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白鹿不自觉抿了抿嘴唇,认真品尝虾肉。

秦冕已经吃好,就放下筷子看他。有一瞬间他觉得白鹿其实很单纯,这个男人有城府,但无心眼。

', '')('<!--<center>AD4</center>-->交流费劲是因为自己并不被他信任。

一个晚上他已摸清楚白鹿说话规律,那人总在触及自己过去时闭嘴,可若仅仅针对眼下情况,他也不会刻意隐瞒。

不过从那个顾先生出现以后,白鹿脸上原本淡漠的神色明显又沉了些,兴许是那人不请自来,勾起他一段避之不及的过去。

秦冕放低姿态,一开口,语气又柔和三分,“你现在还是MB?”

白鹿一怔,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有需要了又重新做起来。”至少心理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清白。

秦冕沉吟片刻,“陪人睡过觉?”

“咳咳咳……”问得这样直白,白鹿当场被呛到。他眼角紧绷,回答得卯不对榫,“很久了,很久没跟人睡觉。”

“为什么?”

“秦先生今天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白鹿又连着闷灌几口酒,脸色才松缓一些,“MB又不是被圈养的妓女,跟不跟人,跟什么样的人,都是可以选择的啊。现在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去会所加个班,价钱只多不少活还轻松,我又不傻。”

白鹿的眼睛太澄澈,秦冕呼吸不觉都重了些。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模样是真好,不仅耐看,欲笑不笑时眼波流转,妙处不传,堪称绝色。

秦冕见白鹿也在看他,喝茶水时竟下意识用杯子遮脸,像在掩饰方才不足半秒的失态,“你先前说……我什么时候付你钱了?”

“借口罢了。”白鹿也搁了筷子,擦干净嘴,将最后半瓶启瓶的啤酒入杯,“不过救助中心那一笔钱的确是你帮的忙。”

“那是秦蔚的钱,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与我无关。”秦冕余光扫过见底的酒瓶,“这样想的话,我们现在算是私下约会吗?”

白鹿还真琢磨了一下,吐词轻巧,“可能算吧。”

秦冕不由自主上半身前倾,“那你为什么接受?”

白鹿笑了,有些腼腆。目光下移,颔首时睫毛顺势落下,遮住眼睛,“也许……是见到故人忘乎所以了。”

秦冕十分惊喜,为这一声‘故人’,为他此时这个笑。恍如第一眼,与多年前教室最后一排的那个男孩对上。

秀气,干净,像一张无法被玷污的白纸。

“我记得你。”秦冕突然说。

“嗯?”

“我记得你,白鹿。”秦冕见他脸上快速变化的表情,觉得有趣,“几年前在一间多媒体教室,似乎有一个人,拼命求我在他的高数书上写一句话,他跟我说,写什么都好。”

白鹿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速度收拢,神情迟滞,一脸不可置信。若非自己是无神论者,他几乎以为秦冕能窃人记忆。

有些东西,不记得才是常规。记得了,反而引人恻隐。

“秦先生竟然记得?”他并非真正问他,他只是不肯轻信。眼中有光,忽烁忽黯,又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

“那时候你好像很崇拜我。”秦冕目光灼灼,如有实质。有些话,他私怀期待从白鹿口中再次听到。

可白鹿却摇摇头,自嘲说,“那时候我也不晓得象牙塔外的世界有多残酷。”

白鹿的回答与他的期望南辕北辙,秦冕不由得皱眉,“你是想说自己曾经天真不懂事?”

“我也很想说现在仍然天真不懂事。”敷衍的语气将两人好不容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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