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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商岳的心也就跟着碎了。
——TBC
作者说:《滚滚红尘》罗大佑vs陈淑桦
第59章蜜语
谢徐谦看到一个很好的剧本——《异乡人》。
故事发生在1923年。
混迹街头的青年闵诚,因缘巧合登上了远渡重洋的邮轮,来到美利坚。
他身无长物,也不识洋文,只揣着封家书寻人投靠。那家书本是船上一对母子所有,但母亲病得很重,船还在海上人便去了,剩下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泪珠儿还挂在脸上就被个慈眉善目的“
', '')('<!--<center>AD4</center>-->富家婆”拉走。母亲的尸体被船工扔下海,闵诚则捡到这封家书。
他拆开来看了,是寻丈夫认老子的桥段,收信人叫温乔,约是个为了前程抛弃妻子的陈世美。
闵诚几经波折来到豪华的温家大宅门前,复习了一遍早已编好的说辞:他是一路上对那母子俩照顾有加的同乡,虽没能挽救两条可怜的性命,却好心的把家书送达。
谁曾想,那温乔也已死了。
闵诚见到了温乔的弟弟,温临。
闵诚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男人,也没见过那样风流的男人。
他穿着丝质的睡袍搂着个金发洋妞儿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醉醺醺的倒进沙发里。衣衫薄透的女人坐在他腿上,雪白饱满的胸脯和光滑丰盈的大腿直晃得闵诚眼花。他们嬉笑着打量着闵诚,说着他听不懂的洋文,又是大笑又是亲嘴。
闵诚直觉是受到轻视,又忍不住感叹这漂亮的男人连说话也这样好听。他原本是见惯冷眼的,却没来由被这男人的嗤笑激起了怒气,便不甘示弱的、或说是凶狠的盯着温临的眼睛。
温临推开怀中的美人,饶有兴致的凑近来看着闵诚,用中文说道,“信送到了,想要什么报酬?”
那温柔和煦的腔调,慵懒高傲的目光,轻易就消解了怒气。闵诚垂下眼皮,却看见他胸前殷红的斑斑吻痕,他的脸烧起来,闷了好一阵才开口,“我想寻份差事。”
就这样,闵诚留下来,成了温临的随从,跟班,打手。不多久,他学会了开车,就又兼任了温临的司机。他跟着温临辗转于生意场、赌场、和欢场,看他精明狡诈狠辣无情,也看他放浪多情颠倒众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光彩,充满了诱惑,有无数人来往的纷杂世界,闵诚的目光始终只追随着温临。他觉得自己疯了,却疯得甘之如饴,毫无悔改之意。
几年过去,闵诚成了温临的左右手。原本由温氏兄弟一手开拓的私酒生意做得愈发红火,飞快进账的美元带来无以计数的仇恨,暗杀不断,愈演愈烈。
闵诚一次次奋不顾身的救温临脱险,直至某个夜晚,他身中数枪,失血到浑身发冷,意识模糊。温临背着他藏身进教堂,将他抱在怀里哄他不要睡。他听不清闵诚嘴里呢喃着什么,只抵在他耳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是关于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是隐忍着,未曾出口的情话。
闵诚慢慢停止了呼吸,温临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流到心口,淌进子弹穿透的空洞中,融进鲜血失去踪迹。
受难的耶稣像前,温临最后问道:“是不是我说得太晚,你才不愿听了?”
无人作答。
谢徐谦好些年没遇到这样令他心动的故事和人物,虽说是在帮商岳看剧本,却动了要出演温临的念头。他没拍过同志题材的电影,也没动过这方面的念头。除开市场受众的原因,亦是没有好的剧本。时代虽在前进,文化环境却远不如早年的好,小众题材十之八九都为博眼球炒话题,认真创作难得,做得精彩的就更少有。
《异乡人》这个故事写得深沉悠长,多情笔触中更透露出勃勃野心,大约是冲着国际大奖在筹划准备。谢徐谦已忍不住在想“闵诚”的形象,商岳是很合适的人选,当然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却相当值得一试。他当即把近来觉得不错的剧本名单反馈给卢森,着重把《异乡人》提到最前,又再把剧本发给已是半退休状态的自家经纪人,讲明他对“温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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