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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回味那点味道。

第24章消弭

余夜昇最后还是放出来了。

又死人了,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两个日本尉官和一个皇室血统的大佐,在同一辆车内一枪穿颅,用的正是曹昌其那把失枪,日本人震怒,发誓要找出真凶。老三来看夜莺,把这个消息带给他。除了讲到余夜昇三个字的时候,夜莺在衣架上划过的手顿了顿,其余的,听了全当没听见。

阿三最近偶尔上来,和夜莺相处久了,越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不说住金窟穿金银,而是整个人都变得镇定自若,攥着一股默然的气韵,对什么都不惊不惧,从容不迫。

甚至还生了胆子,敢同过去瞧一眼都哆嗦的人开玩笑:“人人和我露水都捎我礼物,你倒好,想和我渡夜,两手空空来。”

五尺高的汉子,被他一家雀儿逗呢:“你胡说什么!”沙发就在后头,又大又宽,可回回来,阿三都不坐,偏捡边上一个小小的脚凳蹲着,气势一下就萎了。

夜莺抱着衣裳转了半圈,眼睛打他身上溜过,嫣红的衣裳后头,藏着他的笑:“那你盯着我瞧?!”是不一样了,翅膀硬了,会扑腾人了。

老三狠揪裤筋别开眼,心里虚,不敢真的瞪他:“阿哥出来了。”他又提这事儿。

夜莺转过身,对着镜子比划:“今晚小巴黎,我穿这件报春红的会不会太艳……”

“你就不想见见阿哥?”阿三这个不会看山水的愣子,没完没了。

夜莺在一红一白两件缎子长衫中踌躇:“你说哪件好?”

“阿哥知道你没走,一直在找你,他……”

“三哥……”

阿三懵然。

夜莺极少这么叫他,一叫一个灵:“你要还来,这事就别提了……”

“见了能做什么?”两件衣裳挑来拣去,最后还是留下艳丽的那身,将素白的放回架上,作乐的场合,喜气定规没错,“就不见了吧……”一别两宽

各生欢喜,也是一种活法。

他有心避余夜昇,余夜昇却无处不在。

先是在跑马厅见过一回,远远的,隔着人堆瞧过那么一眼,没看真切,人太多了,只匆匆晃过半面;而后又听说他替大先生办成两件大事,名声又大起来,时常出现在各大报纸;甚至今晚夜莺一推开丽都夜总会的门,水晶灯下头清瘦了许多的人,不是余夜昇,又是谁。

他正举着酒和人说话,也没留意到夜莺进来,舞池里艳舞女郎,玉腿林立,华丽的舞裙霞云飘荡,夜莺隔着一场繁华看他,这还是头一次,他看到他穿洋装,真是瘦了,一身适体的黑西装,衬得他潇洒摩登,因为瘦,五官更深邃了,气质表情,都像个太平绅士。

倒是他对过的人先瞟见夜莺:“嗳,这里。”这是他今晚的客,时任新华人探长,曹昌其的接班人,正轻佻得向他招手,“怎么来的这么迟。”除了他和余夜昇,其他人身边都搂着伴儿呢。

桌上摆着杯没动过的洋酒,夜莺一口劲儿喝了,润得出水的嘴里,软绵绵伸出一截舌头,看得人骨头发酥,哪里还有心怪罪,抓过来先香嘴。

旁人哪晓得他和余夜昇的旧情,他把他养得太好,还没顾得上带出门炫耀,他就飞进了更大更荣华的笼。

咂砸亲了好半天,这位探长才想起冷落了客人:“穆山老弟,你瞧你一个人坐着,这就不合适了吧……”手还搭在夜莺的腰上揉,又忙活要给余夜昇找快活,“去,把你们场里最漂亮的姑娘请过来。”

余夜昇笑:“不必了,我这儿也带着人呢。”灯影深处,一抹身影着急忙慌地奔过来,看样子是赶着来的,发鬓上洇着汗,衫子都湿了,模样倒是清秀,也熟悉,和夜莺在一个屋头里住过的川娃小春。

“昇爷……”他来了先喊人,完后挨个鞠躬,轮到夜莺这儿时,他猛然怔住,匆匆点了个头,便不敢抬头瞧他,仿佛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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