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 '')('<!--<center>AD4</center>-->那边!”赤手空拳的,余夜昇和敷岛一起冲进黑夜里。

夜莺半只脚追入月光下,敷岛的副官立刻做了个无情的手势:“请,上楼!”生硬的中文,是一种警告。

院子里的枪声响了一会儿,距离拉远了,夜莺等了很久,敷岛也没回来,想必是抓到人了,要连夜审个明白。

可能因为他不在,夜莺多了一份自在,便有时间悉心回味刚才的一吻。

“为什么跟他?”余夜昇欺负得他接不上气,还要逼他。

夜莺像被灯闪了眼,一下子醒来:“我跟过那么多人,你指哪一个?”他用风情万种的手臂缠绕他,却拒绝再与他亲嘴。

余夜昇没答,捧起他的脸,往夜莺额心虔诚地烙上一吻:“没关系,几个都没关系。”

——是你就没关系。

这句话,余夜昇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

被子被蹬飞起来,蒙住一张傻气的笑脸,肩膀在被窝底下一颤一抖地跳,没法说的高兴,从潮气酸胀的眼眶洇染手心,像一刻被赦了罪,有了清白。

这一觉睡着尤其香甜,惺忪醒来,床边坐了一个人,夜莺几乎是从暖和的被窝里被扔进冬天结了冰霜的河,血腾一下就凝固了。

段岚峯用比冰水沁得更凉的手,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快点!”他比他表现得更恐惧,力道大的惊人,打开衣橱的门,一把将夜莺塞进去,“藏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也不许出声!”

夜莺怕得牙颤,他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压根做不到,很快的,屋里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怎么回回来,都见不着你那个弟?该不是藏着,不想让我瞧吧。”

“小孩子家的,待不住,一早就出去野了。下回您来,我准好好看着他。”段岚峯很奉承他,客气到几乎卑躬,“您坐,我换身衣服就来。”

衣橱刚透进条光,橱门就被人从外面砰上了:“见我,还穿什么衣服……”

哐哐,哐哐,撞击声,男人粗暴的喘息声,夜莺在摇摇欲坠的衣橱中瑟瑟发抖:“哥~”没忍住,他贴在门上小声喊。

段岚峯尖锐的呻吟简直刺耳:“啊……曹先生……曹局长……”

“早这么不就好了……”门板猛烈地一记后,风暴静下来,有轻轻的拍打声,像是一声声,扇在肉上,“去,换身衣服……车在外头等。晚上你要拿出刚才的劲把人伺候好了,下届东亚影帝,就是你的了。”

是梦!这是梦!夜莺使劲掐自己的手臂,疼了就能醒过来,逃出去!

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地从橱里跌出来,扑到窗台上:“哥!!!”留给他的,只有一辆插着太阳旗的福特汽车远去的背影。

他在噩梦中挣扎,恍惚,有人在摸他的身子,可他却动不了。

迷迷蒙蒙的,似隔着一层水波朦胧,他好像听见有人在长街上来来回回地念一个名字,像嚷能治恶鬼的神荼、郁垒那么高亢,嘹亮。

是谁呢?

他冲开那双在身上为非作歹的双手,再一次扑向窗台!

红皮灯笼下,高大的背影,那个名字,想起来了!

昇爷!!!

是声嘶力竭,是心甘情愿,夜莺喊他,仿若世间除了一个他,再无阿罗汉与罗刹。

一滴泪,悄然没去在枕巾,夜莺醒来,天光已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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