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老太太递给他一张打印了东西的表格,说:“最近我们打算搞一场联谊,让附近的年轻人聚一聚,来咯,很热闹的。”
杨雍暗地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出了大事,没想到是所谓的相亲会,登时面色好了不少:“我太忙了,要工作。”
“时间定在周末呢!”老太太指着纸上一行字,劝他,“好些姑娘都填表说要来,也许就碰上和你有缘的,不来多吃亏。”
正要推辞,屋内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唤声,听起来是个男人,杨雍不得已应了一声。老太太
', '')('<!--<center>AD4</center>-->好奇,问家里是不是来了亲戚,他含糊几句搪塞过去,把表格塞回对方手里,废了些功夫才把人哄走。
老太太乘电梯下去,心里不得劲,总感觉没替这个还不错的年轻人凑出对,遗憾啊。又转念,记起了刚才一瞬间杨雍有些奇怪的表情,她琢磨了一通,出了楼也还思索着,突然一拍大腿:“哎呀,这好几年过年,都没听说有人来寻他,怪心疼的。怎么突然来了个人藏在家里?莫不是谈着的?”
她越想越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真相,一个快三十的男人,长相不丑,没病没痛,家里又有点钱,一直没找到对象肯定是心里不愿意。看样子不像是要求太高,也不曾听闻心里牵挂,那只能是不方便被人知道,比如对象的性别……
杨雍却不清楚老太太如此新潮,还阴差阳错猜中了点东西——他正和床上的脑袋置气,怪它出声。头颅则不高兴极了,已经长出的两只手臂伸过来,要拉他:“你陪我,不能做那些,就陪着我。”
“蠢东西。”杨雍对它真是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况且最近这段时间的确相互冷落了,没进行过身体上的沟通,想着呢。可惜这具身体还未彻底成型,别提做爱,连那根玩意都还没拟态出来,杨雍也只能松了齿关和它接吻,小小尝了来解馋。
虽说没有真正的人形,一些差不多完成的部位已经很灵巧,头颅贪婪地攫取对方唇舌的滋味,满足之后,又移到脖颈,一点点地舔。等杨雍整个人软和下来,它便用藏着毒液的舌尖抵住皮肉,一阵刺痛,对方就落入往常喜爱的酥麻和酸疼之中,哀哀地呻吟,声音非常动听。
杨雍的肌肤被流连地舐,滑腻,尤其喉结之类敏感的地方备受宠爱,略略泛出水痕。而对方的手臂圈住他,指头不算特别灵活,但充分活动起来了,揉搓、抚摸,将他弄得浑身舒爽,自然没心思追究先前的事情。
窗外是繁花的春天了。
第十九章盛春寻花
一只嗡嗡的蜜蜂从窗缝进来,乱撞,落在了帘子上,那时杨雍正握着鼠标阅读文件,目光追去,看见了外面隐隐约约的光。
是属于盛春的某个周末早晨的光。
他站起来,稍微拉开窗帘,手掌如扇微微动着,把那只蜂送出去。突然,响起了新邮件提醒的声音,打乱了在播放的钢琴曲子的节奏。他打开仔细看了,是花钱拜托人处理的事情已经办妥,对方很自信地告诉他:“……只要不过火就查不出来,是山里人的真实身份。”
杨雍有些满意,转过头,床上的家伙除了个别部位不够完整,粗略看上去和普通人已经相差无几,还歪头睡着。他不由自言自语了一句:“要是没有我……”
新身份的姓名是“张重”,很平凡,原来主人是死了,无家无室,所在的村落也贫瘠得可怕。正因如此,负责做事的人钻空子,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编造成土生土长,没有丝毫破绽。唯一可能引人怀疑是长相,杨雍觉得没关系,第一眼并不会认错他们,气质差太远,就说是亲戚,长得都像家里长辈。
反正他故乡离这边太远,谁会去查,这么无聊。
人们看的是外头天光明艳,蓬蓬勃勃,连路旁的草丛里都钻出几朵细长的白花,黄的蕊,淡的香。就像他,冷淡久了,也忍不住张望。四处的枝枝叶叶在生长,树是懂的,犹如门外称糖果的小贩,几斤几两一手抓了,不怕。
很快到了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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