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center>AD4</center>-->道:“你又不记得我,就算还了,你也不记得……”

司徒靖明一手勒缰,一手去顺赵杀的乱发。赵判官三次托生人间,皮囊一世不如一世,马背稍一颠簸,人便恶心y_u呕,但被那冰凉手指轻轻一触,鼻下嗅见隐隐冷香,晕马之症居然大有起色。

他侧身望去,只见家家门户紧锁,城中只剩下一轮月色,满地银霜,行到城门,才多了一队禁卫巡视。赵判官猛一抖索,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为首的一名武将听见喊声,从城楼上望了过来,而司徒靖明不过微微抬头,露出形状极美的凤目,那将领就怕得退了半步,高声下令:“快给司徒大人开门!还愣着做什么!”

赵判官看得瞠目结舌,求救之声顿时弱了几分:“救、救救本官……”

说话之间,一干禁卫已经跑动起来,冒着宵禁把木栅栏搬开,推开城门,放司徒靖明御马而去,跃入荒郊旷野。

赵杀这时才回过神,脸色yi-n晴不定,失控之下,竟摆出要在马背之上,同司徒靖明交手的架势:“你这狂徒,目无法纪!”

司徒将军歪头看了一眼,随意伸出手来,赵杀全力施为的那记老拳就软绵绵落在他掌心之中。

五指稍稍用力,赵判官就哀声唤痛。

轻轻一抖,十余个金玉指环就掉在地上,莹莹生光地坠在繁花露草之间。

被那人把拳头掰开,同他十指交握,赵判官就脸色通红。

司徒靖明眸光深了些许,把缰绳随手丢开,信马由缰地驰骋于荒野,空闲的那只手落在赵杀襟前。

赵判官一面记挂着遗落的指环,想着何时溜回此地,挨个拾起;一面庆幸还剩最后一个黄玉扳指,摇摇晃晃地卡在指节上。直等到司徒将军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布帛从中裂开,赵杀才惊觉那只手放得不是地方,说话骤然结巴起来:“将、将军不会是想在这里……将军听我一言,此事万万不可!一则有伤风化,二则无益德行,三则马、马震——”

司徒将军听着这争辩之声,轻轻一扯,叫赵杀x_io_ng膛l_uo露。

赵判官万分羞恼,刚拿手挡了一挡,下裤又被人扯去,刚要晓之以理,忽听司徒靖明说了一句梦语:“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赵杀不由一怔,心中暗恼,明明是这人不记得他,说起梦话来却要颠倒黑白。

就在他x_io_ng闷气短之时,陡然想起一事,近年断断续续做过许多离奇怪梦,唯独没有梦见过这人。

好生奇怪,明明将这人的许多话本诵得倒背如流,因这人的无双容貌而骨软魂销,岁岁年年,非分之想有增无减……为何唯独没有梦见过他?

赵判官这样呆了一呆,再回神时,司徒靖明已经俯身下来,似乎想落下一吻。

赵杀看着那人越来越近,鲜润薄唇仅隔咫尺,竟是浑身绷紧,额角渗出不少热汗,从侧脸流到颈项,哪里还有衣不蔽体,受着四面八方飒飒寒风的样子。

可他这样失态,嘴上仍在强撑,大义凛然道:“将、将军自重!”

司徒靖明不作一声,只是又俯低了些许,鸦青色的几缕长发落在赵杀x_io_ng口,轻如絮,凉如露,于赵判官而言,却像是x_io_ng口压上了一块千钧巨石,搅得他面色通红,呼吸气促,耳畔阵阵轰鸣,手脚软得几乎要跌下马去。

赵杀使尽全力,总算憋出一句:“你……自、自重。”

然而赵杀并不敢高声训斥。两人此时近得呼吸可闻,只要他再高谈阔论数句,稍稍偏一偏头,便会双唇相触,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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