负我们平民百姓,这还有天理吗?”话音落,左侧大汉立马对着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大声道:“只王妃她仗势欺人,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嘛!”周边之人闻言,又是一阵小声议论。“……”听着他故意煽动百姓们的言论,芸儿气的脸都白了。想要反驳,但又生怕说错话,被对方抓住把柄!以至于,只能硬生生的憋着!还是……快憋出内伤的那种!夜锦汐对他的这番言论,并不意外,神色不变的望着他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是从‘恩赐农资’购买到假药,那不知本王妃可否问你几个问题?”“你想问什么?”左侧大汉眸中,明显浮现出几分警惕。“第一个问题,你所说的农药,是什么时候购买的?”夜锦汐问。“七八日前!”左侧大汉道。“具体日期!”夜锦汐再次开口。
', '')('左侧大汉想了下道:“加上今日,刚好八日!”夜锦汐了然:“第二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左侧大汉闻言,眼底划过几分狐疑,但还是如实回道:“蒋大章!”“当日可是你亲自前来,购买农药?”夜锦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是!”蒋大章给予她肯定答复。夜锦汐闻言,侧目,对着陈掌柜吩咐道:“把登记本取来!”“是!”陈掌柜应了声,匆匆向着店铺内行去。“登记本?”蒋大章眼底划过一丝狐疑。夜锦汐轻笑:“怎么?你难道不知道,凡是在‘恩赐农资’购买农药的顾客,全部要一一登记造册吗?”“……”蒋大章闻言,面色明显一变。夜锦汐未错过,他这一神色变化,却故作视而不见,眸光转向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相信在场的众人,有不少人购买过‘恩赐农资’的农产品,效果如何,相信你们心里很清楚?店铺内登记造册的规矩,你们也应该清楚,今日,本王妃就当着众人的面,查看登记造册本,看是否有这名蒋大章购买纪录,免得待会,他又说本王妃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仗势欺人!”“……”随着她的话音落,蒋大章的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话间,陈掌柜拿着登记本,去而复返。“王妃!”陈掌柜将登记本,递至夜锦汐面前。夜锦汐未接,而是望着周边的百姓道:“未免有人觉得本王妃弄虚作假,请问有人愿意上来,帮本王妃查看登记本吗?”随着她的话音落,人群中瞬间伸出十几双手。夜锦汐随意点了两名男子。二人上前,接过陈掌柜手中登记账本,认真查看蒋大章所说的日期。结果从头到尾查看了两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名字,甚至是,当日连姓蒋的都没有!“我们查看了两遍,确实没有他的名字!”其中一名男子道。众人闻言,眸光齐刷刷落与蒋大章的身上。“……”蒋大章纵使无赖成性,此刻也觉得浑身如火烧般的难堪:“……可、可能是我记错日期了!”“你所说的日期,前后三天我们都有认真查看过,也没有你的名字!”方才开口的男子,再次开口道。蒋大章在众人谴责的目光注视下,顿时恼羞成怒:“反正不管怎么样,药就是在这‘恩赐农资’购买!”众人一听,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这哪里是买了药,分明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来了!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蒋大章嘴硬道:“我的名字,可能是你们登记漏了,这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与我无关,反正你们‘恩赐农资’就是卖了假药,今日说什么,都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怕不是登记漏了,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有登记这一说!”夜锦汐望着他,冷嘲道:“下次想要栽赃陷害时,记得先提前打听清楚了!”蒋大章闻言,面色瞬间又难看了少许,狠声道:“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跟你拼了!”
