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司徒靖明暗暗一算,自己也算不出到底想做几个时辰,似乎一夜七次也可,三日三夜也无妨,于是未置一言,只微微翘了翘嘴角。
赵杀犹豫道:“你笑了……笑是什么意思?”
司徒靖明敛去嘴角笑意,转过身,一件件除下身上重铠,随手掷在地上,仅着一身素色单衣,撩开帐帘,走到帐前空地上,舀了水缸里的清水兜头一淋,四五桶淋过,才算是把身上血污尽数洗净了。
等司徒靖明回到帐中,赵杀便看见那身轻薄单衣湿淋淋裹在意中
', '')('<!--<center>AD4</center>-->人身上,底下修长躯干隐约可辨,劲瘦腰身配着莹莹肤色,既有男儿气概,亦难掩夺目色相。
赵判官看得脸上泛红,愤愤然道:“快快穿好衣服,小心着凉了。”
司徒将军禁不住又笑了一笑,当着他的面,拭去颈项淋漓水痕,而后才绕到赵判官身后擦身更衣。
赵杀听着背后衣衫摩挲之声,连耳廓都有些发红,隔了好一阵,才强装镇定,板着脸问:“这梦到底还有多长?靖明,你现在抓到了ji_an细,不是早该醒了?”
司徒靖明依稀笑了一声,不知为何,仍不肯如实相告。
赵判官想了一想,只好自己猜道:“你做的是行军打仗的梦,在茫茫大漠上扎营,方圆又无绿洲,这点清水得来不易。如今突然沐浴淋身,分明是不准备打了。”
司徒将军听赵杀说得确有几分道理,目光竟是极为柔和,一时说不上来更爱这人指点江山的气魄丰仪,还是他犯痴发傻的踟蹰狼狈。
赵判官等不到司徒靖明回话,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猜道:“之前崔判官满口胡话,我见你气得不轻,一直想要赔罪,但这一回入梦,你却待我和颜悦色,一个劲地冲我笑……靖明,你这脾气,哪有无端端消气的道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问完过后,越发觉得这场梦做得稀里糊涂,许多关窍都说不通。
赵杀背对着司徒靖明,看不见意中人脸上神色,只得继续试探道:“靖明,你还在生气么,还是当真原谅本官了?”
那司徒将军似在翻找什么器物,等赵判官做小伏低,接连说了几遍,他才微红着脸,低声提点了两句:“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正梦到要擒辽国密探,你来得有些不巧。”
赵杀疑惑道:“什么不巧?”
那司徒靖明只好再说得明白几分:“我平日只做极正经的梦,偏偏你要进不太正经的梦里……”
赵判官瞪着一双眼睛,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过来,人长身而起,不顾双手被缚,朝着帐帘方向快步疾走。
那出口离他不过两丈远近,可赵杀走了十余步路,人还在原地打转,迟迟无法钻出营帐。
司徒将军此时外袍未系,长发半干,抱臂看着赵杀折腾,含糊劝道:“这可是我的梦。”说完,还几不可闻地念叨道:“之前给你砸了半斤核桃补脑,你舍不得吃,现在果然又蠢笨了一些。”
赵判官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无计可施,只得认命地往毛毡上一坐,想到司徒靖明仗着梦境之利,把寸地化作万里征途,肆意作威作福,心中气急,狠狠骂道:“你生气归生气,怎能做这等荒唐春梦……”
司徒靖明听得眉梢微扬,把先前寻到的护手膏药拢在袖里,上前两步,将赵判官压倒在毡毯上,傲然道:“哼,李某并非酆都玉树,也非鬼中龙凤,实在管不住自己做什么梦,叫赵大人失望了。”
只是他讥嘲过后,脸颊仍有些泛红,被他眉宇间傲气一衬,当真是色相明艳。
赵判官仰躺在厚重毛毡上,手脚都有些发软,硬着头皮道:“胡说!靖明,你丰姿不凡、气度卓绝,崔判官这两句话夸你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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