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春深 第20节(2 / 2)
杨满愿潮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妾身月事来了,不方便……”
萧琂微怔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在大婚前翻阅过的秘戏图也曾提过女子每月一度的癸水。
当时他虽觉不解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知晓她亦要每月出血数日,他的心脏像被莫名攥了下。
“会疼吗?”他小心翼翼地轻抚少女地小腹。
杨满愿羞赧地摇摇头,许是她生得丰腴微胖,身子还挺康健的,每逢月事几乎没什么不适,也就需要时常更换月事带麻烦些。
萧琂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浑身的燥热,并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系好。
躺下来后,杨满愿莫名想起内府派往杨家的教习女官所说的话——
若是信期或孕期不方便侍寝时,她应该贤惠地主动提议太子收用婢妾……
思及此,杨满愿撇了撇嘴,她才不要给自己添堵。
须臾,东宫寝殿彻底沉静了下来,两人相拥而眠。
转眼到了数日后,杨尚仪之母薛淑人的生辰到了,因杨父在外执行公务无法赶回,侍郎府只打算小办一场。
就在杨满愿与太子乔装打扮过即将乘车出宫之际,一个乾清宫的小太监火急火燎冲了过来。
“启禀太子殿下,圣上急召,命您速速前往乾清宫!”
第41章 皇帝似被戳中痛处?
车马与同样乔装打扮过的护卫已立在东宫徽音门与皇宫东华门之间的广场前,随时可启程前往城东杨府。
雪后初晴,日光和煦,地上的积雪被提前清理过,而各宫殿宇上的琉璃瓦仍覆盖着银白。
杨满愿听闻圣上急召,心中微微一沉。
萧琂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今日天色不错,愿愿先带着寿礼出发罢,孤随后就到。”
“妾身先独自前往?”杨满愿杏眸圆瞪。
她还以为,太子被宣召至乾清宫,今日出宫省亲兼贺寿的行程就要取消了。
萧琂轻笑,温声道:“薛淑人想见的本就是愿愿,孤倒是无妨,你先去罢,孤保证一定晚宴前到。”
临行前,他又揉捏了下她柔软可爱的小手。
两人贴得紧,且外氅衣袖宽大,周围一众内侍宫女也不敢直视他们,故而并无人知晓他们之间的亲昵举动。
杨满愿点点头,圆润小脸红扑扑的。
她发现了太子殿下格外喜欢捏她的手,而另一个男人也总爱捏她的脸。
她虽生得丰腴圆润些,可有这么好捏嘛……
车轮“轱辘轱辘”轧过空阔的宫道,两人就此朝相反的方向分开。
杨满愿刚抵达城东澄清坊的杨府大门,迎面便遇上了个身着紫色锦服、眉目清秀的少年。
正是她那年方十六的姨表弟徐淮英。
徐淮英见到她后恍惚了片刻,旋即双眸发亮,“满愿姐姐?”
杨满愿微微颔首,笑盈盈道:“是我,好久不见淮英又长高了。”
少年霎时羞得烧红了脸,心跳如鼓。
他们表姐弟二人只差了一岁,但女孩子天生长得更快些,自幼皆是杨满愿比他高半个头。
如今十六岁的徐淮英终于开始猛窜,一下子窜得比表姐高了半个头,说不准还能继续再长高些。
两人并肩踏入杨府,他们二人的母亲薛氏姐妹早在廊前等着了。
杨母薛淑兰瞧见女儿,眼圈倏地红了,正要按规矩行礼就被女儿拦了下来。
“今日是微服前来,阿娘不必多礼。”杨满愿亦是眼眶泛酸,声音微微哽咽。
薛淑兰月前听说太子出京赈灾而女儿莫名跑去西郊皇寺祈福便隐隐觉得不对劲。
女儿喜好读书与下棋,压根儿不信神佛,怎会自请前往佛寺清修呢?
这一整个月里她每日提心吊胆,偏丈夫又在外忙碌,更让她没了主心骨。
今日见到女儿好好地站在眼前,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一旁的薛姨娘急忙劝道:“尚仪大人难得回来省亲,淑兰你哭什么呀?这是大喜事呢!”
杨满愿也安慰了母亲几句,旋即环顾四周,也没瞧见妹妹的身影。
“真真呢?她又跑哪儿去了?”她软声问。
她的胞妹闺名静真,年十三,只因她自生下来就格外爱闹腾,杨父杨母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可惜没什么用。
杨满愿在家时每日不是在念书就是忙着到处找妹妹,或者按着妹妹陪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