', '')('紫鸳闻言,往夜锦汐身前一站,冷冷的望着他。大有几分,你随意动手,定奉陪到底的架势!“……”蒋大章。“本王妃已命人去报官,相信官差很快就到,到时候不仅本王妃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也同样要给本王妃一个满意的答复!”夜锦汐意味深长道。蒋大章心头一紧,硬着头皮道:“你肯定是想,让我落入官府手中,到时候你好与官府之人沆瀣一气,将我屈打改口,从而为你这‘恩赐农资’洗白,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是将我打死,我也不可能改口,假药就是在你这‘恩赐农资’购买,哪怕是闹到皇上那儿,我也不怕!”瞧着他那虚张声势的嘴脸,夜锦汐唇角微勾道:“好啊!既然不怕,那就在这儿等着官差的到来,届时,本王妃可以要求他们,公开公正的审理此案,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前去旁听,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凭着空口无凭,证明假药是在‘恩赐农资’购买?但本王妃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这假药不是出自‘恩赐农资’!”“……”蒋大章闻言,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恩赐农资’药物的配比,和假药的配比,完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到时候无需宫中太医,哪怕随随便便找一个通药理的大夫,都可以查出两者之间配比的差别!”夜锦汐直视着他:“如果查出你所用的药物,不是在‘恩赐农资’购买,而是在‘全能农资店’购买,你应该清楚,故意污蔑、抹黑他人是什么罪?更何况,你所故意污蔑、抹黑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皇族中人,届时,一旦真相大白,不知你是否能承担得起,自己的罪责?”蒋大章身子一颤,下一瞬,转身便想要挤出人群。紫鸳迅速飞身上前,一脚将他撂倒与地面之上,手中冰冷的剑刃,落与他的脖间。蒋大章吓得一个激灵,下一瞬,立马大叫道:“大家快来看,只王妃要杀人灭口了,只王妃要杀人灭口了……”“闭嘴!”紫鸳冷斥:“再敢废话一句,我会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蒋大章。夜锦汐眸光,随后落与右侧一家人身上:“事情经过,本王妃已听小二说过,你们是想让本王妃,为你们的家人偿命是吗?”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闻言,立马道:“我母亲是吃了,你这‘恩赐农资’里的农药身亡,自然要有人给我母亲偿命!”夜锦汐状似了然点了点头,附在芸儿耳畔,小声的嘀咕几句。芸儿颔首,迅速挤出人群离去。年轻男子有些许忐忑不安,望着芸儿离去方向,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将人唤住。“在此买过农药之人,应该都很清楚,凡是前来购买的顾客,小二都会再三叮嘱,农药不可口服,会出人命,包装上同样清清楚楚的写着,农药不可口服,含有剧毒!”夜锦汐望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句道。
', '')('随着她的话音落,不少人纷纷附和。“是啊!每次前来购买农产品,小二们都会再三强调,不可以口服,会出人命,包装上也明明白白的写着,农产品含有剧毒,不可口服!”“来买一次农产品,小二们就强调一次,我这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服用!”“谁说不是啊!”“她这肯定不是误服,而是在明知有剧毒的情况下,仍义无反顾的服下,这不是一心求死嘛!”“是啊!这一心求死之人,凭什么让别人偿命?”“若是没有农药,他母亲上吊而亡,岂不是还要找卖布的偿命?”“按照他这个言论,吃饭若是被噎死,还得找卖粮食的偿命!”“喝水若是被呛死,还得找挖井的偿命!”“这不就是个笑话嘛!自己一心求死,凭什么让无辜之人偿命?”“就是说,这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嘛!”“谁说不是!”……众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年轻男子的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但硬是梗着脖子道:“死的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自然可以在这儿说风凉话?”“若死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绝不会在这儿找无辜之人的麻烦,而是先找找自家的原因,为何她宁可服毒自尽?也不愿意活着?”“依我看,肯定是他们虐待死者,死者才会狠下心来,服农药自尽!”“若不是被虐待,谁不想好好的活着,而是选择自杀!”“是啊!一定是日子过的不顺心,才会走上极端!”……众人又是一阵指指点点的议论。而原本可怜,他们失去亲人的众人,此刻望着他们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别样意味。跪在死者周边的男女,哭嚎的嗓音明显减弱,四下偷望的目光中,则多了几分无措。“你们母亲因服农药而亡,本王妃表示很遗憾,但比起让本王妃偿命,本王妃更想知道,好端端的她为何要自杀?”夜锦汐目光坦然的望着他们。年轻男子张了张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母亲服了‘恩赐农资’的农药而亡,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照你这么说,所有自杀之人死后,都必须找人陪葬,是吗?”夜锦汐问的平静,并未因为他的胡搅蛮缠而动怒。“……”年轻男子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点头:“……是!”“不要脸!”“这真是太不要脸了!”“方才我还觉得,蒋大章已经够无赖、不要脸了,没想到他更胜一筹!”“亏得我刚刚还有些可怜他们,简直是白瞎了自己的一片心意!”“谁说不是!”……听不下去的众人,直接一阵唾液横飞的谴责。“为避免日后,再有人因为自家人,服用农药自尽,而找本王妃偿命,不如,本王妃就关了这‘恩赐农资’,如何?“夜锦汐望着在场众人,不紧不慢问道。“……”年轻男子。“……”众人。
