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他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因失脚踩到过路猫,被私家车迎面撞上,大雪覆盖的视线中,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极目远望,终于看清酒驾的人,正是新仇旧恨的陆绅——下意识m-o上项链。

“帮我再测个双字。”

', '')('<!--<center>AD4</center>-->“您说。”

付丞雪在纸上比划两下:陆诚。

“耳土山,言成。土克水。堆土成山,克化水祸。偏旁耳,是为‘听’,意为‘知’。”又看眼男孩嘴边那颗显眼的福痣,男人叹了气,“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你的原名,父姓在前名在后,先有耳土山,才言成,若不遮掩原名,必能言出有物,心想事成。”

付丞雪目光微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您算得很准。”

准的,就像他前生写照。

故事,还要从他重生前说起……

…………

那个夜晚是那么冷。

冷得像是要把一生的冬天都堆积在一起。

天空下着漫天白雪,风灌进衣服里,他裹紧风衣,慢慢悠悠在雪地里走着,步履蹒跚,视线在地面上放空……坏掉的路灯伫立街尾,大片yi-n影在脚底堆砌,黑暗贴着白雪相交,像极了yi-n阳两道。

从不夜城驶出的豪车载着眼熟的小明星从身边滑过,呼啸的风带起乱发擦过脸颊,酒醉的车主伸出脑袋喝骂:

“有病啊你,大半夜拐路中间存心找死是吧!”

或许,他就是在找死吧?

身体左摇右晃,频频受到定心引力的召唤,数次险些栽倒,又歪歪扭扭站好——许是喝太多的缘故。

他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这次能醉成这样,可见是拼了命的。可就是这样,也只等来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那个导演说:“小付啊,你知道,不是咱们不给你机会,但观众不买帐咱也没辙。”摊开手露出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任他敬遍了所有投资方的酒,也没有分毫办法。

网络上滚圈的言论铺天盖地。

什么——

#丑人多作怪,奇葩当道!#

#直播黑幕盖顶!#

#论与导演成好基友的上位法则!#

——诸如此类。

损人方法花样百出,令人叹为观止!

他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主演的电影就落了这个下场,何其可悲?

他演技不好么?

身为老戏骨,演什么像什么,连新晋花旦都曾为他痴情的眼神折服。

他不努力么?

从懵懂少年到世故中年,从跑龙套到男主角,他在圈内沉浮了二十年,蹲守龙套的室友一个个转行搬走,唯他仍在坚持,一头扎进南墙。

他长得不好么?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种于大街l_uo奔都嫌长针眼的家伙闯进娱乐圈就是自找死路……可他原本长得并非不好,反而恰恰相反。

若不是那场车祸……若不是那场车祸!

他自幼习舞,八岁那年参加市级比赛,离全国决赛只有一步之遥。小村里租了辆巴士载着十几户人拖家带口地去给他喝彩助威,超载遇上酒驾,他生命中第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与车祸擦肩而过,在亲朋好友的鲜血里无疾而终……也是那时毁了容。

有人劝他整容,他去了,因为旧伤,新脸还没曝光,就不得不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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