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孟时雨于是心里也有了底气,赶紧耀武扬威,说得跟他妈妈真在电视台似的。那两个城管看学生放学的越来越多,净往

', '')('<!--<center>AD4</center>-->这边瞧热闹,到底怕麻烦,嘴上不干不净地就走了。

那以后,孟时雨和陈献云就越走越近,孟时雨发现陈献云真的看过马克思。他不明白陈献云为什么要规规矩矩地生活,孟时雨每天都恨不得从头到尾违反一遍校规,陈献云却说,你这样张扬也不过是挥霍好成绩带来的特权,而学校还是学校,你一点都改变不了。孟时雨觉得陈献云好沉重,但他还是喜欢黏着他玩,他们中午时一起躲在图书馆看书,周末约去麦当劳抄作业答案,他们笑话老师对官二代们的溜须,地产商家的傻大个儿子被调到了头一排,他们故意往图书角成堆的精品作文集里塞第五卷《毛选》,孟时雨照旧在走廊追跑打斗,然后一边罚站一边等陈献云帮他买冰的可口可乐。

最后还是陈献云来把孟时雨从马路边拎回了家。在回家的地铁上,陈献云问孟时雨,如果季鸣则真出轨了怎么办,或者没出轨,只是照着一张初恋脸找男友又怎么办。但孟时雨只是不听不听,蛤蟆念经。陈献云便没了办法,地铁报站从天安门西报到天安门东,陈献云忽然想起一首歌,他忍不住哼了句,空即是色即是色即是空。他伸手捏了捏孟时雨的脸。

“干嘛?”孟时雨不高兴地说。

“起来给人家让座。”说着,他把孟时雨拽起来,让一个河南口音,带小孩的妈妈坐了。那个妈妈就谢谢他们。陈献云说不客气的。那个妈妈大概是看陈献云好说话,就忍不住念了两句,她讲这是娃儿要回老家上学了,这些年都没瞧过天安门,临走前想瞧瞧。

孟时雨开口就想说,破门楼子有个屁的好看。陈献云却仿佛知道他要讲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行了,你也别自怨自艾的,帮我们来干活吧。”

那天晚上季鸣则没回家,过后几天也没有,说是忙,出差。孟时雨索性就把别墅借给陈献云他们那个小破机构办公,几个人住在一起,七八点钟就爬起来写ppt,手把手教想捐款的工友绑银行卡。公益圈子下饺子一样沸腾,临近时忽然又有风声传出来,说大机构都在刷单,或是套捐。孟时雨说不如咱也这么干,陈献云顶着黑眼圈问他,就算我们拿之前的善款诈捐,年底怎么平帐?再说我们又哪有结余?

孟时雨无言以对,他在朋友圈看到季鸣则转发了集团基金的宣传,他们甚至还邀请了一个当红流量做代言。粉丝们在微博上排着队为哥哥转发点赞,哪怕她们根本不知道哥哥代言的项目在做什么慈善。孟时雨想,这个世界比齐泽克想的还疯,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们只能追在资本的屁股后面跑,难怪总也赢不了。

季鸣则倒是每天都给孟时雨打电话,像个好男友的样子,他掰开揉碎了讲,说说慈善是打造品牌形象的一个部分,说这也是集团的广告宣传,说这种活动能吃到多少人脉,说他要在这块彻底压下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于樵,季鸣则叫人送来了一套一套西装,把一起去晚宴说得跟真的一样。

三月一号的凌晨,平台发了喜报,5分钟募得善款300万元,15分钟时已经冲到了1500万。季氏集团的慈善基金会当天就完成了一个五百万的项目,流量小生发微博感谢粉丝的善心,于樵呢,自然是感谢员工的努力(并没有加班费)。钱来得这样轻松,平台吓得疯狂修改规则,一会儿设定个人捐款上限,一会儿为项目配额设槛。季鸣则乐呵呵地发了朋友圈,感慨中国人的善良和爱心。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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