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我当然知道!她们都是我生下来的,现在南易欢不见了,还不是因为她老是跟我跟你跟南枝闹腾的?你冲我吼什么?”
“你当真是……无药可救!”听完这段话,南航难以置信,“你眼中只有南枝,亲生女儿呀,南易欢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
“……我没在意过易欢吗?”
南航想起曾经的往往,一时间哽住了。
吴宣意这个强势的女人变得越发理智,冷静,“我们俩的性格,易欢起码遗传了四分之三,她叛逆,不服从管制,不喜欢约束。
你不觉得很像小时候的我们吗?无论我怎么做如何做,她都不会回来。因为她是那样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我能做的,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她,我成就了她的喜好,现在出事了便是她的过失,与我们有何关系?”
雨越发大了,落下来砸在皮肤上,有些痛感,冰凉入骨,痛到心扉。
该说是母亲成就南易欢的梦想,毁灭南枝的希望,是伟大的吗?
还是说她的漠不关心与撇清关系,占有欲的思维,病态的做法,是邪恶的吗?
南枝在这雨中,路人举伞匆匆路过,会有几个视线落在淋雨的她身上,不过几秒便如过客离开。
门虚掩着,两个大人的嗓音变小了不少,说的少了,显然是决定和平解决。
南枝也就是这个时候,抬眸走进去,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她走进去的瞬间,两股还未消下去怒火的视线炽烈地落在身上。
南枝很聪明,装作刚查觉到气氛不大对,平静地看了看二人,问:“怎么了吗?母亲父亲。”
气氛中的针锋相对淡了不少,那清冷的气质带着潮湿,温和了整个客厅。
父亲依旧是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房,似乎是非常不想见到她,多看一眼都很嫌弃。
而母亲愣了愣,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让她先去洗个澡,喝点感冒药,淋了雨别感冒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告诉南枝刚刚所争吵的事情,她也毫不在意,拿出纸巾擦掉脸上的雨水,听话又乖顺:“好的,母亲。”
回到古板又阴冷的房间里,南枝拉开凳子坐下,随意地脱掉外套,露出苍白的皮肤。
拿出旁边书架上的一本名著,从尾开始翻动,一张白纸被她拿了出来。
手握笔,指尖微动。
不用直尺便可画出一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而这个长方形里面,少女拿着最普通的铅笔潦草地画了一个人的轮廓身形。
长头发只能显出这个草稿的性别,是个女生,简陋的校服上写着是邛崃二中。还有一处,女生的手腕上戴着一条佛链,很独特,具有辨别能力。
随意地画完后,南枝摇摇头,为了清醒一下,又将这张已有画的纸放入远处,书本伪装地放在了书架上。
她翻开作业,如以往一般乖巧地写着。
……
这天下午放学时分,他们四人一同离开。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学校里基本没什么人,黄昏渐晚。
不远处有一对极为亲密的情侣,他们之间的互动声音,以及讨论的人都吸引着四人。
一眼看去,少女孤傲的面庞绽放着甜蜜,那是——许悠悠。
而她旁边的那个俊美少年,则是她上一届学长也是她谈了几年的男朋友。
白瑰不知道这事,询问:“诶那个男生是谁?”
“那是许悠悠男朋友,上一届的毕业生,已经上大学了。”林晚感叹道,“人家考的清华,贼厉害,有财有才有长相。”
白瑰听闻,点了点头,温柔的视线落在了抬眼盯着那边,面色平静的南枝身上。
“南枝。”
“嗯。”南枝收回视线,依旧卑微地垂着头,落后半步走。
白瑰柔和地问:“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啊?”
谁也不知道女神为什么要问一个,之前什么都不在意的女生。
林晚正要替她回答,却听见那淡淡的嗓音先一步开了口。
南枝忽然抬眸,对上柔情的视线,复杂的情绪隐藏在深处,薄唇一张一合:“安哲。他的名字是安哲。”
那对情侣的打情骂俏越来越远。
或许只有白瑰和南枝注意到,许悠悠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条佛链,独特又好看。
上面似乎印有两个不显眼的字母——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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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