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center>AD4</center>-->远啦!”
嘻嘻哈哈的笑声飘到二楼,叶因听见,叹了口气,推开雅一包厢的门,房间里比外头空气好些,弥漫着一点淡淡的烧焦的太妃糖的苦味和给哮喘病人吸的中草药气味。
撩开帘,靠墙一张宽敞的大榻,中间搁一方小几,上头放一个托盘,里头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点燃的油灯、银匣、一盒洋火,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工具。在榻上,叶因终于寻得他大哥,和个昳丽的女郎隐几而卧,由她上膏、点火、清烟枪,伺候他吞云吐雾。
叶因不出声,撩开衫子在二人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女郎见是他,本要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又绵绵卧回去:“升爷……”烧烟泡是她款人的本领,百试不爽,“再来一盅,我给你烧个狮子摇头。”她卖弄女子独有的风情,眉眼里有股自来的得意,不知在向谁炫耀。
叶升正享受,眼都没抬,从鼻子里淡淡哼了一声“嗯”。
叶因笑了,声音不大,叶升却即刻睁眼:“叶因……”云雾袅绕,他不确定,于是喊他。没人应,下一刻,门就开了,白衣一闪而过。
如梦初醒,叶升套上鞋,连忙追出去。
女郎从二楼的小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多情地唤他:“升爷……”可哪儿留得住他啊,魂上系了线呢,线头攥在人家手里,回回都这样,只要叶因一动气,多大的事儿,叶升也得乖乖随着回。
“叶因!”隔开一段路,男人在身后紧紧尾随,叶因听着烦,躲入小巷,反叫他追上。
“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推我搡间,一双手从腋下绕过两肋,拦腰牢牢抱住他,再想挣就挣不脱了,“我叫你呢,还跑。”
明知故问,叶因冷面:“放开!”一听就是不高兴了。
换别人早知趣罢手了,可叶升没皮没脸,跟弟弟绕:“不放!”接下来的事儿,可不像亲兄弟俩会干的了,跟对蜜里调油的夫妻似的,叶升吻叶因的鬓角,舌尖舔过耳廓,将耳根子上最脆弱的那块软肉叼嘴里,含湿了,“怎么走那么急,吃醋了?”
他靠得太近,自烟馆染的烟霞味钻入鼻腔,恍惚还置身那间放了大烟榻的房,女郎洋洋得意的柳眉,情意绵绵微笑。
芭蕉扇扑火,愈煽愈旺,五内俱焚:“我吃你哪门子的醋。”哪怕同他日夜躺一张床上裹一席被,在外头,他也只是他的兄弟,是手足,任何一个女人来了,他心中都缠乱,“你回去罢,吸你的大烟,有人伺候……”嘴不对心的,叶因耍脾气。
话被截断:“还嘴硬。”昔日霸道的流氓头子又回来,他锁住叶因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舌头刁钻顶进来,狠狠吻他,把他的嘴吸肿吮疼,还不晓得放人,“你这儿……”手指戳在心眼上,叶升居然也清楚,“可骗不了我。”
似用力吸了一口大烟,头昏眼花,叶因软在叶升怀里喘。
身子被吻服,可一听这话,毒火从肺腑逼上来,心又狠起来。他曲肘和他卯上劲,腋下几寸是软肋,猛受到一招呼,叶升松开手,捂着胸侧,痛苦弯下腰。
“余夜昇!”夜莺惊呼,慌忙中张开手臂,与他抱在一起。
仿佛回到几年前,他们落地香港的第一天。
怎么可能忘得掉,那天也是只有他们俩,举目无亲,除了彼此,无依无傍。
余夜昇一身血污,活着和死了没两样,夜莺死死撑起他高大的身子,瘦削的肩膀扛着他蹒跚下船,在异乡的街上,用喊了一路的支离破碎的嗓音,逢人便求:“救救我大哥吧!”
第37章番外一:鸦片中
“余夜昇!”夜莺抱着他,多少年没念过的名字,就这么叫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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