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你疯了吗,烧我车!?”
“上周六游行时,巴黎有一百二十两车被烧了,我们可不是专门针对谁。”孟时雨的语气仿佛在说,做普罗旺斯炖菜记得多放红椒。
“你还往里面扔打火机?”
孟时雨扬了扬头:“你能买跑车,我怎么就不能烧。”
“孟孟!你这是犯法!”
孟时雨冷笑了一声,指着走过来的警察,“那你去告诉他们,我参加游行,还放火烧车。”
警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季鸣则赶紧打断孟时雨,自己报案,说他是车主,旁边的年轻人是和他一起来的朋友。他说话时死死拉着孟时雨的手腕,孟时雨也由他拉着,安静听他乱扯。
cgt:Confédérationgénéraledutravail,总工会。理论上我们的主人公应该属于solidairessudétudiantes,但为了叙事精简,我把所有人都塞进了cgt。所以不要挑我的错叭。
第3章
他们在警局门口达成了一致,既然街上按孟时雨的说法连摄像头也没有,季鸣则索性便讲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孟时雨没扔打火机,黑人也没有。临进笔录间时,孟时雨才想起来,他用中文说,你车有保险吧?
季鸣则扶额,他说你烧的时候没想过自己赔不赔得起?
孟时雨说,赔得起就不烧了。
从警察局出来天都黑了,季鸣则又给于樵打电话,得知人已经回了酒店,他说自己碰巧遇上了老朋友,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
孟时雨就站在一旁卷烟,他动作熟练,先从冲锋衣口袋里抻出份报纸,齐齐地撕了一条,季鸣则看见报头印着好大的红字,“l’Humanité”。孟时雨一手托着报纸,一手从口袋里抓了团烟丝,匀称铺开,用舌头沿着边缘一舔,就这滤嘴卷了起来。
“有火吗?”孟时雨问道。
季鸣则刚想说你自己没有,忽然想起来他的打火机去了哪里,拧着眉便不想借。
孟时雨也不说话,只眨着眼睛看季鸣则,直把小季总看得一点办法没有,乖乖掏出打火机,凑过去点。一下,两下,半天才引燃,“什么东西,这么难点?”季鸣则忍不住抱怨。
孟时雨说:“刚巧没卷烟纸了——电话里是于樵?该祝你得偿所愿?”
为了点烟,他们凑得极近,孟时雨眼角红艳的小痣跳在季鸣则心上,他捏了捏眉头:“我一直告诉你,我们没关系了,但你就不信。”
孟时雨把烟对着季鸣则慢慢吐了出来,烟雾漫漶,面孔模糊不清。
在巴黎,八区的高档法餐和十三区的廉价中餐一样随处可见,即使没有预约,他们也幸运的在一家不错的餐馆找到了座位。餐厅装修得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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