', '')('“本王妃开这间‘恩赐农资’的初衷,是想让大家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而不是让里面出售的农产品,成为有些人自杀的途径,如今,既然有人不愿意,让本王妃继续将这间店铺开下去,本王妃可以如他所愿,将店铺关门大吉,但如此一来,没了农产品,百姓们田地的收成,又将会被打回原形,除了够平日里的温饱外,再无其他多余的粮食,万一有朝一日,遇到天灾人祸,大伙就一起抱团,等着活活饿死吧!”夜锦汐慢慢冷下脸道。她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不愿意发!可这幕后之人,一再苦苦相逼,不正是想让她开口关店铺嘛!但……纵使她愿意关!皇上又愿意吗?百姓们又愿意吗?果不其然……她此话一出,原本还有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也顿时急了。“只王妃!‘恩赐农资’不能关!”“若是关了,我们好不容易盼到,丰衣足食的希望,就又要破灭了!”“只王妃三思!”“‘恩赐农资’不能关!”“不能关!”……面对众人的意愿,夜锦汐未正面回应,只是不紧不慢道。“不管如何,‘恩赐农资’暂且歇业几日,容本王妃再好好的想想,到底是继续开?还是自此不开了?”她此话一出,别说是周边的百姓,一片哗然。就连陈掌柜与小二们,也急了。“王妃……”“本王妃心意已决!”夜锦汐截断陈掌柜欲出口话语,没有半丝回旋余地道:“待今日之事解决后,你与小二们先回家休息几日,之后的事情,本王妃会派人另行通知!”“……是!”陈掌柜迟疑一下,终是应下。说话间,小二带着官差匆匆行来,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府尹周大人。夜锦汐有些意外,没想到周大人会亲自前来。“下官见过只王妃!”周大人问安。“周大人不必多礼!”夜锦汐示意,顺口问道:“周大人怎会亲自前来?”“回只王妃!下官奉皇上之命,前去捉拿胡掌柜,并调查‘全能农资店’卖假药,祸害田地一事,恰好听闻这儿出事,便顺路过来把人一并带走!”周大人回道。夜锦汐了然。清楚假药一事,必然会惊动皇上,因为困扰翼国上百年的粮食问题,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皇上必然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神速,昨日刚出的事,今日就已派人着手调查!蒋大章听闻,他乃是奉皇上之命,前去捉拿胡掌柜,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恰在此时,周大人威严的目光,落与他的身上。“……”蒋大章身子蓦然一颤,下一瞬,话语已冲口而出:“……大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小人并不是真的想,让只王妃承认‘恩赐农资’售卖假药,也不是想要只王妃公开道歉,小人就是想借机敲一笔竹杠,没有其他意思……”一旦胡掌柜被捉拿,必然会将他供出,到时候,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 '')('所以……倒不如他自己先主动的招了,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夜锦汐一乐。这还未到衙门呢?怎么就自己招了?莫不是自己只王妃的身份,还比不上府尹大人的一个眼神?“敢故意诬陷敲诈只王妃,本官看你是活腻了!”周大人厉声道。蒋大章额头溢出一层细细冷汗:“大人!小人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完全是受人教唆,才会一时糊涂,还请大人明鉴!”“教唆你之人是谁?”周大人问。“回大人,是‘全能农资店’的胡掌柜,当初小人贪图便宜,买了他店铺内的农药,结果却烧坏了种子,毁了田地,小人气不过,去找他理论,他偷偷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让小人将此事栽赃陷害给‘恩赐农资’,他说,只要将‘恩赐农资’拉下水,他还会再给小人一笔银子,还说,只王妃一介女流之辈,如今又没有只王撑腰,必然也会给小人一笔银子,从而息事宁人,所以、所以……”蒋大章结结巴巴道:“……小人就、就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鬼话……”他此言一出,周边围观之人无不哗然。虽然早已看出,他是故意栽赃陷害,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全能农资店’的胡掌柜,在幕后指使!他自己卖假药,毁了许多百姓们的田地,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即便这样,还不忘去栽赃陷害‘恩赐农资’!摆明了就是自己的店铺开不下去,也要毁了别人的店铺,丝毫不顾及,百姓们的利益!简直是太可恶了!“你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周大人问。蒋大章闻言,急忙点头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能够从轻发落,切勿听信胡掌柜的胡言乱语!”“……”夜锦汐。感情他是听周大人说,要去捉拿胡掌柜,怕胡掌柜把他供出,所以才先行招认,试图戴罪立功,争取从轻发落!听闻他所言,周大人对着官差示意一下。官差当即上前,抓住蒋大章的手臂,将他自地面上拽起。紫鸳收回冰冷剑刃,行回自家王妃身侧。“小姐!人都带来了?”芸儿嗓音传来的同时,便见她领着数人,自人群中挤了进来。正在低声哭泣的男女,待瞧见芸儿领来之人,瞳孔骤然一缩,身子也隐隐约约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草民叩见只王妃!”数名男女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夜锦汐示意:“不必多礼,都起身吧!”“谢只王妃!”数名男女谢恩起身。“你们可认识死者?和她的亲属?”夜锦汐问。“岂止是认识,我们两家是邻居……”一名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当即开口道:“……阿花妹妹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三个孩子,好不容易盼着孩子成家,本以为终于可以享清福了,却没想到,会娶了个恶毒的媳妇回来,每日给阿花妹妹做不完的活,吃残渣剩饭,钱若是挣少了,还非打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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