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室内像是极地里的冰屋,温暖,安全,私密。

餐厅里的小提琴手开始演奏《l’inverno》的第二乐章,侍应生送上餐后酒,对时间的感知似乎有些太过迅速,比我感知到的更快的,晚餐时间就结束了。

我看着窗外,马路上积起了一层积雪,少有车辆开过,显然已经不是适合行车的时候。

“是想要休息了吗?”陈谨忱看见我的动作,问我。

“你打算让我在哪里休息?”我反问。

他告诉我:“餐厅的楼上就有房间,能达到你的居住要求,我定了两间。”

我环视了一圈,问他:“你什么时候定的?这家餐厅的位置和房间不像是临时能订到的。”

“出发之前。”陈谨忱向我坦白,“商定行程的时候。”

“今天晚上你的行程是空出来的,我想……如果你没有很想去的地方,就可以来这里。”

他顿了顿,说:“见到晏先生的时候,本来打算取消的。”

“还好没取消。”

“你怎么还订房间。”我指出我的困惑之处,“还订两间。”

陈谨忱:“难道你愿意和我住一间?”

我托着下巴,因为他谨慎又恪守边界的行为而变得不太善良,忍不住又逗他说:“你肯定能找到理由和我住一间。”

“因为暴雪来的突然,只剩下一间房了。”

“你对我说你睡沙发,我肯定会同意。说不定还会因为觉得沙发太小,同意分你一半的位置。”

“你肯定想到了吧,聪明的陈助理?”

陈谨忱很无奈地摇摇头:“我不想骗你。”

我不确定我这样做是否是对的,但是在这一刻,我有这样做的冲动,可能是对对方诚实的嘉奖,也可能是对体贴的赏识。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胆小鬼的勇气。

所以我没想太久,站起来,冲他招招手,说:“我累了,走吧,你可以退掉一间房。”

陈谨忱说“好”,很短促,走到我身边,主动抓住了我的手,又说“我带你去休息”。

客房区的走廊飘着淡淡的香薰气味,非常安静。

陈谨忱给我订的房间很大,但只有一张双人床。他把我停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告诉我想洗漱现在就可以,他有让人准备换洗的衣服。

我就知道有他在我不需要操心什么。

洗过澡之后,我对着镜子检查后颈腺体处的咬痕,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拉了拉浴袍,走了出去。

陈谨忱靠在房间的落地窗边,窗帘拉开了一些,密密的、羽毛一般的雪花砸在玻璃上,房间里很暗,显得雪花反而是亮的。

他脱了外套,内衬仍是浅色,肤色也呈现出一种冷质,由雪花凝聚而成。

听见我的声音,他转过头来,镜片压着目光的火口,像是冰面,遮盖住眼神中可能存在的温柔、眷恋、波澜,遮盖住爱情,所以我总是无知无觉。

如同行走在极地冰川之上,不知海底的潮涌。

我走过平滑静谧的冰面,走到他面前,问他:“在看什么?”

“今晚的雪。”他说。

“很好看吗?”

他笑了,冰面裂开一些,波澜蔓延出一点踪迹,我的脸颊被碰了碰。

“我只是在推测明天除雪需要多久,我们什么时候能返程。”

“推测的结果呢?”我说。

“可能要中午。”他说,“为了安全,我协调了一下明天的行程。”

“好。”

陈谨忱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缓缓向后,把我后颈的衣领向下拉了一些,低下头,在我的腺体附近嗅了嗅,低声问我:“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我问他:“你想知道?”

“嗯。”他说。

“你可以去闻晒了一个下午的被子,我觉得挺像的,不过要是要完全模拟,你还需要在旁边熬一锅焦糖。”我说,“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可以提取一点给你,找机构转化成香水。”

“可以吗?”陈谨忱向我确认。

尽管beta不能很好地安抚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但是爱情没有道理,世界上还是有很多ab或者bo的组合的,当然ba和ob也不是没有。

对于这样的情侣来说,赠送对方一瓶自己的信息素气味的香水无疑是非常浪漫,也非常亲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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